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许欢刚放学,汪嵩就到校门口来找他。
一见面,汪嵩就把他拉到一边,跟他说最近在台球室,自己又认识了个“肥羊”,一定要许欢去会会。
“那哥们儿,打球的技术还是有那么点的,公允地说,也就个中等水平。但他觉得自己打得可好了。我跟他玩过几局,水平跟我差不多。关键是,不服输,但凡我赢了,他一定缠着我继续打。这些天,我就留意观察了下,这小子应该挺有钱的。”汪嵩这么跟许欢说道。
许欢有日子没去打台球了,被汪嵩这么一撩拨,心就有些动了,手也有些痒了。
于是,他让汪嵩在门口等他一下,他跑到教室去,跟简晓彤说,让她晚自习帮自己请个假。
“你这是又要溜出去玩啊?就知道你规矩不了几天。”简晓彤问道。
“呵呵,要劳逸结合嘛。”许欢厚颜笑道。
简晓彤白了他一眼,没再跟他多说什么。
在她心里,开学这么久了,许欢这样的人,居然没旷过课,已经是很难能可贵了。
汪嵩见许欢出来了,自然很是高兴。
上次,许欢跟他说,自己要好好学习了,汪嵩心里面还很是失落了一阵,感到有种被朋友撇下了的不舒服。
看看时间尚早,汪嵩说,咱们先去吃点东西吧。
两人找了个豆花饭小馆子,一人一碗活水豆花,叫了个红烧肥肠、烧白,再炒了个蔬菜,末了,汪嵩特地点了个许欢爱吃的羊肉蒸笼,一人再叫了两瓶啤酒。
汪嵩说,今天自己请客,算是庆祝许欢家搬到县城。
“你这是庆祝我重出江湖吧?”许欢调侃道。
“哈哈,看破别说破啊,来,先甩一杯。”汪嵩笑着举起酒杯道。
许欢跟汪嵩碰了一下杯,“咕噜”一声就干掉了,心中觉得很是痛快。
这段时间,他老老实实地上课,下课,上晚自习,回家,然后第二天又重复,可把他给憋坏了。
两人就在小馆子里,杯觥交错地边吃边聊,不知不觉的吃到了八点多钟,一人也喝了五六瓶啤酒。
看看尽兴了,汪嵩就起来结账走人,问了许欢一句:“走,去玩玩,看看能不能碰见,就算那哥们没来,也没关系吧?”
“无所谓的,没来咱俩自己玩玩好了。”许欢觉得自己好像出来放风似的,至于能不能真的宰到肥羊,他并没有太放在心上。
汪嵩心里就松了口气,他刚才有些担心,要是那哥们儿今天没来玩,让许欢放了空,他心里会觉得有些过意不去。
果不其然,汪嵩等待的“肥羊”,今天并没有出现在台球室。
许欢见汪嵩有些不死心的样子,就笑道:“来日方长,是肥羊,就躲不过挨宰的命运,今天,咱俩自己玩玩吧,权当陪我放松一下。边打边等,说不定待会儿来了呢。”
于是,两人自己开了一桌,玩了起来。
通常,在他们自己打着玩时候,许欢就是那个菜鸟。但他,仍然在这个过程中,可以练球技。
汪嵩说他这个时候是“专练打不进”,要不就是专练运气球。
比如,有常规进球角度的球,许欢会故意击打目标球去撞击另一颗,或者,用反弹的方式去勾球。
如果,这时候有旁观者,会觉得许欢球技简直是烂到不行。
就算他偶尔进两个球,看着也是全凭力气打,胡乱给撞进去的。
两人就这么玩了近一个小时,许欢看看时间差不多了,就道:“散了吧,今天看来你说的那哥们儿,是不会来了。我也得回去了,太晚了,难得听大人絮叨。”
汪嵩虽然有些遗憾,但想想也只有下次再说了。就道:“行,走吧。许欢,你别老待在学校,有时候,也要出来玩玩,放松放松,老坐在教室,手要生的,到时候,别来了‘肥羊’咱都圈不住了。”
许欢一面满口答应着,一面到台球室的烟摊里,买了两包烟,递了一包给汪嵩。
两人站在台球室门口的台阶前抽烟,许欢道:“嵩娃,放心吧,我手不会生的,时不时的,我总会出来玩的,叫我一直在那里当书呆子,你觉得我坐得住吗。只不过,这一年半载的,肯定没有以前那么频繁了,毕竟,还得给家里个交待。”
两人正说着话,一个女孩子匆匆忙忙地从台球室里走出,大概是嫌弃两人挡了路,就从两人中间穿了过去。
由于走得太快,还撞了许欢一下,把自己闪了个趔趄。
许欢忙虚扶了她一把,女孩抬头冲着他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道:“对不起。”就急急忙忙跑下台阶去了。
“呵,这女孩子,长得倒是挺水灵的,咋这么毛里毛躁的。”许欢嘀咕着。
汪嵩看着那个女孩的背影,若有所思。
许欢就打趣道:“咋地,想去勾兑一下啊?”
“有点面熟,觉得好像在哪儿见过,又想不起来了”汪嵩皱着眉头迟疑道。
“得了吧你,别见到个有几分姿色的女孩子,就觉得认识似的。这话你别跟我说,你得跟她说呀‘小娘子,咱是不是在哪儿见过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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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乎意料,汪嵩这次没有搭理许欢的取笑,一边走,一边仍然一副努力回想的样子。
两人走出一百来米时,汪嵩突然站定,大声道:“哎呀,我想起来了,是钱小朵!对的,就是钱小朵,上次程二娃在中巴车上,远远地指给我看过。”
汪嵩说的程二娃,是汪嵩的一个朋友,没啥能耐,整天就游荡在公交车站,农贸市场这些人多嘈杂的场合,靠小偷小摸地混个日子。
汪嵩这一喊,许欢一惊,手马上下意识地摸向放钱包的口袋,发现钱包早已经不翼而飞。
而且,他夹克衫胸口的衣服上,已被刀片拉开了一道三寸来长的口子。
许欢以前曾经被小偷偷过一次,那以后他就很小心了,钱包都是放在衣服的内袋里。
但没想到,今天,还是被偷了,而且还是在自己清醒的情况下,眼睁睁地被人干掉了。
两人立马反身朝那女孩走掉的方向追去,但那钱小朵,此时早已经不见了踪影。
汪嵩顿时心里觉得,很是过意不去,今天约许欢出来,不但没有搞到钱,还让他被偷了。
他忙问许欢:“钱多不多?损失大不大?”
许欢就苦着脸道:“零用钱都放在里面,四五百呢。”许欢一直就是个有多少钱,身上就揣多少钱的人。为此,汪嵩提醒过他几次。
“啊?!你上个学,没事带这么多钱在身上干嘛啊?”汪嵩听到被洗了这么多钱,很是气急。
“嗨,哪儿想到会被偷啊。再说了,今天本来也是来宰羊的,多带点本钱,更容易收割啊。”
许欢低着头,一边回应着汪嵩,一边还在那儿琢磨。
他把手放在衣服内,然后指头从那个被划开的小口伸出来,朝汪嵩勾了勾:“真特么厉害!不愧是鼎鼎大名的‘神偷’钱小朵,这么快就得手了。肯定是买烟时,钱包被看见了,不然下手哪有这么准。”
汪嵩咬牙道:“玛的,只要她还在临江,总有天要逮着她,让她把钱吐出来。”
“捉贼捉赃,就算你下次遇到人家,人家来个打死不认账,你又能怎么着?算了吧,别到时候弄急了,咻~拉你一刀,那可不划算了。”许欢反过来劝着汪嵩道。
不过,他想着钱小朵这出神入化的刀法,的确是有些心有余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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