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女彻底被苏墨灵的举动所震惊,迟久不能自已。笔神阁 bishenge.com
她们甚至都不知自己是如何迈步,如何入座,待回过神来,她们已经喝过了一盏茶。
“啊!”洛水烟第一个回过神来,她看着自己手中的茶杯,惊起了身,将杯子打碎在了地上。
紧随着,其他三人也清醒了过来。
“苏、苏小姐,你这是何意?”洛水烟试图掩盖住自己的惊慌失措,却毫无半分作用。
“请你们喝茶呀,”苏墨灵眨着眼睛,“怎么,几位是觉得这蓝城的莲花茶不好喝么?要不我叫人换一种?”
“不!”洛水烟下意识地喊了出来,又发现自己再次失礼,咳嗽了两声,“不用了,这茶挺好喝的,只是苏小姐,我们既然已经摊开,我们也已经说出了目的,你也不如直说,你的目的吧。”
“苏小姐表面一副根本不在乎的样子,其实暗地里可观察了我们不少呢。”曲晴双目游离,方才苏墨灵说她心事重重,难道她知道她的事情?
苏墨灵也没有反驳曲晴,她的确派人以最快的速度去查过四人的身世“我的目的?不是很简单吗?”
“臣服,或者永远闭嘴。”七岁的女童冷冷地吐出了几个字。
四女皆是一惊,她们本是来对付苏墨灵的,哪想居然会反过来受威胁。
“既然不想品茶,那便走吧,”苏墨灵起身,将剩下的茶杯放回了中间,“是要回去和你们武馆的人说我这茶不好吃,还是当真觉得这茶不错……”
苏墨灵又将丹药拿出,放在四人面前。
“不多陪了。”
苏墨灵说完,便跃上了屋檐,又跳到了对面,进了屋。
看着桌上的药瓶,齐燕虽还手脚颤抖,但嘴上依旧不饶人“她这算、算什么?这药能吃吗?”
曲晴摇了摇头,关雨急道“不能吃?这苏小姐好歹毒!”
曲晴再次摇了摇头“她若真有心害我们早在我们喝茶的时候就下了毒。”
说完,曲晴倒出一颗药丸,吃了下去。
四人吃了药,回了院中,坐在厅堂内沉默了小盏茶。
“要不我们将这事,和前辈老师们说了!我就不信我们治不了那冒牌货,老师他们还不行!”齐燕起先坐不住。
曲晴重重一拍齐燕的头“苏小姐说你急躁无脑,一点都没错!”
“我……”齐燕一想到苏墨灵说她不提也罢就一阵气,可让她更气的是,她觉得苏墨灵说的还都对!
“那位苏小姐为什么就这样放我们离开啊?她就真不怕我们告诉老师们?”关雨也不解。
洛水烟哼笑“那你会去告诉?”
关雨摸了摸自己的小脑袋,摇了摇头。
“而且,你们觉得那位苏小姐真的会放我们去告状?”曲晴道。
“她也算准了我们不可能去说。”洛水烟叹气道。
苏墨灵对她们几人都说了话,那些话深深地烙印在了她们各自的心底。
雪圣国是强大,可是就是因为太为强大,强大到即便是她们也没有多大的容身之地。
“那些贵女贵子们……太强大了。”沉默数秒,洛水烟沉声道。
强大到她武修界的天骄都无地自容。
“水烟姐姐这是动摇了?”曲晴试探问道。
“动摇?”洛水烟一笑,“依曲晴妹妹看,即便我是不动摇,我又能如何?”
曲晴眨了眨眼睛,又看向了关雨和齐燕二人。
“其实今天,我被那位苏小姐吓得……快要跪下了,”关雨一边嬉笑着一边说道,“我静下来后就发现,原来我心中欢喜那位苏小姐,本就从来没见过这般漂亮的人儿和这般好看的眼睛,没想到她还如此厉害。”
“哪、哪有那么厉害。”齐燕噘嘴。
关雨笑嘻嘻地弹了下齐燕的额头“齐燕姐姐也就是嘴上这样说着,其实心里早就服气啦!”
“我……”齐燕埋下了头。
的确,齐燕其实早已服了苏墨灵,只是她心中总觉得苏墨灵厉害得蹊跷,有可能是有别的原因,可是又能有什么原因呢?那位苏小姐确实是凭着自己一人将她们四人给弄得服服帖帖的。
“你们也好好思量思量,”洛水烟起身道,“待到夜晚,再随我一同再去见见苏小姐吧。”
待到傍晚时分,太阳西落,四位贵女再次来到了苏墨灵所在的院中。
“四位贵女,请吧。”婢女再次为她们带路。
再次入院,景象却又不一了。
烛光闪烁,数不清有多少根蜡烛点亮着前方后院,沿着石路的石桌上放着一副棋盘,浅装女童在和自己下着棋,看起来下有不少时间了。
婢女俯身告退,四位贵女缓缓走向了苏墨灵。
“可想好了?”苏墨灵下了一颗白子。
洛水烟闻言,直接跪下了,惊到了她身后的关雨和齐燕。
曲晴见此,拉着关雨一同跪了下来。
“你们怎么就……唉!”齐燕不愿跪下,只好坐在了地上。
“还请苏小姐给一条明路。”洛水烟道。
苏墨灵又下落了一黑子“路?不就在脚下吗?”
洛水烟看向了石路,石路直通石桌,石桌边烛火通明。
曲晴扯了一下洛水烟的裙子,小声道“水烟姐姐,前方明亮,后方漆黑,回不了头。”
洛水烟看向了身后,恐怕是之前来的婢女熄灭了一路的蜡烛,此时竟漆黑不见五指。
她微微一笑,既然已经下定了决心,后方的灯灭了又何方呢?
“主人。”她俯身磕头。
“主人。”曲晴和关雨也俯身磕头道。
齐燕看着自己的姐妹们,本想跳起来责备,却又想到苏墨灵对自己说的那番话,她抬头看向前方那个看起来明亮无比的背影,又闭眼询问了自己的心声。
真的想,一辈子带着雪圣国的虚荣,却毫无用武之地吗?真的想因为一直受着憋屈带着虚荣所以脾气焦躁吗?
再想起今日无论她们四人怎么去抢苏墨灵手中的药瓶苏墨灵都能轻易戏耍于她们,她舒下了胸口的那口傲气,改坐为跪,诚心相磕“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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