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
身后的警员也从极度的震惊中冷静了起来。
只是,他的手还放在腰间的枪上。
“陈顾问,这这是怎么回事?”
陈潇深吸了口气:“很震惊吧?是啊,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在死者的口腔里留下的线索,会是用血写下的我的名字?”
警员不知如何应答。
陈潇则是脸色铁青的说道:
“你知道为什么会是烟盒纸吗?”
警员摇头,陈潇回道:“假如我是凶手,你是被囚者。我拆开了一包烟,习惯性的撕掉了烟盒纸,然后就让它落在你的眼前。而你,又刚好不知道该用什么留下线索的时候,这一小块烟盒纸会不会就成了饥饿者面前的蛋糕?”
当陈潇这么解释的时候,警员恍然大悟:
“我懂了,这是凶手故意留下的!”
陈潇点头,长长的一叹:
“他的心里其实也有数,一旦我查到了这里,那么案子于我而言就是取得了巨大的进展。所以,在这个时候我肯定会怀疑凶手与我早已认识。”
“至于这张纸条,不过是后来所为而已。而祝念英留下的线索,从一开始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发生,所以他这让祝念英陷入更大的绝望当中。”
“杀人,诛心!还有,爱之深,恨之切吗?”
陈潇将纸条交给了警员之后,再也没有任何犹豫的离开了地下室。
这里已经没有呆下去的必要了。
不管被害者如何的聪明绝顶,凶手的智慧却是远超于她们的。
直白点说,被害者完全被凶手拿捏了。斗智斗勇,没有任何一方面能有胜出的可能性。
陈潇离开地下室,出现在别墅里的时候,多多便又跟在了他的后头。
看着这同样让它有意外之喜的狗子,陈潇不禁摸了摸狗头:
“好家伙,咱们俩要不冰释前嫌吧?”
多多撇过了头去,看起来还是很傲娇。
陈潇眯起了眼睛:“你的主人都有可能不恨我了,你说你何必呢?”
“要不,作为条件我带你去见一下伱的主人?”
陈潇下意识的说了句。
但这句话一说完,陈潇的目光猛的一凝。
“是啊,如果说要调查出影子的主人,姜安广会不会有认识的可能?毕竟如果大面积调查与黄钊有关的人,多多少少有暴露的可能性。”
“可去找姜安广的话,倒是不会惊动任何人。再者,姜安广这个黑心医生在诊所路上当了这么多年的医生,谁生意好谁就是他对手,指不定他还真研究过。”
想到这儿,陈潇踢了踢多多的屁股:
“走,带你找你主人去。”
多多往前奔,陈潇则是在后边给覃飞打去了一个电话。
通知他暂时不要大范围的调查,以免引起嫌疑人的注意。
另外让覃飞通知了一下看守所,他需要去见一见姜安广。
这个时候的姜安广判决还没下来。
如果判决下来了,陈潇能见到的估计就只有姜安广的骨灰了。
临时借用了警员们的警车,陈潇带着多多去到了看守所。
在所里的安排下,不多时就见到了姜安广。
后者一见到陈潇的时候,眉头立马紧锁。
只不过下一秒,姜安广的脸上立马露出了不敢置信的笑容来:
“多多!”
“汪汪汪,汪汪汪!”
多多一個劲儿的叫着,尾巴直摇晃,身体也在原地打着转。
陈潇没去打扰姜安广与多多的相聚。
只要姜安广开心了,那么接下来两人的谈话也会顺利许多。
终于。
姜安广和多多这一人一狗的情绪也平复了下来。
姜安广走到陈潇的面前,已然不如第一眼那般的抵触。
“谢了。”
陈潇咧了咧嘴:“没关系,毕竟我来找你是为了事情来的。”
姜安广显然也猜到了这一点,点了点头道:
“我知道,但还是感谢你能让我和多多这么面对面的相处。”
“行,那我直接问了,你对黄钊的了解多吗?”
“黄钊?”
姜安广显然没有想到陈潇这次来的目的,竟然是为了黄钊。
“你和黄钊不是关系很好吗?那位老先生可不是一般人啊,说他宅心仁厚,悬壶济世都不为过。当然,是现在的我会这样说,若我还是个医生我肯定抹黑他。”
“倒是你,你这样身份的人跑来看守所问我关于他的事情,怎么他不会犯什么事情了吧?”
姜安广的脸上满满的惊疑。
陈潇倒也没有和他兜圈子,开口道:
“他犯没犯事儿暂时还不好说,我来找你就是想问你对于他的家人你熟悉吗?”
“熟悉啊,他老伴儿早去世了,我当医生的时候就已经辞世。膝下一儿一女,他儿子不太喜欢中医,常常和他唱反调。”
“而他的女儿好像资质也挺一般的,说来就那么点事儿,下一代没一个能真正接他的班。”
姜安广说着。
可这些都不是陈潇想听到的。
“祝念英呢?你知道吗?”
姜安广愣了下,这个名字让他有些陌生。
但很快,他的记忆就被唤醒。
“黄钊的那个女徒弟是吗?”
陈潇点头,姜安广更为疑惑:
“他那个女徒弟我倒是见过很多次,不太爱说话的一个姑娘,据说之前在深城的街上要饭然后被黄钊给领了回去,后来收为弟子倾囊相授。”
“不过好像几年前她失踪了吧?对,00年的时候!”
“你怎么记得这么清楚?”陈潇有些意外。
“这我当然记得清楚了,在我们那条街上黄钊的诊所生意最好,谁都没法撼动。但除他之外,我就是一流啊。他徒弟失踪的那段时间他去了一趟外地很久,那段时间我忙都不忙过来,狠狠的挣了一笔。”
陈潇无语。
“那你觉得祝念英的外貌和谁相似?”
“啊?外貌!不是,你能说清楚点吗?和谁相似的意思是什么?”
“就是,黄钊的身边人,你有没有觉得祝念英的长相和谁有那么点相像?”
说着,陈潇还拿出了祝念英的照片递给了姜安广。
后者接过照片,看了起来。
只是看完之后,他皱着眉头说:“他的家人,或者说他诊所里聘请过的人我都有见过吧,好像没一个相像。”
“确定吗?”
“确定啊,真没有人和这丫头长得像的。”
说着,姜安广反问了起来:“倒是你的问题让我很奇怪,为什么会这么问?”一笔阁 www.pinbig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