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拍了拍他的手,说道:“唉,我提出的那几个条件,虽说是按着老理儿提的,但也有过分之处,毕竟,你的身份不同于普通人,可是你呐,不但不怕别人笑话,还回家跟人咨询打听一些老理儿,唯恐慢待了外婆、委屈了晓枫,这让我很感动”
听外婆这样说,荆涛就看向了芮晓枫。
他记得他向王占生咨询订婚“老理儿”这事只跟芮晓枫说过,一定是晓枫告诉了外婆。
外婆又说道:“我并非刻意要去刁难你,这你应该心里有数。”
荆涛用力点点头,说道:“我懂。”
“我是想以这样一种方式,给我这个孤苦伶仃的孙女挣些该有的尊重”外婆哽咽了,继续说:“是想让她堂堂正正、风风光光地过门做你家的媳妇,看来,我的确小心眼了,你,包括你的父母对此非常理解,连半个‘不’字都没提,你们是真心实意地喜欢她,我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啊——”
听了外婆的话,荆涛更加攥紧了她的手,说道:“外婆啊,撇去您提的那些老理儿,我得替我和我的家人表白一下了,您怎么能刚看出我们全家人对她的喜欢吗?从一开始我弟弟就被她迷住了,进而是我的父母,这些无需去证明什么。我父母您也见过几次,他们常年工作在大山的深处,思想很单纯,也很正能量,没那么多是非,是很好相处的,这一点我敢保证。”
外婆笑着说:“不用你保证,还记得我偷摸地跟你回家吗?我就是想提前观察一下你的家人,如果你父母过不了我这一关,你就是再优秀、再金贵,我也不会把孙女送到你跟前的,这结婚过日子不单单是两个人的事,还关系到两个家庭”
芮晓枫打断外婆的话说道:“你们准备互相吹捧到什么时候?我牙都快酸倒了——”
外婆笑着站起身,说道:“好好,我去休息,你们两个再商量商量,小荆如果有熟人的话,你们就提前去领证,省得排队,虽然结婚是大事,但也不能让嘉宾久等。”
荆涛听后不由地惊呼:“外婆,您好懂啊!我都怀疑您是不是当过办公室主任?想得太周到了!”
外婆笑了笑,跟他们挥了下手,就走进里间她的卧室。
客厅只剩下芮晓枫和荆涛两个人了。
荆涛回头看着芮晓枫。
芮晓枫也正在看他。
荆涛问道:“你什么意见?”
芮晓枫问:“什么、什么意见?”
“结婚啊——”
荆涛说着就坐在她旁边。
芮晓枫笑了,说道:“我没意见。不过明天咱们办不了。”
“为什么?”荆涛不解。
芮晓枫说:“如果咱们去领证,会不会回去就太晚了?再有,你肯定没带户口本?”
荆涛说:“我有身份证。”
“光有身份证是不行的。”
“你怎么知道?你去过?”
芮晓枫打了他一下,说道:“这是常识,你不懂吗?”
“我哪懂,我又没去过。”荆涛想了想说:“要不这样,你带上户口本,咱们到禾州我老家登记结婚。”
芮晓枫想了想说:“这个可以有。”
荆涛一拍手掌,说道:“小小的户口本难不倒聪明的荆涛。我马上给妈妈打电话,让她来时把户口本带上。”
芮晓枫看了看表,说道:“明天早上再打也来得及,他们应该睡了。”
荆涛也低头看了看表,说道:“好吧。”
他说完,就扭过身子,面向芮晓枫伸出双臂。
芮晓枫不但没有响应他,反而和他拉开距离,低声说道:“酒味太大。”
荆涛一听,就泄了气,外婆还没入睡,他又不敢造次,就垂下头。
芮晓枫起身又给他倒了一杯白水,忽然问道:“你今天晚上是不是没少喝?”
见芮晓枫转移了话题,荆涛说道:“是比平时多了那么一点。”
芮晓枫说道:“据我所知,激发男人喝酒有这么几条,一是借酒浇愁,二是酒逢知己,三是高兴,显然,你不是后者。”
“你说错了,我今天晚上除去第一条,后两条都占了,既酒逢知己又高兴。”
“哦?”芮晓枫审视着他,说道:“怎么我觉得这三条哪条都可以排除,唯独第一条不能排除。”
荆涛看着芮晓枫,问道:“你怎么就那么确定我是借酒浇愁?首先,我今天晚上喝的是朋友的喜酒,又是跟几位老同学一桌喝的,而且,我自己也喜事临期,我何来借酒浇愁?我不但不愁,反而为朋友喜结良缘而高兴,而轻松,而心情舒畅!”
芮晓枫仍然不紧不慢地问道:“这么说,这位朋友没结婚的时候你不高兴、不轻松、心情不舒畅吗?”
荆涛想了想说道:“嗯,有那么一点。”
“那一点是多大?”
荆涛不知道芮晓枫为什么会对这个问题这么感兴趣,就回答道:“一点就是一点,不多,但也不能说完全没有。”
“那你是希望她结婚还是不希望她结婚。”芮晓枫继续问道。
“当然希望她结婚了,而且希望她一切都好!”
“那就是你很在乎她喽?”
“不能说‘很’因为”荆涛不知该怎样回答他这个问题,就喝干了杯里的水,然后起身又给自己倒了一杯,他忽然意识到什么,没坐回原来的位置,而是靠着身后的八仙桌,问道:“你怎么对这个问题这么感兴趣?”
芮晓枫笑笑,她看了一眼八仙桌上自己的包,刚伸出手去拿,荆涛便将包递给了她。
芮晓枫接过包,快速地拉上拉锁。
就在芮晓枫准备拉上拉锁的时候,荆涛忽然发现她的包里有一张请柬,这张请柬很熟悉,他在王占生的车里也发现了一模一样的请柬。王占生告诉他,这是焦刚给他打完电话后,专门送到他手里的,当然,还有写给荆涛的那一份。
当时荆涛还说焦刚太讲究了,电话通知到了就行了,还专门送来请柬。
看到这张请柬,联想到刚才芮晓枫那些莫名其妙的问话,他心里油然升起一种不确定的判断,就收起笑容,指着她手里的包很认真地问道:“那是谁的请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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