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是田喜乐指挥着安宜蝶做的,就是做了一大锅玉米面糊糊,里面倒是放了肉末、蘑菇,可比之前吃的萝卜汤和卤肉饭却总是少了点什么。
可看田喜乐还埋头给安宜秀做棉衣,谁也没好意思张嘴嫌弃。
吃过饭,天也黑透了,田喜乐就坐在火堆边上继续缝棉衣,如今天儿冷了,又没铺盖,简易灶里的火夜里却是不敢停的,刚好田喜乐借着火光也能继续缝棉衣。
待棉衣缝好,田喜乐也累的脖子酸疼,见只有安宜秀还一脸期盼地坐在旁边看着棉衣打着哈欠,其他的人都已经躺在各自的窝里睡着。
田喜乐先是让安宜秀试了试棉衣,虽说两只袖子有那么点不对衬,衣摆仔细看也一高一低,针脚也不够细密,有的地方甚至都歪出花了。
好在穿在身上够暖和,田喜乐就让安宜秀将棉衣脱下来盖在身上睡。
又在灶里加了几根柴火,田喜乐便过来搂着安宜秀躺下,临睡前还想着明儿不用去镇上买面,倒可以多睡一会儿。
夜里突然就刮起大风,顺着墙缝呜呜地刮进来,田喜乐身上的衣服原本就比安家兄妹几个的薄,搂着安宜秀还是冻得浑身发抖,即使想要多睡一会儿,这样的天气里也睡不着。
即使是往火堆那边又移了移,可能烤着的地方是暖和些,烤不着的地方透着凉风的冷。
好不容易挨到东方破晓,田喜乐也躺不住了,干脆做些粥,喝了还能暖暖身子。
起身又在灶里加了些柴,庆幸山里别的不多,柴却不少,倒也不怕没得烧。
盖着新棉衣睡的安宜秀睡的小脸通红,看得出没有冻着,田喜乐暗暗庆幸昨日幸好给安宜秀做了棉衣,不然这么小的孩子这一夜可不冻坏了?
拿着米到外面的泉水去洗,出了山神庙,就见外面早已泛黄泛红的叶子上面薄薄的一层霜,也难怪昨晚会那么冷了。
田喜乐起身,安家的兄妹几个也都醒了,他们身上的衣服比田喜乐的要厚实一些,昨晚虽然也冷,却不像田喜乐那样冻的一夜没怎么睡。
安宜蝶见田喜乐用盆端了米出门,也起身跟了出去,安宜泽想了想也跟着出去,安宜武看了几眼,翻个身面朝里又躺下,安宜新见三哥躺了,也闭上眼睛。
田喜乐洗了米,手已经冻的有些僵麻,端着装满水的木盆就觉着刺痛,把盆放在一块山石上,手放在嘴边呵着热气,心里越发的想要快些赚钱租房子了。
安宜蝶过来,一言不吭地端起木盆往回走,刚走几步,就被随后跟来的安宜泽将木盆接过去。
安宜泽接过木盆,对田喜乐道:“大嫂,天寒地冻的,你身子也刚好,往后洗米这种活计喊我来做就好。”
田喜乐点头应下,如今一大家子人都靠着她过日子,活总不能由她一个人来做,就算安宜泽不说她也会那样做。今儿不过是见天色还早,她又冷的睡不着,才会想着起来熬些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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