整个许昌,对于张济的死,现在甚至都有流言传出来,说是张济是图谋袁氏妾氏冯夫人的美貌,想要去轻薄冒犯,结果勿中飞石,死则当然。
面对这种流言,张绣的肺管子差点没气炸了!
自己的叔父已经死了,可居然还是传出了这样的恶意中伤,这对于叔父来说,公平吗?
但是张绣心中却有一个解不开的结那就是当天夜里,叔父到底为什么要跑到袁术家眷的营地?
难不成真是急色攻心,想要取尝尝那个所谓的冯夫人的味道?
不应该吧?毕竟自家的婶娘也是艳丽无双,叔父在这方面,应该是不差事啊,为何非得去惦记别人家的媳妇?
难道别人家的媳妇就那么有嚼头?
……
惦记别人家媳妇的人,不是已经死去的张济,而是另外有一个。
曹府的书房内,曹操单独面见了阎行。
“这次与徐州军争夺淮南兵将,你也算是劳苦功高,虽然是让陶商带走了以张勋为首的寿春军,但论及功过,你还是功大于过的,特别是张济的那件事,你办的不错。”
听了曹操的夸赞,阎行心花怒放,单膝跪地拜道:“能为司空解忧,实乃末将之荣幸也。”
曹操随意的摆了摆手,道:“我已经上表天子,加封你,让你与我曹氏诸将一样,为列侯。”
这话一说出来,阎行不由的是大喜过望。
若是天子真的能准了此事,那阎行这次就是真的赚大发了。
需知汉朝二十等爵赏有功者,其最高级为列侯,金印紫绶不说,还有封邑。
“末将今后愿为司空效犬马之劳,万死不辞。”
曹操捋着胡须,笑道:“起来吧,你乃吾之心腹,何须如此多礼。”
阎行听曹操称自己为心腹,很是高兴,随即喜滋滋的站起了身。
“那个袁术有一个妾室……姓冯,冯氏,这次去袁术营寨,你可是见过了没有?”曹操眯起双眸,突然问了阎行一句。
阎行一时半会没反应过来,挺着胸脯道:“死了!都死了!让末将和刘勋等人拿霹雳车一顿狂轰滥打,全都化为齑粉矣!”
曹操的两个眼珠子瞬时间瞪的浑圆。
“打、打成粉了?”
阎行使劲的点着头,道:“是啊!袁术的家眷,一个不留,全给张济陪葬去了。”
“那你事前可曾看过此女的长相?”
阎行使劲的摇了摇头,道:“乱战之中,我瞅她作甚!”
曹操失望的向后一靠,然后随意的对着阎行摆了摆手,道:“你下去吧……下去吧。”
阎行不知道曹操这是犯的什么邪风,咋突然就不高兴了。
但他也不好意思多问,随即拱手拜辞。
阎行走后,曹操在书房内拿出《陶氏》开始仔细翻看,一边看一边摇头叹息道:“可惜啊,可惜啊,就这么被打成渣了……他也真下得去手?凉州蛮子果然是不可理喻。”
但见他随手从桌案上拿起笔,轻轻的在群芳谱上将冯氏的名字划去,随后,目光落在了邹氏的名字上。
但见曹操的嘴角挂起了笑容。
“虽然弄死了一个怪可惜的,但这个却应是到手了……来人啊,备车,曹某要亲自去祭奠张济,顺便拜会一下其家眷。”
……
射鹿台下,夜里,张绣正在给张济守灵。
夜深人静,张绣也是感到极为疲乏,他的额头一点一点的向着下方磕着,眼瞅着就要睡了过去。
一阵脚步声却是把似睡非睡的他弄醒了。
转头看去,却是胡车儿匆忙的向他走来。
张绣皱皱眉,道:“大半夜的,为何事而来?”
胡车儿向着张绣拱了拱手,道:“将军,咱们军中现在流有一个传言,滋事重大,故而末将特来向您禀报。”
胡车儿连夜向张绣禀报流言的事情,张绣心中知道一定是非同小可,随即问道:“是何流言也?”
胡车儿看了看周围,随即向着张绣低声道:“军中有流言说,老将军当初前往袁术的家眷营地,乃是奉了曹公之令,老将军之亡,表面上看是勿中飞石,实乃曹司空贪图夫人美貌,而暗地相害!”
“胡闹!”
张绣一听这话,脑袋上汗珠如下雨般噼里啪啦而下,他站起身,对胡车儿耳语道:“是何人胆敢传此缪论?简直荒诞!速速将在军中传递此消息者抓起来,立即处死!不可让流言扩散!不然你我头颅难保!”
胡车儿也知道这等流言兹事体大,一个不好就能让张绣的脑袋搬家,所以早就做了准备。
“将军放心,传递流言者,末将早就已经拿下了,就等将军一句话便立刻处置……只是眼下还有件事,倒是令末将有些踌躇,不知该不该报给将军。”
张绣现在是心烦意乱,道:“有事就说,何必吞吞吐吐。”
“曹司空今日借凭吊之名,进了他在许昌城内为老将军家眷安置的宅院,这一进去……据说到现在可都没出来。”
“什么!”
张绣闻言大吃一惊,眼珠子瞪的浑圆。
那内宅之中,居住的正是自己的寡居婶娘邹氏。
曹操大白天的进去,大晚上还不出来……猪都知道他是去干什么了!
“曹操,曹操!”张绣咬牙切齿,魂不守舍的坐在了地上。
胡车儿轻轻的咽了口吐沫,低声道:“将军,那个流言,您说会不会是真的?”
一句话,彻底的就把张绣问懵了。
……
徐州,彭城。
今天的徐州迎来了得胜回来的许褚许将军。
平定祖郎一战,许褚以及其率领的丹阳精兵连战连捷,最终攻克敌巢,收拢其残兵,夺取其粮草辎重,许憨娘一刀将祖郎砍下头颅,威震三军。
这一仗打完了,好像跟许褚没什么关系,反倒是给他媳妇扬名了。
平定祖郎之后,整个南方的山越诸贼纷纷丧胆,一时间许氏夫妇在江南威名极盛。
为了庆祝这场剿匪大胜,陶商亲自出城迎接许氏夫妇。
“数月不见,仲康立了大功,出息了!”陶商笑盈盈的看着许褚道。
许褚比当初离开陶商的时候黑了不少,一看也是在山中没少遭罪。
他憨憨一笑道:“独自领兵累啊,什么都得自己想自己琢磨,还是跟在太傅身边比较和某家胃口。”
陶商哈哈大笑,他拍着许褚的肩头,道:“走!回城,最近也算是喜事连连,咱们喝酒,好好庆功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