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欢迎光临,请坐!”见到有客人来,布雷满脸堆笑赶忙上前招呼道。
布雷今年三十六岁,他于十年前开办了这家小公司,雇了两名雇员,自己担任总经理。布雷已经在这个办公室里工作了十年,一直是惨淡经营,勉强养家糊口。可就在半个月前,这一切都发生了改变。一个名叫斯蒂安的人,以他无法拒绝的价格买下了他的公司,公司被更名为烈焰安全顾问公司。斯蒂安继续聘用了他和另外两名雇员,所付的薪水让他只要想起来就会激动不已。
“我要见你的幕后之人!”查理森开门见山道。
“不可能!”布雷依然是满脸堆笑。
开什么玩笑,斯蒂安聘用他当经理的唯一要求就是保密,他决不可能拿这么优厚的待遇当儿戏。
“你能做主?”
“不能?”布雷倒是很老实。
“那怎么办?”查理森有些气馁。
“您的要求我可以替您转达!”布雷对查理森很有耐心。
“就不能通融通融?我的事真的很急!”查理森还抱着一线希望。
“对不起!这是规矩,我无能为力!”
布雷心中暗想:急?前两天巴黎市长比你还急,都快跪下来求我了,最后还不是乖乖地等了三个小时?
查理森深深地叹了口气:“那好吧!我叫查理森,是梵蒂冈教廷卫队的队长,我此次来是……”
……
布雷把查理森所说的原原本本复述给了斯蒂安。
“这么复杂?”斯蒂安皱着眉头。
“是的,他看起来很急,现在还等着回话呢!”
斯蒂安点点头,起身往屋外走去,边走边说道:“你在这等着,哪也别去,我一会就回来!”
“好的!”
布雷已经见怪不怪了,他早就知道斯蒂安和他一样并不是真正做主之人,至于谁是真正做主之人他并不关心,也不想去关心,他觉得现在这样就挺好。
……
“团长,汉斯叔叔,你们说该怎么办?那个查理森还在等消息呢!”斯蒂安焦急地望着沉思的李虎和汉斯。
若仅仅只是个“地狱火”的问题,李虎绝对有把握搞定。可是,徐彦卓再三交待过,不允许李虎头脑发热擅自行动,破坏了他提前布好的局。
“斯蒂安,告诉那个查理森,就说我们需要商量商量,明天这个时间答复他!”
李虎虽然说的很慢,断断续续的,但若是徐彦卓在场的话一定会大吃一惊,因为李虎说的竟然是法语。
“好的,团长!”斯蒂安转身而去。
“汉斯老师,你觉得怎么样?”李虎依然用他那蹩脚的法语询问着汉斯。
李虎本来准备像斯蒂安他们一样称呼汉斯为叔叔,汉斯的年龄做李虎的叔叔那是绰绰有余了。不过,汉斯坚决不同意,他认为这样会影响到李虎的威信。由于李虎一直跟着汉斯学英语、法语和德语,所以,李虎就改称汉斯为“汉斯老师”。汉斯拒绝了多次,可李虎依然我行我素,时间久了,汉斯也就习惯了。
说实话,汉斯不得不佩服这些烈焰佣兵的毅力。在海上航行的十几天日子里,李虎宣布了一条命令,任何人不允许再说中文或日文。烈焰佣兵们每天要花费将近二十个小时学习德语或法语,斯蒂安等原来的“幽灵”佣兵都成了烈焰战士的德语老师。到了法国之后,他们每天依然苦练不缀。仅仅过了一个月,大多数人已经能进行简单的德语或法语对话了。据说,这一切的原动力都是因为徐彦卓的一封信。这其中,李虎的成就最为突出,他凭着超强的记忆力,跟着汉斯同时学习了英语、法语和德语,一个多月之后他居然能用三种语言进行简单对话了。
“查理森这人我听过,的确是梵蒂冈教廷卫队的队长。根据他所说的,我觉得不会有假,再说了他也没必要说假话!如果你不放心,不如把赛努喊来证实一下,不就知道真假了吗?”汉斯缓缓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对呀,我怎么把这个赛努给忘了呢?”李虎一拍脑袋。
……
赛努低头盘腿坐在地上,他的一百二十三名手下和他一样懒懒坐在地上。这是一座废弃很久的很大的仓库,周围有几个持枪的白人在游荡着。赛努没有丝毫反抗的想法,他知道这是徒劳的,只能让他们死的更快。赛努是来自非洲的法属摩洛哥的黑人,他的手下和他一样都是从法国外籍兵团退役的非洲黑人。他和他的手下名义上是“地狱火”佣兵团驻巴黎的分部,可事实上赛努心如明镜一般:这是“地狱火”其他佣兵对他们进行排挤的结果。
巴黎是法国的首都,是世界上最繁华的大都市之一,看起来这里是一块肥肉。可正因为如此,巴黎也成为了各方面关注和争夺的主战场。巴黎一向是“天堂鸟”的势力范围,他们已经在这里经营了数十年了。“地狱火”尽管名气很大,可这并不代表赛努领着一百多人就可以包打天下了。为了避免成为各方争斗的牺牲品,赛努只好夹着尾巴做人,尽量低调。“天堂鸟”见赛努如此识相,也没有难为他,彼此一直相安无事。黑人在欧洲本身就不受白人待见,赛努在巴黎几乎没有任何生意可做。再低调他和他的手下也得吃饭,也得生存,坐吃山空也不是办法。无奈之下,他也只好经常做些绑架勒索的事情以维持生计。
本来,赛努以为他的日子就这么平平淡淡下去了,可没想到如今这一切都发生了改变。在四天前的那个晚上,赛努和他的手下全部变成了俘虏。尽管从法国外籍兵团退役已经很长时间了,但赛努对每晚的警戒和哨兵还是非常重视,要求的极为苛刻,他知道这关系着他们一百多人的生死存亡。可谁知道,最后问题恰恰是出在让他最引以自豪的夜间警戒上,直到包括赛努在内的所有人全部被俘,哨兵也也没有发出一声警告,这让他百思不得其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