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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南弦捏着大头贴的手,颤抖了。
眼看着大头贴跌落在地板上,沈南弦呆愣了半晌之后,才后知后觉的捡起来,紧紧的握在了掌心里。
用力的从椅子上腾起了身子,沈南弦目光沉了沉,径直朝着办公室外走去。
身后的员工们用惊诧的眼神紧盯着沈总裁离去的身影,越发的觉得迷糊了。
沈南弦一边走,一边急call星空的电huà 。
星空的手机却一直传来暂shí 无法接通的提示。
大掌攥了攥,千丝万缕的疑惑纠缠在心头。
沈南弦现在就必须马上找到星空问个清楚明白!
为什么在零八年的时候,宁宁会忽然和星空出现在英国大笨钟?
为什么他们俩个会有那么亲密的照片,明明他记得星空才来公司一个月都不到?
虽然一直感觉星空有一种似曾相似的感觉,但是当这张去年就与他儿子合照的大头贴忽然出现在眼前时,他依旧无法接受……
如果没有记错,他记得宁宁从出生开始就一直呆在海滨市,唯一的几次出远门也只是去英国找爷爷,他长这么大,沈南弦几乎没有带他去哪里玩……
思忖之际,沈南弦头脑又开始微微泛起疼痛了……
咬着牙,闷哼一声,沈南弦再次取出手机,再次摁下星空的电huà ,他迫切想要尽快知道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可是电huà 依旧处于无法接通的状态……
大手用力一转,转过方向盘,汽车“嗤”一声响起,离开停车场。
一路疾驰,沈南弦直奔星空住的老市区。
此时正值下午五点,正是孩子们放学的时间。
沈南弦停好了车子,下了车,扫了大街上三三俩俩刚刚放学的孩子们,莫名其妙的就多看了几眼。
顿了顿身子,沈南弦又迅速的收回了视线,伫立在星空屋子的门外,伸出大掌,拍门。
“啪啪啪!”
接连拍了三四声,屋子里却始zhōng 一点动jìng 都没有。
“星空——!夏星空——!”沈南弦开始大声的朝着屋子唤着她的名zì 。
周围一片安静,屋子里一点动jìng 也都没有。
眸色一黯,沈南弦尝试着再次拨打星空的电huà 。
可回应他的依旧是永无止境的“不在服wù 区内,暂shí 无法接通!”
浓眉紧蹙,沈南弦浓眉一簇,心里开始有点焦急起来。
小丽不是说她请假回家吗?可是为什么家里一点动jìng 都没有?
一点动jìng 也没有就算了,为什么连电huà 都打不通?
心口的位置,聚集了各种不安的情绪。
眼底蒙上了厚重的冰层,沈南弦黯黯的垂下了眼眸,愣愣的伫立在房门口,紧紧盯着屋子里的一举一动。
古铜色的大掌攥出了冷汗,沈南弦心里头的预感越来越不好,越来越不好,揉了揉发疼的额角,他开始担心星空是不是遭遇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
在他看不到的角落里,刚刚放学的宁宁一张白嫩小脸因为看到突然出现的爸爸,而不安的皱了起来。
黑白分明的大眼眸倏然瞠大,宁宁攥紧了小拳头,小小的身子不停的往后退,一步步的往后退……
咦,爸爸怎么会在这里?爸爸为什么一动不动的站在门口?爸爸是来把他捉走的吗?
宁宁怯步了,他真怕爸爸说来把他捉走的。
悄悄躲在沈南弦察觉不到的电线栏杆里后面,宁宁偷偷的探出了小脑袋,盯着眼前那抹许久不见的挺拔身影。
呜,为毛爸爸的脸色看起来好像不是很好呢!
大手一直揉着自己的额角,宁宁猜想爸爸肯定是头疼病又犯了……
小小的心脏,颤抖,骤缩,接着急速的跳动,仿佛要跳出胸腔一般。
宁宁以为自己不会想念凶巴巴的爸爸,可是再一次看到这抹熟悉挺拔的身影时,宁宁却忽然很想拔腿冲上去,近距离的看看他。
隔着远远的距离,宁宁呆呆的盯着爸爸的脸,他觉得爸爸真的长得好看极了。
爸爸的睫毛很长,似乎比妈咪的还要长一点。爸爸不笑的时候总是很吓人,眼睛瞪他的时候,睫毛都打结了,吓得宁宁常cháng 做噩梦;但是爸爸笑起来的时候,长长的睫毛也会跟着颤抖起来,甚至比蝴蝶的蝶翼还要好看一点的。
总结了一句,宁宁觉得爸爸是世界上长得最好看的爸爸,妈咪是世界上唯一配得上爸爸的妈咪。
宁宁看着爸爸越来越焦虑的神色,额角凸起的青筋越来越明显,最后竟难受得双手死死的抱着脑袋。
宁宁瞪大了双眼,瞳孔的焦距急速的增长,增长,紧紧盯着爸爸脸上那抹痛苦的表情。
愣怔了半晌之后,宁宁迅速的反应了过来,敏捷的从小书包里取出那瓶“维生素AH”的药,拔起短短的小胖腿,宁宁以最快的速度朝着爸爸的方向狂奔……
……
……
完全密闭的空间里,弥漫着男人疯狂的粗喘和女人歇斯底里的抗拒。
许子明嘴角自始自终优雅的勾起,一只手就制住她反抗的手,另一只手沿着她的肌肤,滑动着。
星空全身绷紧,感觉全身的鸡皮疙瘩都泛起来了。
许子明果然是有过经验的人,很快便清楚找准哪里是她的弱点,用力聊开那被撕裂的衬衫。
修长的指尖用力一点,星空身子一震,随即抖了起来。
眼角的泪也随之翻涌了出来。
星空终于绷不住,开始重重的喘息,开始止不住的哽咽起来,“许子明……请你不要这样!你不可以这样对我……你这样我会恨死你!”
听到她喉咙里发出来的痛苦声音,许子明扭曲的心也不由得为之一怔,俯下头,他低低的吻掉她眼角的泪水。
星空嫌恶的瞥过头。
他越发用力的拥住她,紧紧的。
星空怕得全身剧烈的抖,他越是这样就越令她感到害怕!
许子明心头一软,总是有那么一瞬间他想过要这样放了她。
可是看到她眼底那抹嫌恶的眼神,看到她厌恶的避开他,他随即又改biàn 了主意。
他处心积虑设计这一场戏不是为了来看她这种眼神的!
现在他要得到这个女人,谁也无法阻止!
许子明盯着她不断抖动的身子,知道她很害怕,但是他现在就是无法克制自己了!
俯下了头,他轻轻咬住她的耳朵,在那里轻轻叹息:
“别哭……我会很温柔……我不会伤害你……我只是想要得到你,相信我,我一定会比沈南弦温柔一百倍,一定让你得到前所未有的满足……”
星空听着他近乎魔魅的声线,身上的鸡皮疙瘩骤然密集得越发明显,身子绷得紧紧的,抗拒着他的逼近。
不停的在心里告诉自己,她绝对不能让他得逞,绝对不行,绝对不行……
痛苦的揪住了床单,星空不停的往后退。
许子明的手始zhōng 置放在她的弱点上,微微一个用力,就让星空不由自主的瘫软,抖动。
星空全身不停的往后蜷缩着,额头的地方已经布满了汗水,白皙的肌肤透出了诱人的粉红,双眼的焦距开始涣散,薄唇一张一翕,以让自己可以正常呼吸,望着许子明狰狞的脸,星空止不住的怒骂。
“你凭什么这么对我……你凭什么……我不需要你的温柔,我也不需要你来满足我!你已经有了雪儿了,为什么还要来招惹我,你知不知道这样会同时伤害到两个人!唔……”
许子明的吻忽然覆住她的唇瓣,深目迷离着,唇舌之间带着滚烫和火度,狠狠堵住了星空的话。
星空剧烈的喘息,小手微微用力,尝试推开他逼近的身子。
许子明用力的按住试图反抗的她,“……雪儿?你现在倒是担心起雪儿起来了?愚蠢的女人!雪儿可比你聪明多了!你为什么就不能像雪儿那么听话呢?只要你像她那么听话,我保证给你所有你想要的东西!”
“我呸!许子明……你他妈真恶心!我不稀罕!一点也不稀罕!”
星空突然猛地用力,一口咬住他的手,发狠似的咬住。
许子明疼得龇牙咧嘴,倒吸了几口冷气,用力的扳开她的脑袋,眸色一黯,脸色泛起濒临暴怒的欲火,俯下头看着自己被她咬出了血的手臂,冷冷的狂笑了几声。
毫无预兆的,许子明用力将她整个身子架起来,褪纷开,他阴鸷的眼神直视她中间,嘴角狂妄的笑,声音邪佞,“你真的不稀罕?我倒要看看你稀不稀罕!沈南弦真的能满足你?老子一点都不相信!夏星空……啧啧……你不看看你都有反应了,还装什么清纯烈女?老实说,沈南弦到底上了你多少次了?他有让你爽到吗?”
星空没由来的打起了冷战,泛着血腥味道的牙齿止不住的发抖,身子被他摆成了一个最可耻的资势。
她此刻的心情复杂翻涌,既羞愧,又气愤,同时身体也在他极有技巧的触碰下开始有了最本能的反应。
她真恨现在的自己。
耳边不停传来许子明邪佞的话语——
“说说!你喜欢什么招式花样?沈南弦都是怎么上你的?通通告诉我!老子一一满足你!”
狠狠的白了他一眼,星空眸底尽是仇恨的目光,咬牙切齿道,“就你?我呸!”
许子明显然是被激怒,伸手用力扼住她喉咙,脸色狰狞可怖,“再说一次?”
星空攥紧了拳头,反正就算今天真的要失守,她也绝对不会求饶!
此刻的她心里眼里只有不屑与愤怒,全身都剧烈的抖着,眯起染雾的眼眸,直视他近乎变态的浅灰色瞳孔,咬着牙,一字一顿,“你拿什么和沈南弦比?厉害着呢,你别想比得过他,什么都不用说,就说你和他的身高差距,他高你不止十厘米,你连和他比较的资格都没有!”
许子明彻底被激怒,大掌攥得咯咯作响,妈的!说他矮,他哪里矮了!明明是沈南弦长得不正常!
可是说一个男人矮,就好比说一个男人不行!
而最关jiàn 的是,矮和高那都是天生的,别人一目了然,许子明这会儿连证明的机huì 都没有了!
自然是极度的暴怒起来!
挫败感再也无处躲藏,许子明抓狂的嘶吼,“夏星空,你他妈可真贱啊!你他妈就是个人人都可以上的婊+子!在这里给我装!你再装!我倒要看看你装不装得了!”
话落,许子明迅速熟练的耙下她所有的遮掩。
半晌——
星空白皙的肌肤毫无遮掩的曝露空气之中。
他在她光滑的肌肤上滑动着,星空死命挣扎不停往后退,拒绝他的逼近。
蓦地,许子明忽然放下了她,欲~来到她的中间,忽然停住,继而在她耳边轻轻叹息:“夏星空,你他妈就是个婊子!既然你软的不吃,那就来直接硬的!你放心,以我的能力一定有各种方法弄死你!我等你等到现在真的是太他妈愚蠢了!现在!立刻马上我就必须上了你!否则我今晚又得失眠一整晚了!嗯,看到没有?蓄势待发……”
许子明故意的蹭,发出令星空心惊胆颤的声音。
“王八蛋!你敢!”
故意的不进qù ,许子明邪魅的俯下头,神色冰冷,薄唇贴近她的耳畔,邪佞的笑,“乖……求我,求我我会让你好受一点!”
星空额头沁出冷汗,眼角的泪翻涌,交叠在一起,滑入嘴角,分不清到底是汗还是泪。
似乎感觉到濒死的绝望,星空开始发了疯似的喊叫起来,声音刺破这静谧空间的那抹宁静。
“救命!雪儿!救命——!外面有人吗?救命——!救命——!”
星空绝望的嘶喊,脑海里突然浮现起上次在黑巷子的那一次经lì ,此刻她心中仍然抱有一丝希望。
也许在下一秒,沈南弦就会像上次一样,忽然从天而降,将她解救与水火之中。
可是……
这一次,却没有……
许子明盯着星空眼角的泪水,剧烈抖着的身体,动过有点迟疑了下来,停留在那施热潮湿处的~也迟迟没有进一步的行动。
他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怎么了,是后悔了么?
不!许子明从来不为自己做的事情感到后悔!
他说了必须得到她,不管用什么方法,他一定要得到她!
虽然……
他从来没有想过有朝一日,“强暴”两个字会扣在自己的身上,但是他就是控制不住的想要得到她!
只要得到了她,他一定会好好的待她,好好的补偿他今天所做的混账行为!
可是是为什么……
明明已经来到了最后一步,他却迟疑了?
明明身体的野兽亟需冲破,他的动作停滞了下来?
到底是什么让他停滞不前?是她眼角悲痛欲绝的泪么?
全世界一片安静,耳边只有她不停的哭喊,不停的求救声,不停的控诉声……
许子明呼吸粗喘,他不想听到她的声音,一个字都不想听!
她喊出来的每一句话,每一个词,每一个字仿佛都是对他的控诉!
许子明眸色阴冷,冷得可怕,他再一次怔忡了,再一次犹豫了。
有那么一瞬间,他想要离开,但是欲望却仿佛迷恋上了那微润的地方。
他进不去,也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就那么的停留在那里,持续的膨胀,发烫,收缩,最后爆发……
在还没有碰到她身体的时候,滚烫的夜体尽数洒落在她全身的肌肤上。
星空是被烫到回过神来的。
嘶声力竭的声音在感受到肌肤上传来的滚热气息时,戛然而止。
星空的惊呼还卡在喉咙里,她瞪大了眼眸,诧异的看着眼前的以前——
许子明,他、他竟然自己~了,在还没有来得及进qù 的时候他自己~了。
这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挫败感或许比任何时候都强烈。
自尊心极强的许子明忽然无力的置放在她肩上,线条刚毅的下颌搁着,眸底有数不清的挫败与绝望。
好半天,星空还是没有反应过来,只呆呆的躺着不敢乱动。
她生怕自己一动又会不小心激怒了他,她像防十恶不赦的人一样提防着他。
许子明感觉到她身子依旧在微微的抖,嘴角邪佞的挑开,自嘲的笑,“你这下满意了吗?我进不去,想嘲xiào 我是不是?是不是?没事!你尽管嘲xiào !”
许子明的话,有一丝的赌气,有一丝的愤怒,还夹杂着浓浓的挫败与自卑。
星空听着他的话,抿着唇角,半晌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也许什么都不说,就是最好的……
许子明低下头,忽然一口咬住了她的肩膀,发了疯似的吸着她身上的味道,濒临绝望的低吼:
“夏星空,你为什么要让我忽然觉得自己这么的失败?你为什么就不能公平一点呢?你为什么一定要这么刺激我呢?”
“你告诉我到底要怎么做?我什么都做了,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你恨我也好怨我也罢,我一点也不后悔这样做,看到你和沈南弦那个王八蛋在一起的时候,我妒忌到想把他杀了!你本来就是属于我的!”
“你知道人为什么要排队吗?因为那是规则!当初是我先看到你的,可你现在却当着我的面与沈南弦在电梯里上演激情戏码!你让我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他捏着星空的肩膀,力道极重,仿佛要捏碎的力度。
星空扭着身子,尝试着抗拒他手上的动作,倒吸了一口气,喉咙用力的一哽,死死的咬住唇瓣,“不是你想的这样……其实……”
星空不想看着许子明把自己逼近死胡同,尝试着跟他说出真相,“我最先遇到的人……并不是你!在还没有遇见你的很多年以前,我就遇见过沈南弦这个人!”
许子明却突然冷笑了起来,“你为了能和沈南弦双宿双栖,还果真是什么谎话都说得出口啊?你说你一早就认识了那个性功能障碍者?”
“这真的是我本年度听到的最搞笑的事情了!这十年我和他一起创立的‘占庭集团’,我与他呆在一起的时间比任何人都多,他的底细我比任何人都了解!你知道吗?别说女人,他连一个朋友都没有!除了Jazz,除了他儿子,他的生活就是杯白开水!这样的人你怎么可能在很多年前就认识他?你他妈是在做白日梦吗?”
星空咬住唇瓣,忿忿的别过头,“我说的都是实话,信不信由你!”
许子明一咬牙,扳过她的小脸,紧紧的看着,质疑的问,“……他真的可以满足你?”
星空垂眸,长长的睫毛敛下,覆盖住眸底的情绪,抿着唇,不发一语。
许子明见她连话都不想和自己说了,也开始黯淡的垂眸,慢慢的沉默了下来。
半晌——
星空趁他不注yì ,猛地用力挣脱开了他的身子。
迅速的下床,取出纸巾将自己身上黏黏的夜体擦干,勉强穿上了那已经被撕裂的身子。
迈开了脚步,星空头也不回的就要往前走,走到一半,忽然停住,深深吸一口气,像是做了什么重要的决定。
忽然转过头来,娇小的后背微微颤抖着,星空咬着牙,“今天的事情我就当做是被狗咬了,许经理,以后请你不要再做这种事情!”
“哦?给狗咬了?不打算报警了?可是我还打算告诉沈南弦呢!我该怎么告诉他好呢?我告诉他我把他的女人带到了无人的工地角落里,三两下子我就把她扒光了,可是还没有来得及进qù 的时候,她却不停的怒吼,我听着她的怒吼,还没有来得及进qù 就直接就#了!……这样的故事,你满意吗?”
说完,许子明大掌攥紧,浓眉一挑。星空听到他语气里分明夹杂着一声叹息,但她却无法分辨出他的含义。
星空死死咬住颤抖不已的唇瓣,皱皱鼻子,没有转过身子看他的打算,背影颤了颤,“如果你觉得说出来可以让你觉得很有成就感,那你就尽管说,但是这只会让我更加的看不起你而已!”
话落,星空迅速的拔腿,门“砰”一声被重重的阖上。
在她视线看不到的角落里,许子明痛苦的耙着头发,英俊的脸上不停的逸出自嘲的笑。
……
星空走了一小段路程,便看到了不远处雪儿焦虑张望的身影。
此时她正徘徊着小步子,来回的在工地前面踱着步子。
当雪儿的目光触碰到到星空身上那衣衫不整的衣服时,心头狠狠的一窒。
雪儿不安的走到星空的身边,黑色的眸里分明有闪烁的泪水滑过。心虚的垂下了眸子,雪儿不敢直视星空的眼睛。
迅速脱下了自己身上那件防晒衣,披到了上了星空的身上,语气颤抖着,“星空姐姐,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许经理他……他是我最重要的人……我真的没有办法拒绝他……对不起对不起……星空姐姐……”
星空眼角颤了颤,伸手抹掉还悬挂着的泪,盯着她雪白皱起的小脸,心口的位置不由得紧缩。
染雾的眸子对上雪儿,星空无奈的启唇,“雪儿,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可是你……可不可以别这么傻?许子明他不是个好人!”
雪儿听到星空终于肯和自己说话,颤抖的眼角里随即滚出了晶莹的泪珠儿,一个用力,紧紧攥住了星空的手,“星空姐姐……谢谢你相信我,我原本还以为你会恨我一辈子……我知道子明哥喜欢你,他每天晚上都念着你的名zì ……我实在是不忍心看到他一整夜一整夜的为了你抽烟喝酒,甚至他还开始抽大麻……他已经好多年都没有碰过那东西,他只有在很痛苦的时候才会碰毒品,我实在是不忍心看他这样下去,所以我只能帮他,无条件的帮他……”
星空听着雪儿断断续续说出来的话,愣怔在了原地。原本的怒气仿佛也一下子消失殆尽,星空黛眉凝起,盯着雪儿眼角不停翻涌而出的泪。
“星空姐姐,只有你能帮助子明哥,我求求你帮帮他好吗?他读书时候的日子过得很苦,这几年他的日子才慢慢变好……子明哥并不是你想xiàng 中的那样,其实他是个大好人。连我的命也是他救回来的,如果没有他,我根本没有机huì 活到现在……我知道我帮不了他什么,他其实也并不需要我。可是我知道他喜欢你啊,星空姐姐,你答应我不要生他的气好吗?只要你答应我,你让我做什么都行!我求你不要恨他,不要怪他今天所做的事情,这一切都是我帮他想出来的,都是我想出来的!他只是个执行者……”
星空实在是听不下去的,打断了雪儿的话,“雪儿,你不要这样!”
心口一阵阵急剧的收缩着。
雪儿却不放qì ,死死握住了星空的手,紧紧的攥着,“星空姐姐,你这是答应我了吗?你这是答应我不会恨他了吗?”
星空摇摇头,眼泪却飙了出来,拍拍她的手背,“恨一个人那么累,我从来不会去恨一个人!可是雪儿……我没有办法接受他,我一辈子都没有办法接受他,我的心这里好像已经住了一个人,就好像你心里住着那个人是一样的……”
雪儿忽闪着颤抖的大水眸,依旧不肯放qì ,“星空姐姐,你为什么就不肯看子明哥一眼呢?也许他不是你想的那么不堪呢?也许他比那个住在你心里的人还要好上一百倍呢!你心里住着的那个人,他会为了你整夜整夜的睡不着,会为了你拿着刀割自己手臂上的肉,会为了想要忘记跑你去吸食大麻,会为了你忽然之间变得yì 志消沉吗?”
星空眉眼一颤,脑海里忽然浮现出他修长的手臂上那几道深深浅浅的伤疤。
呼吸一窒,星空有点不安的攥紧了拳头。
雪儿继续尝试着说服她,抓住了她的手腕,怎么也不愿yì 松开手。
星空已经铁石心肠到什么都听不进qù ,盯着雪儿一张一翕的粉唇不停的动着,心里只是想着——这到底是需要多么深多么深的爱,才能让她将自己最心爱的男人推给另外一个女人,并不停的用着各种方法来打动她。
想着想着,雪儿竟然“咚”一声跪了下来,抱着星空的腿,像个孩子似的耍赖,一张小脸哭得令人不得不动容:
“星空姐姐,我求你了!我求求你了!子明哥他真的不是坏人,他真的很喜欢你,你可不可以先不要排斥他,要不你先答应了他,让他先把大麻戒掉了,等他戒掉了,那时如果你还是不喜欢他,再离开他好不好?我真的不能看着他这样摧残自己的身体,每次我看他那样伤害自己,比让我自己受伤还痛啊!我恨我自己什么都做不了,我为什么这么没用呢?……当初是他救了我,可是这么多年我却什么都帮不了他!我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求你,求你了,星空姐姐……只要你答应我,你让我做什么都行……”
一时之间,心里各种情绪交替上演,星空感觉到自己的心正一点点的瑟缩。
许子明上辈子究jìng 是积了什么样的功德,竟然可以让这样一个纯洁无暇的孩子这样来报答他!
盯着她哭泣的脸,星空恨铁不成钢的咬牙,“你起来!”
雪儿揉了揉发红的眼睛,咬着唇瓣,倔强的说,“星空姐姐,我不起来!你不答应我就不起来。你知道吗?他是我唯一的亲人,我不能看着我至亲的亲人生命一点点的被摧毁……我不能……我要用尽我所有的办法去救回她!”
星空无奈的叹息,“我懂!可是雪儿,我们还可以尝试用其他办法,你先起来好吗?”
雪儿用力的抱住她,“星空姐姐,没有了没有了,已经没有其他方法了,我已经把所有的方法都思考过一遍了!子明哥他对于得不到的东西都会一直耿耿于怀不肯松手的!这是他这么多年来都无法攻克的心魔,当年他也是这样才染上毒品的,他也知道那是病,可是除了自残,除了吸毒,他也没有任何解决的办法啊!解铃还须系铃人!星空姐姐你就是他的系铃人!只有你能帮他!”
星空喉咙用力的一哽,用力拉开她的手,“我答应你尽力帮助他!但是……不是像今天这样和他上+床!你懂吗?”
雪儿晶亮的大眼眸扑闪着,好半天,用力的点点头,“星空姐姐,我懂我懂!只要你答应我不要因为这件事情嫉恨他,只要你答应时不时的关心一下他,开解他,我就满足了!”
星空心里很不好受,心肝肺都扭在一起了,无奈的叹息一声,把她身子拉了起来。
伸出颤抖的手擦掉她眼角的泪,很快她的眼角又逸出了泪花。
她急着解释,一边抹泪,一边说着,“星空姐姐,我这只是太高兴了,太高兴了,你别担心……”
这个女孩有着一颗玲珑剔透心,她乐此不疲的为许子明做着一切,不求任何回报。
这究jìng 是一份如何深刻的情,才让她如此甘之如饴?
……
……
星空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家时,被眼前的一幕雷得外焦里嫩。
她扶着墙壁踉跄着后退了好几步,觉得自己一定是产生幻觉了。
可是当她深深吸了好几口气之后,再假装淡定的转过身子时,映入眼帘的还是这样的一幕——
宁宁整个身子趴在了沈南弦的后背上,小脑袋搁在了他精壮的肩膀上,嫩嫩的小脸颊扬起愉悦的笑,不停的蹭着沈南弦的后脑勺。
涔薄的小嘴始zhōng 勾着幸福的弧度,眼前的宁宁笑得那么甜蜜!
沈南弦有些不耐烦的抖了抖肩膀,语气一如既往的冷凝,脸上的线条确实是柔软的,他时不时的扭过头,望望宁宁,焦急的问着:
“沈柏宁,你不是说星空是你在英国认识的干妈?那她怎么还不会来啊?她到底什么时候要回来啊?……”
宁宁单手扶额,小小的脑袋里迅速组织各种语言来应付情商并不是很高的爸爸。
“咳咳……估计再过几分钟就回来了啦!爸爸,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着急了?凡事要淡定!比蛋还定!懂?”
沈南弦涔薄的嘴角往上一勾,冷哼一声,“沈柏宁,别在老子面前太猖狂!谁教你可以这样和我说话?”
宁宁早已早准了爸爸的死穴,狡黠一笑,“星空妈咪教的!爸爸你如果不爽的话就找妈咪算账吧!不过我要提醒你一句,以咱俩现在在妈咪心中的位置轻重来说,妈咪一定会站在我这边的!你为求自保好自为之吧!”
“沈柏宁!老子实话告诉你,你干妈咪她现在是我的女人!什么是我的女人,你懂吗?你毛都还没长全,你懂什么!?”沈南弦浓眉拧紧,被小家伙刚才的话刺激到。
“哼!谁说我不懂!最讨厌有些人只懂一点点就扮作很懂的样子!本来我都不想揭穿你,你偏偏要逼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么多年都对女人没有兴趣,很多人都在背后说你是G……爸爸,其实我真的是不想揭穿你啦,我留点面子给你!你别得寸进尺,否则我也会用各种语言伤害你!”宁宁小脸紧绷着,样子比他还拽。
“靠!”沈南弦眸底怒火严重,用力晃了晃身子,气得无处可发作。
星空愣怔在几步之外,听着父子俩的对话,嘴角止不住的淡淡弯起,无奈的笑,心里头却感觉到暖暖的温情……
此时,沈南弦精壮结实的后背上驮着小家伙胖墩墩的身子,来来回回的在老屋子门口踱着步子,走来走去……
月光洒落在两张一大一小复制出来的精致脸孔上,显得那么的温馨。
一大一小的影子被拉长,倒影出两个重叠的影子。小家伙不敢明着揍他,就朝着他的影子做出各种揍人的动作以泄心头之恨。
星空不由得看出了神,眼前的画面绝对是她这五年里看过得最温馨的画面,这也永yuǎn 定格在她的脑海里。
许多年后想起来,星空依然觉得这一场景,对他们一家人来说意义重大。
父子俩一来一回的走动着,沈南弦估计背得太累了,黑曜石的眼眸黯了黯,有点不耐烦的朝身后快要睡过去的小家伙使了个眼色,“喂!沈柏宁,我有点累了啊!你都几岁了啊?还要人背!我记得你以前也没有让我背过你啊!怎么越长越倒退了你?”
宁宁皱了皱鼻子,从鼻腔里闷哼出一声,不满的开口,“那是以前!哼!笨蛋涛涛上一次才和我说他的超人爸爸每天都把他架在脖子上去公园玩,我现在只是让你把我背在背上,这么多年来也就这么一次,你怎么就不满意成这样了?待会我一定要告诉妈咪!”
沈南弦无奈的撇撇嘴,“不是那个意思!你要是喜欢我就一直背着你!还有……笨蛋涛涛是谁啊?沈柏宁,我和你说过多少次,你不要老和别人比较,以前你和别人比妈咪,现在和别人比爸爸,你有意思吗你?”
宁宁眼角颤了颤,小嘴不满意的高高嘟起,一不生qì 就说漏了嘴:
“那都怨你!自己没本事,都被别人的爸爸比下去了啦!反正妈咪都是同一个,而且星空妈咪也确实没有什么好挑剔的!就是你,为毛你就不能尝试着进步一点呢?为毛你就比不上笨蛋涛涛的爸爸呢?为毛你就不能让我在涛涛面前也得瑟一回?为毛你就不能让我长脸一回呢?为毛?为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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