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师这一巴掌,虽然下手不重,但却特别响,把旁边的两个人都整懵了。
张向阳当然是直接被拍懵了,而苏知音,纯粹是被吓懵的。
她半天才反应过来,意识到自己无意中说的话在张老师听起来像是在告状,她赶紧解释道,
“不是的,不是师兄让我请的,是我自己坚持要请他吃饭,师兄没办法才答应的。”
张老师看着她极力替张向阳辩解的样子,似乎又看到了希望,也就没在纠结这事。
其实她想开口确认一下苏知音对自己侄子是啥想法,但又怕太直接了。
终究她也只是不动声色的把疑问放在心里,随着两人一起出了门。
送走了张老师,苏知音打算去实验室休息一下然后开始准备了好久的实验。
张向阳本来也打算回实验室,继续昨晚的文献,但想到昨晚答应母亲大人,晚上一起去看外婆。
因此,顺路送完苏知音去了实验室后,他不得不先离开了。
苏知音上了楼,先去开水间接了开水,给自己冲了杯速溶咖啡,坐在椅子上一边喝着一边想着接下来的实验步骤。
等到一杯咖啡见了底,她的精神也好多了。站起来,去洗手间洗了杯子,洗了手。
然后回来穿上实验服,带上乳胶手套,就去了实验室,一切准备就绪。
又去观察了那只实验鼠,一切正常,这才打开笼子,先给它注射了麻醉剂,看着它慢慢的倒在了实验台上。
就着准备好的生理盐水,她开始小心翼翼的给老鼠剪尾巴,剪完后再把它重新放回笼子里。
然后回来拿出冰柜里的配好的蔗糖溶液放在试验台上,这才回来准备给剪下来的老鼠尾巴切片。
谁知道这时候口袋里的手机响了几下,她不想停下已经开始的实验,免得耽搁久了影响实验结果。
苏知音平时做实验的时候都会把手机锁在柜子里,免得分心影响了实验的状态。
但是今天吃饭的时候她随手放进口袋里,回来也忘了拿出来。
谁知道手机却一直响个不停,又因为在贴身口袋里,声音异常的大,吵得她都不能集中注意力了。
只好放下手中的活,摘了手套,掏出手机,谁知道铃声却在这时停了。来电的是个陌生的本地号码,苏知音想着有可能是推销产品或者房地产的。
放下电话,再带上手套继续切片,然后再把切下来的标本一个个放进蔗糖溶液里。准备冷藏一会儿再拿出来染色。
电话再一次响起来,这次响了好久,停了之后又继续,想来是真的有人要找她。
这次她也没再犹豫,快速的把手套摘下来扔进了垃圾桶里,就拿起桌上的手机。
“喂,你好,请问你是……”
“喂,你是苏知音吧,我是傅少远,南函的表哥,之前在医院我们见过的。你赶紧过来劝劝他吧,胃病复发了在家睡了两三天,还不肯吃药,这样下去可怎么办啊!”
电话接通那一秒,两人几乎同时出声,无奈苏知音还没说出几个字就被对方的气势直接压下去了。
电话那头傅少远正在林南函的公寓门口,刚被某个大少爷赶出来。
作为一个医生,他没能成功说服一个有多年胃病的人及时敷衍,何况还是自己的兄弟,自然不能听之任之,万般无奈之下才想到找苏知音来试试……
苏知音听他语气似乎是很焦急的样子,也顾不上追究林南函这货什么时候开始有胃病了,答应了声挂了电话,就匆匆忙忙的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