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们扮作游客,专门登记了21层的几个住房,严防死守着这一层的所有电梯口和安全通道,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盯着2016。
他们刚刚得知有一名客房服务的人进去了,于是眼中都传递着同样的喜悦。
如果能有这位客房服务人员的口述,再配合他们守株待兔得到的三人照片,效果一定更惊艳。
不用多说,这帮人也已经脑补了众多少儿不宜的画面。
李洲成就在这种诡异的气氛中茫然无知的拧开了2106的房间,而他的正面侧面和背影全部被针孔相机给记录下来了。
“呵,看来这消息还真的没错。”
“就是啊,主编大人专门通知的,要不然大半夜的鬼才爬起来呢。不过话说大家都得到消息了,消息源是哪来的知道吗?”
眼瞅着2106的门咔哒一声又合上了,这帮人才低声的议论开了。
“不知道,我们这边也是主编亲自通知的。还以为是独一手的消息呢,来了之后哥儿几个还都撞一块儿了。”
本自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都是一个行当里混的,经常追新闻,这些人也都认识了。都是给人打工的,公司的实力也都是差不离,所以这些人之间也没有剑拔弩张的抢资源的氛围,反而是和谐的靠在一起拉拉家常,几个大老爷们儿处的分外融洽。
又过了大约十多分钟,2106的门忽然开了,一个绾着正式的发髻、穿戴严整的服务生推着小车走了出来。
记者们相互使了个眼色,派出几个代表跟着服务生走进了电梯。
“小姐,方便说几句话吗?”
一个男人率先打破了沉默,掏出一张记者证以示身份。
女生噗嗤笑了一下,巨大的口罩让别人看不到她的真容。
“我还当你们是警察呢。”
她收了笑声,然后指指自己的脸。
“不介意吧,我最近起了疹子,偏偏好朋友让我来顶一趟班,你们可不能拍我。”
入住凯撒酒店的人非富即贵,不是商务精英就是娱乐圈儿的宠儿甚至是黑道大佬,凯撒酒店的职员对于记者跟自己搭讪的行为自然是不奇怪的。
几个男人笑笑:当然不介意,谁开着设备拍你这样的小人物啊,这又不是纪实文学。
虽然这样想着,但是为首的男人仍然挂着套近乎的笑。
“小姐您放心,我们不会拍你的,只需要您跟我们说一说2106里面的情况。”
“2106的情况,是我们少董萧泽,还有李洲成少爷,还有一个女人。那女人倒是从没见过,我出来的时候她在洗澡。”
叮咚——
“对了,2107住着的人也了不起,是沈少和SK的苏小姐,这位就厉害多了,不说你们也知道吧。哎呀我的脸实在是难受,要换班了。我要是男生就把衣服借给你们自己进去看看了。对了,给你们提供信息你们给钱不?要是给的话我可以长期给你们提供信息的……”
手里立马被塞进来一张名片——“视新闻的大小程度而定,有好新闻打这个号嗷。”
……
李洲成听着浴室的水声,手里有节奏的把玩儿着打火机,抬头若有所思的看着萧泽,此时他正随性的躺在大床上回复电邮。
“外面的记者跟苍蝇似的,不行,我不相信苍蝇的智商。”
“噢,那就按你想的做。”
萧泽眼皮都没有抬起来一下,依旧在做着自己的事情,多年的默契让他根本不用想都知道李洲成要做什么。
他话说一半的时候,李洲成已经拨出了电话……
女生千娇百媚的走了出来,赤着脚站在李洲成面前,向上伸直双臂,长长的舒展了一下身子。
“今晚要看恐怖片打发打发时间。”
“成。”
将近十二点,对门响起了礼貌的敲门声。
“不好意思,打扰一下,客房服务。”
约莫过了有五分钟时间,房主才开了门。
“干什么的?我们没有叫客房服务。”
沈文昊倚在门边,上下打量着推着小推车的姑娘。
“不好意思打扰您了,李洲成少爷给今天参加PARTY的客人们都准备了宵夜,另外因为苏欢乐小姐是苏离落小姐的姐姐,李少还附送了红酒一瓶。”
沈文昊看着小推车上的放在碎冰里的一瓶一九八二年的拉斐,幽深的视线转移到了对门,似乎想要洞穿里面的情形。
只可惜这房间的隔音太好,纵然是隔墙有耳也什么都听不到。
隔着门,他似乎看见了苏离落娇柔的身躯在两个男人身下婉转承欢的样子,她的粉唇此时正吐露着支离破碎的求(呻)饶(吟),瓷白的肌肤上面已经落满了吻痕,藕臂却如藤蔓一般缠绕着男人的脖子,千娇百媚的配合着两人亵玩……
他感觉到全身的血液都在逆流,胸腔里面放佛燃烧着一团火,那扇门给了他巨大的诱惑,他就像个变态一样在脑海中想象着门后面的大床上那一幅****的画面,并且越想越逼真。
苏离落,难道你就是用这种方式向我宣战的?好!好!
沈文昊收紧了拳头,砰地一声合上了自己的门。
苏欢乐早就换下了盛装,穿着黑色真丝睡裙,横卧在绵软的大床上,正翻着当季的杂志。右肩的吊带滑落在胳膊上,娇小浑圆的胸脯若隐若现。
其实还真没什么看头,她太瘦了。
“什么宵夜?”
“小姐,是我们从法国请来的特级厨师制作的蛋糕和水果沙拉。”
她不置可否的嗯哼了一声。
“还真是在过生日啊——大半夜的吃那些会胖,给我倒杯酒拿过来。”
她前一句半是嘲讽的自言自语,后面一句才是命令这位年轻的服务人员了。
沈文昊努力平复了心中被一扇门引起的欲望和怒火。
“还是我来吧,她可以出去了。”
苏欢乐啪的合上了书,今晚她的气正好无处发泄呢,使唤使唤人总是可以的吧。
“别啊,客房服务不就是做这些事儿的吗?亲爱的你先去洗吧。”
服务生很识眼色的半跪在床边的小方几跟前,面朝着苏欢乐,认真的到上了酒,然后给她恭谦的递到她手中。
苏欢乐听着浴室的水声,心念一动,面上也柔和了几许。
“成了,你放好了就出去吧,这里没什么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