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午后,叶柔躺在柔软舒服的大床上,意识昏沉,睡意朦胧。
难得的休息日,可以睡个懒觉真的很舒服。
轻轻一声门响,熟悉的脚步声走进卧室。
最后停在床边,带着薄茧的大手温柔摸摸她的侧脸,磁性低沉声音响起。
“想起床吗?”
叶柔往被子里缩了缩,迷糊唤道:“江辰。”
“嗯。”一个亲吻落在额头上,叶柔眯起眼睛。
“外面有人想见你。”
叶柔眨眨眼,意识清醒,“谁想见我?”
江辰俯身把人抱起来,“军区的池同和孟春萍。”
叶柔眉头微拧,搜索记忆无果,“谁啊?”
江辰口吻随意道:“不是什么重要的人,不见也可以。”
被子被掀开,凉意涌入,叶柔睁开眼睛,盯着往床上爬的某人。
“你做什么?”
江辰在沙发上睡了快半个月了。
以前每晚他都搂着叶柔睡,香香软软的老婆抱在怀里很舒服。
叶柔睡觉姿势乖,没有起床气,随便他折腾也不会生气。
晚上睡觉前会有晚安吻,早起会有早安吻,现在这些统统都没有了。
他实在按耐不住,开始主动爬床了。
被抓住,他也不觉得羞愧。
大个子沉沉压在床上,手脚并用,连人带被子结结实实捆住,大脑袋往叶柔颈窝里一埋,不动了。
想起池同和孟春萍是谁的叶柔,决定去见人,骤然被捆住,无奈唤道:“江辰。”
某人抱着香喷喷软乎乎的老婆装死。
叶柔凉凉道:“下次扎针,我可以让你真的不行。”
江辰立刻爬起来。
——
外厅是最传统的中式装修风格。
很高的门槛,大开的隔扇镶嵌通花格子的门。
正对门是外公的大幅山水画,写意风格洋洋洒洒,画幅占了大面墙。
成套的红木家具,格外有气派。
红木圈椅硬邦邦没有沙发坐着舒服,孟春萍和池同更觉煎熬。
他们在这里等了快一个小时,只见到了一个脸上有疤,面容狰狞的老婆子。
明显的下马威,池同脸色难看。
见久等不来人,池同再也坐不住,猛然站起身,“不等了,走。”
孟春萍拧眉,“来都来了。”
“一个黄毛丫头,她爸要不是梁玉山,她早就被……”
池同说到一半,背后泛起凉意。
他猛然回头,叶柔抱着胳膊,笑得漂亮正在看他。
站在她身后的男人,个子极高,眉眼极其阴沉可怕,深邃眼底藏着世界上所有恶意,看的池同凉意渗进骨头里。
正是叶柔男人,江辰。
两个小年轻都是一等一的好相貌,叶柔样貌艳丽,气质淡然柔和,江辰样貌英俊,气质阴骘冷郁,站在一起,仿佛黑白两面,对比鲜明,奇异的融合。
叶柔笑得温柔,狐狸眼里是纯粹的好奇,接着池同的话问。
“她早就被怎么了?”
池同脸色难看又窘迫,张嘴又闭嘴,在没有刚才的气势。
孟春萍站起来替池同打圆场,“小柔,你来了。”
叶柔眨眨眼,“这好像是我家?”
连噎两人,叶柔和江辰悠哉坐下。
孟春萍慌忙送上备好的礼物,“一点心意。”
素白纤细的手指勾开盒子,一整套的红宝石首饰,宝石颜色暗沉不通透,内里有些瑕疵,切工也远远比不上宋奶奶送她的那一套。
她不感兴趣合上盖子,懒得和这对夫妻废话,直奔主题。
“你们来找我有什么事?”
池同拉不下脸,孟春萍开口道:“上次在宴会上有些误会。”
叶柔撑住下巴,微微勾起唇角,“误会?”
她重复这两个字,语义加重,带着些意味不明的戏谑。
“池柳是怎么骂我来着?”叶柔素白手指敲敲额角,“哦,想起来了。”
狐狸眼微转,盯住当时在场的池同,她笑着重复道:“草泥马的小婊子,你个贱人敢冤枉我,池叔叔,她当时是这么骂我的吧?”
这一番话,阴阳程度拉满,彻底撕破了孟春萍夫妇粉碎太平的意图。
江辰狭长眼眸微眯,盯着池同两人的目光仿佛能杀人。
池同被看的脊背塌下去,微微低头避开江辰目光。
孟春萍脸色同样难看,嘴唇张合几次,才堪堪挤出一个笑,解释道:“柳柳她才来京市,不懂规矩,回去我们一定教训她。”
叶柔微微歪头,视线在两人中间扫了一圈,忽然问道:“她人呢?”
孟春萍没有跟上她跳跃的思维,“谁?”
“池柳啊。”叶柔:“要跟我道歉,当事人不在怎么行?”
孟春萍尴尬笑了两声。
他们其实是想到池柳来的,但是跟她一说,池柳立刻炸了,说的话更难听,怕她来了口不择言激怒叶柔,他们俩才没有带池柳来。
现在听到叶柔问,孟春萍解释道:“柳柳也想当面向你道歉,但她临来前生病了,所以就没有带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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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叶柔冷淡应了一声。
孟春萍刚松口气,就听叶柔道:“那你们二位请回吧。”
“啊?”
叶柔幽幽道:“没有诚意的道歉,我不能接受。”
池同压着火气道:“都说了柳柳是病了。”
“病了?什么病?病到什么程度?”叶柔反问他。
这些池同怎么知道,他仓促扯了个病情,“感冒,发高烧,意识不清醒。”
叶柔抬起下巴,微笑道:“只要池柳还没有病死,爬也要爬来跟我道歉,否则,一律算作没有诚意。”
她笑得温柔,说出来的话却格外冷酷。
“你!”池同气的一拍桌子,猛地站了起来。
“嗯?”江辰盯住池同,姿势闲散,目光却格外阴骘,“你对我老婆的话有意见?”
像是被大型猛兽盯住,池同僵在原地。
孟春萍赶忙打圆场,“我们这就回去把柳柳带来。”
她拉着池同要走。
叶柔忽然道:“不必了。”
孟春萍回头看她,“叶小姐的意思是原谅柳柳了?”
“我的意思是,道歉不用了,因为我不会原谅她。”叶柔站起身,拿着首饰盒走到孟春萍面前。
“这个时候才来找我道歉,无非是看着曲家的船要沉了,你们夫妻想另找门路,但不好意思,你们要走的是条死路。”
叶柔把首饰还给孟春萍,温温柔柔道:“路是被你们夫妻俩自己堵死的,走不通也怪不了我。”
自始至终,需要这个道歉都不是她叶柔。
而是就在这对夫妻眼皮底下,他们却刻意忽略的池可可。
在极端情况下他们靠出卖池可可的身体活了下来,不知感恩,反而把责任都推到了池可可身上,责怪一个女孩面对坏人的强迫不会保护自己,多可笑。
眼见叶柔要离开,孟春萍捏着首饰盒,再三被下面子的气涌到胸口,“叶柔,你别把事做的太绝,你爸要不是梁玉山,你能得意多久!”
叶柔脚步停下,依旧是温温柔柔样子。
“好啊,那让我们拭目以待,看看我到底能得意多久。”
狐狸眼勾着笑,春情泛滥,却看得孟春萍打了个寒颤。
哑婆把人轰出去。
池同阴沉盯着大门。
孟春萍无措道:“现在怎么办?”
池同咬牙道:“去找纪雁。”
他目光下放盯住首饰盒,“她会收下这份礼物的。”
孟春萍恨恨看了眼朱红大门,带着满肚子怨气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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