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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男人将剑拔出的刹那,曾经死气沉沉的感觉一扫而空,浑身上下,都散发出了夺目的光彩,气势节节攀升之下,终于可以抗衡杨真那澎湃的内力。
比武,亦是比气势!气势不输,胆气便不坠!胆气在,前方纵使是千军万马,亦可上前一战!
他将剑立在胸前,表情庄严肃穆,放佛眼前的不是剑,而是那端坐龙椅的至尊。
他死死盯着杨真说道:“某乃谢飞,既然杨公公执意如此,也莫怪某利剑无眼了!”
杨真也道:“这是你自己选的,莫要废话,你是何人,待到擒下细细上了大刑,你自会连你小时候尿过几次床都要说出了。”
谢飞一听,怒极反笑,好!好!好!连说三个好字,额头的青筋爆凸,手里剑气袭人,天地间充满了凄凉无比的肃杀之意。
谢飞紧盯着杨真,双眼赤红,再也不说一句话,杨真与他之间,只有微风忽的吹起!
风起未落,他的剑已经迎风挥出!一道乌黑的寒光直取杨真的咽喉,剑还未到,森寒的剑气就已经刺碎了这夜!
杨真嘴上虽然轻佻,却从未轻视眼前的敌人!他感受着飞驰而来的剑锋,只感觉自己的喉咙起了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他知道,这绝杀的剑法配合削铁如泥的宝剑神兵,自己若是用童子功硬抗,必定是剑穿喉咙的下场!
杨真脚步一溜,急急向后退了八尺,却并未摆脱这致命的一剑!谢飞得势不饶人,越攻越快,不过一瞬,便已经将杨真逼到了墙边。
谢飞长啸一声,利剑如同飞龙出水,冲天而起!
犀利的剑气,将周围的枝叶扫落一片。那离枝的树叶又被剑气所搅,碎成了无数,在这夜色下,就像是漫天飞舞的纸钱!
这纸钱,是为谁而撒?绝不是杨真!杨真对着背后的墙壁反腿一蹬,不退反进,避开要害迎剑而上!神剑来不及变招,狠狠刺入了杨真为它准备好的坟墓!
果如杨真所料,神剑虽被自己的铜皮铁骨阻挡了一瞬,但还是噗呲呲刺进了杨真的肋骨之间的空隙。
剑已入体,如何再刺?谢飞瞬间明白了杨真的意图,暗道不好,将剑柄一转,便将杨真的胸前搅的血肉模糊。缝隙变大,便要抽剑而出。
杨真这一剑岂能白白挨了?他铁箍一样的大手将身体里的剑身捏住,另一只手早已捏了大拳,直捣在谢飞胸膛!
谢飞本就肋骨折断,如今受了这伺机反击的硬拳,感觉就像被一只万斤铁锤锤了,浑身的骨头嘎嘎乱响,五脏六腑似已经被震的摇摇欲坠。
杨真火热的内力如同恶浪一般打入了谢飞的身体,谢飞浑身都似要被烧焦,他体内的水分被瞬间蒸发,嘴唇也变得干裂,整个人如同一具干尸!
他用力抽剑,又如何抽的过童子功大成的杨真?有易筋经源源不断的补充内力,又有星辰月华赐下的伟力滋润着身体,杨真的力气几乎永不枯竭,无穷无尽。谢飞徒劳无功,感觉自己的剑长在了杨真的手上!
眼见杨真的拳头再度袭来,他忙用铁臂挡下,要让他撒手撤剑,是万万不能的!这是他的尊严,亦是他人生的执念!
杨真见状,冷笑一声:“咱家最喜欢的,就是破坏别人的坚持!打碎弱者可怜的自尊!”他反手一拳一拳便打在了谢飞握剑的手上,那手发出了清脆的骨裂声!
谢飞将牙床咬的满嘴是血,喉咙里发出痛苦的低吟,他没有撒手!也没有放弃!他亦学了杨真的出其不意,忽的反手向里推剑,杨真力气相左,避之不及,被剑又插入数寸,直没剑柄!
谢飞忽的一笑,瞬间撤手,双手做爪,如同利箭搬飞射杨真双眼!什么剑在人在,什么尊严信仰,竟然全是伪装!只为了这最强的一击!
杨真从不相信什么信仰和底线,对何事都防了一手,他头一抬,满嘴的利齿便要咬住谢飞的手,他嚼铁神功在身,若是被他咬实落了,两根指头瞬间就能化成肉泥。
谢飞似是对杨真有足够的了解,不管是童子功还是嚼铁神功,都在他的认识之内,连杨真的性格都一清二楚!他变指为拳,轰了过去。
杨真侧身避过,没有了谢飞握剑的手,他脚下神行步激转,与谢飞拉开距离,将体内的长剑猛的抽出抓在了手里。
杨真肋上的大洞没了异物,快速蠕动着愈合,血流也慢慢减缓。伤势虽重,他却没有再去管伤口,只是感受着这把神剑的锋利,对着将剑鞘捏在手里的谢飞说道:“你对我了解的很多,不管是童子功还是化骨绵掌、甚至嚼铁神功都被你找了克制的方法,咱家似乎连所思所动都被你预料在心。”
谢飞冷哼一声:“谢某本不是你的敌人,打听你也是为了更好的合作!如今变成如此形势,全是你咎由自取!”
杨真摇摇头:“看来你还是不够了解我,咱家何时需要这种合作了?”
他顿了顿,手里的剑挽了一个剑花,对着谢飞说道:“你更不了解我的是,咱家其实是会用剑的,还用得不错!”
话音刚未落,长剑已经刺出!这带着惨烈决绝的一剑直刺谢飞的胸口!捷如闪电,势若奔雷!
无双无对,宁氏一剑!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