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席廉极少去那,房子也一直是空着的状态,反而席铮,早就安顿好了一切。
那里之前,大家都知道,那是席铮准备娶邹冰用的婚房。
想到这,席廉没告诉邹晴,怕她知道席铮有个“家”在那里会害怕。
见他没回话,邹晴有些紧张,怕他听到的,想到的人会是席铮。
邹晴侧目偷看了一下他此刻的表情,“席廉哥,你知道玉菀城?”
“你很需要钱吗?”
席廉没接她上面的话,直接将自己的疑问,问出口。
邹晴微颤了下睫毛,“席廉哥,怎么突然这么问?”
“邹晴。”
席廉很严肃地唤了她一声,把以为万无一失的谎言戒备,打了个措手不及。
邹晴的小脸,乍一下白了,声音更是有些不稳。
她的手指魂不守舍地抠着座椅,“嗯。”
倏然,席廉的大手抚在她的头发上,轻抚着,她顿时诧异住了。
水灵灵的眸子,疑惑地看着他。
“身为邹家千金,住老城区,一间不到60平方的小屋子。
半工半读的日子,邹晴,你还有多少事瞒着我?”
席廉的话语轻轻,听上去是质问,但更多的是对她的怜惜。
邹晴慌忙垂眸,偏头移开被他抚摸着的头发,语气低低:“是不是,我让席廉哥感到丢脸了?”
她对于席家来说,是门不当户不对的。
她从来没妄想过真的要代替谁,去席家这个孙媳妇。
她只想着快点完成邹传雄给予她的任务,然后将妈妈的病救治好。
而席廉却以为自己伤了她的自尊,想要安慰开口,“邹.....小心。”
突然,前面特助一个紧急侧身刹车,让他们的身体都倾斜倒去。
一辆黑色的轿车,在他们的侧边一闪而过。
席廉第一时间搂住了邹晴的肩,深怕她受伤。
“少爷对不起,突然一辆车闯了出来,开太快了。”特助的声音,也是惊魂未定。
席廉抬眸,顺着前方远去的黑车望去,“担心点开。”
“是少爷。”
特助重新启动车辆。
被席廉搂住的那一刻,邹晴察觉到,席廉怀里的体温有点低。
她重新坐好后,秀眉轻拧,正常朋友的关心口吻:“席廉哥,你最近的身体还好吗?”
上次席廉在她面前咳出血的画面,她记忆犹新。
席廉对她总是有求必应,她对他的关心,必定有来有往。
邹晴就是这样,是个会懂得知恩图报的人。
只有那些坏人,才会曲解她一次又一次。
“你关心我了?”席廉轻笑。
邹晴看了眼玉菀城的入区口,便开口叫停了车子。
“席廉哥,谢谢你今天到学校给我作证,我们是朋友,关心你是我应该的。”
她的眸子一直在不自觉地闪烁着,在席廉眼里,就是个面对感情极为害羞的小姑娘。
席廉也不追着她问了,只是就下午的事,安慰:“真正关心你的人都在这边,我希望,如同那任炎炎说的一样,一些不是你过错的事,别总装进心里。”
“嗯,我懂。”邹晴眼眶湿了。
她推门下车,乖巧地站在车窗边,挥手同席廉道别。
临走前,席廉还不忘温柔嘱咐:“有事直接打电话。”
邹晴脸上扬起暖意,“嗯!拜拜!”
邹晴顺着刚才出门,手机里记录的方向,回到了席铮的房子。
六点多了,天空昏昏发暗。
侧门上的顶灯也亮了起来,她摸出钥匙顺利开门。
脚下的步子刚踏了进去,一辆奢华的黑色宾利欧陆,就这般肃穆地停在庭院里。
她倏地胸口一惊,脸色一下子白了。
她战战兢兢地顺着屋子里的玻璃门望去,门是闭合着的,里面的灯没有亮。
邹晴下意识地抱住胳膊,脑子里疯狂寻找着各种出去的理由跟借口。
在靠近玻璃门前那刻,席铮黑压压的身影倏然出现在大厅里。
惊得她一下顿住了脚步,胸前的起伏更加剧烈。
席铮的大掌贴合在两侧的玻璃门上,幽冷的瞳仁如欲将吞噬她的囚笼。
推开门的一瞬,寒冰入骨的雪松侵蚀而来,将不堪一击的邹晴,层层包围。
“去哪了?”
他面无表情地说着,口吻中带着凌迟的刀。
那刻,邹晴不敢骗他。
“去,去学校了。”
邹晴整个脊梁骨收得紧紧的,对上他的眸光,透露着恐惧。
“你答应过我什么?”席铮的脸色,在一秒一秒的变差。
邹晴僵着身子,逼自己走了进去,席铮也退了一步。
“我,我答应过....”
“你答应过我,你这五天不会离开这里。”
席铮倏地控制不住,抬手掐住她的肩膀,死死地掐住,不让她有一刻从自己身边逃离的机会。
邹晴被弄疼了,哭了,“席铮,我有急事需要出去。”
她想尝试着解释,席铮不听。
他一个侧推,邹晴重重地倒进沙发里,身子在上面轻颠了下。
落下来的目光冰冷,咬紧着牙关问:“有什么急到必须和席廉出双入对?”
邹晴惊愕回眸。
原来,方才突然驶近他们车的人,是席铮。
她紧拽着自己身上的裙子,咬着唇,哭得无泪。
如果席铮对自己有感情,他现在的质问,她可以觉得他是在吃醋。
可他没有,他只是在质问一个傀儡,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地同他禁止的人靠近。
席铮冷冷的看着她默认的样子,心里一阵莫名的绞痛。
她是在承认自己是去找席廉,为什么,她要这般三心二意。
席铮倏然上前,一把将她从沙发上扯回自己身边。
乌眸里浸满着危险,“我给你一次机会,说你为什么要言而无信。”
他抓她的力道很重,像是控制不住就要将她粉身碎骨一样。
邹晴颤抖的睫毛上沾着泪,她坦白:“学校论坛出现我被包养的帖子,闹得很严重,我需要去学校证实下。”
“所以你想到了席廉?”
席铮咬牙,说话的口吻带着邹晴分辨不出的意味。
可她真的没有要言而无信,慌乱之下,她脱口而出的是,“我没办法,我能想到肯帮我的人只有他。”
邹晴解释的话精准地踩到席铮内心的爆发点。
想到的人只有他?
她想到的人,和肯帮她的人只有席廉。
在她的心里现在只有席廉一个人,那他算什么?
席铮倏地弯腰,长臂抄过她的膝弯扣住,横抱了起来。
邹晴惊慌,“席铮你要做什么,你把我放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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