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说着,整张脸上写的都是可惜,慢慢的,神色又有些扭曲了。读爸爸 www.dubaba.cc
“你,你简直就是不可理喻,为何你不早跟孤说”太子拳头捏的咯吱作响,眯着眼睛看太子妃。
他不觉得太子妃到了现在这一步还会骗他,只是觉得懊恼。
若是当时自己再盘问的仔细一些,就不会酿成这样的祸事了。
而今四弟妹她招了暗手,真的是自己的福晋下得手,自己到底要怎么面对老四
太子妃见到太子脸色不好,忽然眸子亮了亮,问道:“那乌拉那拉氏孩子是不是没有了”
现太子抿着唇没说话,她又问道:“还是乌拉那拉氏也跟着一命呜呼了”
想来她那肚子已经那么的大了,若真是流产说不定一尸两命。
太子妃的脸上多了些类似于兴奋的神色。
“放肆四弟妹无端被你害成那个样子,你还不知悔改,竟说这些诅咒之言孤怎么会有你这样恶毒的福晋
说为何你要收买德妃娘娘身边的人,又嫁祸给老六媳妇”太子气的浑身都在发抖了,只是到底有些话还是要问太子妃。
太子妃听了这话却是有些失望似的道:“原来还没死啊,还真是个命大的早知道就该直接用毒药将她一下子药死”
“你这毒妇,你以为你用的药还不够毒吗
孤已经快没有耐心了,说到底为何要嫁祸给老六媳妇你又是怎么买通贵妃身边伺候的丫头的”
太子妃听了太子这话挑了挑眉头,而后冷笑道:“瞧太子说的,说来我还觉得自己真的是不够毒”
看见太子拳头捏的咯吱作响,太子妃又笑了:“稍安勿躁,殿下是要成大事的人,这脾气还是要收敛一些。
其实啊,这件事情告诉你也无妨。
无非就是多给些银子的事儿。
这世间上的人,都有缺的东西,单看你怎么利用。
说来德母妃的那个丫头就缺银子,她之前想要预支月银,被人上报到我这来了。
说来也真是好笑,不过是白两银子的事儿,我就将她买了下来了。
说来这宫里的人啊,还真是命比纸薄。”
从前她只觉得自己出身簪缨世家,自觉各方面都高人一等。如今一看,谁又比谁强了多少呢
太子听了这话,皱起了眉头,又问道:“为什么要嫁祸给老六媳妇儿你以为你那样拙劣的栽赃嫁祸真的有用吗”
太子妃侧头来看太子,眸中似笑非笑:“呵呵,您怎么知道没有用呢”她还有大用呢,只不过看看太子当下的这个模样,她另外一个计划应该是落了空了。
不过,紧接着她又道:“胤礽,你应该猜到我的企图了吧
而今德母妃一家独大,老六媳妇儿又跟老四媳妇儿向来不合。我将这盆脏水扣到了六媳妇的脑袋上刚刚好。
雍郡王他而今身边有六贝勒辅佐。
十三阿哥,十四阿哥不用多说,时常也是围着他身边转悠,最是亲近。
平日里,九阿哥又跟雍郡王府做生意,来往密切,连同十阿哥跟他那儿也更亲近了。
老四媳妇儿向来又跟老三媳妇儿,老五媳妇关系最好。
你说,这样一群人抱成团儿来对付你这一个太子,你挡的住吗
我不过是想分化一下他们的势力。
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只可惜一腔真心被人当成了驴肝肺。”
太子被太子妃的这一番话气笑了:
“呵,你这么说来,孤还应该感谢你”
太子妃却也没有接他的话,接着微微垂眸道:
“胤礽,我同你说些真心话吧,这些话,可能你这一生也只会听过这一次。
你觉得厌恶也罢,你觉得恶心也罢,但这是事实。
生在皇族,你真的以为你那些兄弟情谊有什么用吗
你是太子,可是到目前为止,你还没有嫡子。
未来能够继承大统的人,子嗣是多么重要,你该知晓的
如今你没有嫡子,但他雍郡王却是第二个嫡出就要来了。
那乌拉那拉氏肚子里面又出来了一个嫡子,倒时候你该如何是好呢
现在皇阿玛就这般的重用他,就算是我们登记了,你会允许一个这么有权势的人,成为的用的亲王吗
他可是各方面都不比你差的
皇阿玛如今对于他的额娘那般的宠爱,指不定将来这个位置都都不是你的了。
还有,你真的愿意你喜欢的女子给旁人生孩子吗
这个世上能够站在你的位置为你考虑的人,只有我一个,可你却弃我如蔽履。
胤礽,永远我都不会害你的,你能相信我吗”
太子妃声音又徐又缓,带着蛊惑一般。
她的眸子也是定定的看着太子,似乎是饱含深情。
太子这会儿看着面前的太子忽然有些怔住了。
可太子身边的贴身太监却是十分戒备的看着太子妃。
他觉得太子妃这个女人极其危险。
想要跟人交好,竟然用了这样卑劣的手段,事后还能说出这样一番话来,让人觉得有些丧心病狂。
当下他只希望天下万万不要相信这个女人的蛊惑之眼,她觉得这样蛇蝎女子嘴里面吐出来的话,绝对没有一句是真的,一定是带着某些目的。
殿下之前将太子妃给关了起来,他最初还觉得殿下下手实是太不留情面了一些。
而今看来,太子妃这般的行径,实在是太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这样的女子作为枕边人,殿下如何能安枕呢
好在,太子只是愣了一瞬,紧接着像是听到了什么世间最好听的笑话似的,道:“呵呵,孤活了这么久,见的人也是不计其数,如你这一般的,孤还是第一次见,或者可以说,孤有些了解你了,说来,孤还真有些不舍得杀你。
不过孤还是要教导你,或许你善于玩弄心术,但你认为你猜的透孤在想什么吗还是你觉得,孤一个会被人三言两语就煽动的人”
太子说道,后面倒是愈发的心平气和了。
反观太子妃,这会儿眸子中闪过了一丝慌乱,快的还不让人察觉,紧接着,取而代之的都是愠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