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毅既然已经把事情和内阁说过了,也商量过了,且,双方已经达成了一致,那么,剩下的事情,就没曾毅什么事了。
曾毅并非是恋权的人,所以,只要事情定下了以后,曾毅就不会再去管了,什么细节之类的,交给内阁去办就成了。
而曾毅要做的,则是等三天之后的那个下午,去豹园,找正德喝茶聊天去。
这对于其他大臣来说,是不可能的事情,可是,对于曾毅而言,却是很正常的事情,曾毅面对正德的时候,根本就没有那颗畏惧之心。
&人,若不然,属下让人暗中保护您的安全?”
司徒威却是有些不放心的,若是曾毅进宫,真到时候把刘瑾逼急了,在宫中对曾毅下手,来个同归于尽,那,可就是糟了。
这种情况并非是不可能发生的。
豹园当中,可都是刘瑾的心腹的,是有锦衣卫不假,可是却不多,毕竟,当时豹园的侍卫宫内太监都是刘瑾亲自挑选出来的。
而且,豹园修建才多长时间,锦衣卫想安插人进去,且是瞒着刘瑾的那种,很不容易的。
至于保护皇帝安全的锦衣卫,是不少,可是,这些人,刘瑾是知道的,真要做什么事情,肯定是瞒着他们的。
所以,在司徒威看来,最好在临时安排人保护曾毅。
&觉得刘瑾在豹园有可能狗急跳墙?”
曾毅笑着,嘴角上挑,看着司徒威,道:“一旦被逼急了,指不定要拉着本官同归于尽,而且,甚至在豹园出了这档子事,刘瑾却反是危而无忧的。”
&职就是这么个意思。”
司徒威点头,道:“那刘瑾可是个宦官,原本就喜怒无常,谁也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情,更何况,如今,大人您可以算是把他逼入绝境了,而且,他和大人之间的仇恨也是不能化解的。”
其实,司徒威之所以如此担心,最主要的原因,是一旦刘瑾在豹园内做了这事情以后的后果。
当然,司徒威也不认为这件事就能扳倒刘瑾,毕竟刘瑾可是在皇帝心中有不轻分量的。
可是,正因为此,若是刘瑾丧心病狂,想要一绝后患,来个绝处逢生的法子,置之死地而后生,这也是说不准的。
这就如同曾毅的最后一句话,危而无忧。
刘瑾这么做,看似危险,可其实,若是看透了,却又没有太大的危险,只不过,却是要经历一段时间的提心吊胆罢了。
而这没有太大的危险,却是十分保守的说法了,毕竟,这件事肯定有危险,一切,只能是相对而言。
这事,正因为在豹园内发生,谁都认为是刘瑾做的,所以,总有人会反其道而行,只要刘瑾做的干脆利索些不留下证据就行。
当然,前提,是刘瑾要能抵住百官哪怕是没有证据,也要趁机往他刘瑾身上栽的情形。
&实,有些时候,不必担心那么多,不必想那么多。”
曾毅笑着,道:“有那么一句话,疑心生暗鬼。”
&话虽然不好听,也不太和适宜,但是,却也差不多是这个意思。”
&些事情,你能想到,但是,不代表刘瑾就能这么做,或者说,局外人能够想到,局内人也能想到。”
&是,两者的心态是不同的,事到临头,有些事情,不会去冒险的。”
&次抄家,是把刘瑾的家当都给抄了没错,可,却也留了个借口,那就是这三处宅子,并不会提到刘瑾,而是推给南京兵部的那两个侍郎。”
&有直接牵扯到刘瑾,这就是一个余地。”
&然有余地,没有彻底的把他给逼死了,他岂会用这种招数?”
&何况,还有陛下划定的界限在那放着呢。”
曾毅笑着,一一给司徒威分析,之所以说这些,而且,还说的这么清楚,其一,是曾毅今个不忙,有时间。
而其二,则就是曾毅要培养司徒威。
当然,司徒威的年纪是比曾毅大了不少,可是,还有那么一句话,达者为师。
&心吧,不会有事的。”
曾毅看着司徒威,道:“关心则乱,但是,凡遇大事,则必须要冷静,哪怕在担心,也要能够冷静,客观的去分析。”
&有如此,才能统率全军。”
司徒威点头,他岂会不知道曾毅刻意给他说这些话的意思,并非是在卖弄什么,而是在交他司徒威一些东西。
诚然,曾毅的这些个分析,是针对的这件事,但是,别的事情也可以借鉴,最为主要的,则是这种思考的方式。
而且,还有一点,那就是悟,这一个悟字,谁都知道,玄而又玄,明白了,就明白了,不明白,说再多也不懂。
而曾毅和司徒威如今的情况就是如此。
曾毅在用一件事去点拨司徒威,若是司徒威悟了,那自然是最好的,可若是司徒威悟不了,那,曾毅没什么法子。
&京那边派人盯好就是了。”
曾毅笑着:“那边可是刘瑾早晚要去的地方,可要先给他弄好一个天罗地网咯,咱们这位刘公公,虽然不怎么识字,可,却也不赖的。”
曾毅这话,却是有些讽刺但却有些实话的意思了,毕竟,不管怎么说,刘瑾能把满朝文武给折腾的毫无反击之力,不管是借助正德的力量还是如何,这就是能耐。
&瑾身边,也让人盯着些。”
曾毅挑眉,道:“若是他能自己想起去南京,那自然是最好不过,若是想不起来,就让人给他出个主意吧。”
&事,可不能办砸了,宁可不说,也不能暴漏。”
锦衣卫办事的能耐曾毅自然是清楚的,只不过,事关重大,他顺势多说几句,也是正常的,这事情,可以拖下去,但是,不能暴漏,若不然,他们的目的一旦暴漏,不仅是这次的事情肯定没戏了,就是之后,在想用这个法子,也肯定是没用了。
刘瑾又不傻,到时候肯定的宁死都不肯离京,都要一直在正德身边伺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