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云越说越是“兴奋”,言语中傲气十足,脸上更是红光满面,叫他这一张俊脸又多了几分英挺气息,好悬没让那位孙家夫人黄庭芳把眼珠子都贴到他脸上去。
边上孙家家主孙满山看在眼里,神情之中对于这位云章先生似乎是有几分欣赏的。但实际上在张云的余光中,孙满山眼底里的凶光可是一清二楚。
可惜这位孙家家主杵在那儿除了偶尔眼底里闪几丝凶光之外连句话也不敢多说,只能一个人在那儿闷头生闷气,好好一个彪形大汉瞧着竟然有几分悲凉感觉。
“行了,就冲云章先生这话我也信了。春柳,你领先生去上房休息,好生伺候着。晚上咱们还要请先生露一手给大家开开眼界。”黄庭芳一摆手就替孙满山做了决定,那位大汉则依然饰演着他的木头杆的角色,坚决没有反对的意思。
离开前厅,张云身体自然是跟着丫环春柳在院间穿行,脑袋里则抓紧时间开始对孙家庄已知的各种关系和情报进行整理。
孙满山,如果没有意外的话他很可能是曾经在武林中有些名头的河南飞刀孙常山的后人。孙常山武功未见得强到哪去,却因为刚直正义而在武林之中享有不错的名声。按理说孙常山所在年代与祖姥姥他们是同一时代,要说到福荫子孙的话应该不成问题,为什么这孙满山不惜头顶无数绿帽却还要娶这位黄庭芳然后又借着她的势攀附黄家?
黄庭芳,这个看上去似乎从内到外都是一副**模样的女人实际上可以算是一位狠绝的角色。孙家庄外有坟头六十六座,张云进庄之前就已经看出奇怪然后掘开了几座查看。坟中结果让张云大吃一惊,因为坟中的尸体不仅残缺不全,而且清一色都是青壮男子。更可怕的是这些人生前只怕都被人摘了命根子,证据就是那些骸骨的盆骨中央都有整齐的破损。尤其是有一座坟中的男子尸体尚未全烂,张云不但能看出这男子生前势必是个英俊人物,更是确凿了自己之前的判断。
这孙家庄中,有谁会出于什么目的去虐杀这些青壮男子?
孙满山?答案是否定的。因为孙满山要在妻子面前表现出最大程度的恭顺,如同哈巴狗一样表现自己的忠诚,把所有的恨意和怒意都吞进肚里。所以即使黄庭芳当着孙满山的面与其他男子行苟且之事,这位孙家的家主只怕不仅不会表现出生气,反而会上前助阵。
所以就只能是黄庭芳了吧?只能是她。这就有意思了,一个女人会对男子有如此巨大的恨意,以她所拥有的家世背景来看,能造成这种结果的大概就只有“情之所困”这一种可能。
是哪个男人?又是怎么个“困”法?真想知道是谁造就了今日的黄庭芳。啧,我更想见识见识黄家这个“庞然大物”里面到底是个怎生模样。承天地除虏会选中的合作者,拥有卧龙一条的黄龙堡,后嗣中有黄庭芳这等“异物”的黄家。
张云已经完全被黄龙堡勾起了兴趣,以至于之前他注意到的那位黄庭芳传给丫环春柳的“验货”眼神也被他自动忽略不计。既然后面有大鱼,何必在这等小事上计较?既然到处都是戏,那不如他张云就好生陪这些喜欢演的人们一起走一遭。
重新聚拢心神,张云抬头望向丫环春柳领着他来的的东院上房。
还真是“验货”的好地方,张云心下冷笑,因为鼻子里闻到的些许味道。
张云还没进屋就已经闭息假作喘气,屋里那闻起来淡极的香气实际是浓到骇人地步的**。对于学医比学武还早些的张云来说,这种通过七七花的调制的强力**并不难对付,能够中和其药力的草药超过三十种。更何况自从被自己老婆“暗算”过之后,张云对于毒物就特别注意,此时他身上就带着一枚避毒的宝贝。
进屋坐下,张云接过春柳递来的茶杯,心底里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于是手脚一软,整个人完美地表现了中**的症状,面色通红、迷迷糊糊地软倒在桌旁。
春柳看着张云那张被迷倒的俊脸,仿佛饿狼见着的香肉般两眼发光。她狠狠吞了口吐沫,窃笑道:“挺了这么久才倒,这下我可是捡着了。等姐姐问完该问的一切一定要好好让你快活快活!咝,真是太俊了。要不然等夫人用完之后我求求让我再用几天再吃?万一夫人喜欢极了你一兴奋用完直接吃了可怎么办?哎呀呀!管不了那么多了,先让我解解馋再说!”
假装昏迷的张云被春柳拖到了床上,他倒不奇怪这孙府的丫环能轻易拖得动一个成年男人,倒是躺在床上时感觉到床板下面是空的有些好笑。这种简单易用的床下通道还真是直白得吓人,不过既然是用了药的手段,床上的人察觉不到下面的异样倒也并不奇怪。
原本静等着对方靠近好以兰灵手收拾对方的张云忽然感觉到那春柳似乎又点燃了什么东西,正背对着自己猛吸。张云依然闭息不变,趁着感觉到对方背对着自己张眼瞧去。
好家伙,这还真替我省事了。张云看得心下暗笑,原来这春柳居然特意点燃了一株“欢死草”在那里猛吸其烧灼释放的青色烟气。欢死草是极烈的药物,若非内力足够一次逼净其药力又或者有大量的灯芯莲花瓣嚼服,不论是男是女一旦吸入都必然会成为极度疯狂**之人。
春柳再回身时果然是面色桃红,饿狼一般扑向了张云,那架式还真是要把他吃干抹净的意思。
张云心下冷笑,等那春柳扑到床上时他人已站在地上,挥手间便已封了对方十二处**道。
“你自己在这里幻想吧,我去看看这位孙满山到底是为了什么甘愿给黄家做狗,甘愿给那位黄庭芳做奴仆。”张云说着开窗抬步,外头守悄悄守在门口的两名丫环根本没察觉自己边上几尺之外有神仙凌虚而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