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真不是,总裁姐姐平时一开心就爱赏身边人个金钗玉镯的,她要是抠门,那世界上就找不到大方的上司了。
林悠然总是在想,要是她在现实世界中的老板能有总裁姐姐一半体恤,她也不至于过劳猝死。
其实她这人平时没啥别的爱好,就爱存点钱,林悠然早早的就把姐姐赏赐的金玉都换了银子,存在银庄里,利息加上她平时在学堂挣的银钱,刚好够她平时生活的。
“看来还是我做的不好。”总裁姐姐语气自责的感叹了一句,又指着马车的方向对林悠然道:“那里面的东西,只要你喜欢都拿去用吧。”
林悠然:“突然间我就赚翻了”
跟林悠然想的不一样,总裁姐姐没有带着浩浩荡荡的队伍去跟新帝集合,除了装行李的马车,就只有他们四人去了王宫之中。
据总裁姐姐说,鬼市的人马已经扮作朝廷的兵马,先他们一步出发了。
林悠然想想也是,鬼市名声不好,想来男主有所顾虑。
可她心里突然对男主有点不爽,又要他们鬼市帮忙,又怕名声扫地,啧这不是典型的既要又要嘛!
“贪心的狗男人。”
林悠然嘟嘟囔囔骂了一句,可刚骂完,她跟知清浊同坐的马车就停了。
她掀开帘子一看,马车已经到了王宫正门口,守门的侍卫一路小跑过来,说宫中规矩,请他们下轿下马,步行入内。
而在马车中闭目养神的总裁姐姐手一挥,一句废话都没有多说,娇哥就直接赶着马车进了宫,中间无一人敢拦。
林悠然看知清浊的眼神都开始发光了,不愧是你,天字一号的霸道总裁!
王宫中虽然华丽,可林悠然的兴趣不是很大,她以前曾两次去过故宫旅游,开放的宫殿她都转了个遍了,大同小异罢了。
走了不久,便有说话都声音传到马车中,此时马车也停了,林悠然听不清楚,直接掀开帘子看去,远处众人排列有序,在一个类似天坛的地方正在举行着什么仪式,看样子,应该是在祭天
其中一男一女两人携手走上天坛朝拜,男子身着重甲,腰带配剑,长发一丝不乱的束于头顶。
林悠然看不清男子的模样,但能隐约看出他很是年轻,身量颀长结实,威风凛凛。
女子头戴金玉凤冠,一袭紫色华丽大袍,金线绣着凤凰的花纹从肩膀处一直到覆盖住白玉阶的大拖尾上,整个人显得华美端庄。
意识到这两人是谁后,林悠然一下用布帘遮住了马车窗子,以免总裁姐姐看见了心里难受。
不过
原书上写女主利用完男主复仇后,还想干掉他自己坐王位来着,可是这么多年,难道她一直对男主都只是利用,没有半分感情吗?
林悠然偷偷瞄了一眼知清浊,她依旧在闭目养神,浓密的睫毛时不时的颤一颤,不知她是真的睡着了。
难猜难猜在书中女主就极少表现出喜恶,林悠然记得只有女主恩师受刑时她曾崩溃过,其他时候都是不显山不漏水的样子。
而林悠然认识女主都快两年了,都看不清她到底是个什么人,她对自己很好没错,对哑奴也很好没错,可她总感觉总裁姐姐冷情的很,除了心心念念的王位,她似乎什么都不在乎。
“怎么了?”
知清浊休息的差不多了,一睁眼就看到林悠然皱着眉的看着她,一脸委屈巴巴,快要哭出来的表情。
“没事没事,就是有点累了。”
她连忙把嘴角往上扯了扯,以免总裁姐姐看出她在胡思乱想什么。
不知道等了多久,林悠然都快等到睡着了,总裁姐姐大概也等累了,就带着她在宫中走了走,她们在宫中溜了好大一圈,等回到原地,祭天终于结束了。
新帝骑着高头大马向她们这边赶来,林悠然打眼一看,呦只看脸的话前夫哥倒是长得不错,标准的俊美男子,只是作为一个现代人,开后宫这一点她有点接受不了
等等会
他后边怎么还跟着个女人?还是个遍身绫罗,满头珠翠的美人?
知清浊也稍有诧异,但看清来人后,她稍加思索,便明白了邵逸松的用意,她将眼神移开,对林悠然道:“走吧。”
“不是这昏君怎么出征还要带个妃子?”林悠然心直口快,脑子一热脱口而出。
知清浊听到“昏君”一词,掩口失笑,“不可胡说,王上带的女子是宁贵妃。”
宁贵妃?白予宁?
林悠然又掀开帘子仔细看了两眼,嗯果然跟原书上描写的一样玲珑精致,不过
她看到白予宁投来的并不友好的眼神,立刻将帘子放下,看来这位宁贵妃的脾气也跟书上描写的一样难以相处。
原书上说,总裁姐姐在新帝身边时,走的是温和善良小白花路线,这人设多少限制了她的发展。
邵逸松做为王爷还未娶亲时,姐姐的日子过得还算可以,可等白氏姐妹尤其是白予宁进宫后,看姐姐一个孤女竟从侍女一跃成为与她同样的贵妃,便心中开始不满,处处刁难与她。
总裁姐姐虽然心中另有抱负,不在乎这争宠之事,可作为读者,当时林悠然可是被气的不清。
没想到,这次远征,邵逸松还带上了妃子,书上说他不近女色啊那到底是
难道是因为白予宁她爹,镇国将军?
这么一想,逻辑倒是通了,可再往下分析,林悠然就做不到了,朝廷这些势力盘根错节,缕都缕不清,谁知道邵逸松打算干什么呢。
她猜不透,也没兴趣猜,不过她相信总裁姐姐自己心里肯定门儿清。
一支近三万人的军队浩浩荡荡,一直走到深夜才开始安营扎寨。
他们走的官道,行军速度较快,一天就已经走出了都城。
安营扎寨后,邵逸松就派人请知清浊去王帐中,两人决定明日的行军路线。
其实一直走官道亦非不可,而且兵贵神速,早早赶到战场当然是好事。
但是为了防止南疆眼线,或各地贼心不死的藩王摸清我军行军路线从而埋伏,所以出了都城后,每一日的行军路线都是两人前一夜预定好的。
第二天行军前,才会将本日的路线图交于领路的兵将,如此虽然麻烦些,却也更大限度的阻止情报外泄。
昏暗的烛光下,两人并排而立,看着前行兵绘制的地形图,知清浊指尖轻点绘制着树丛的地方。
“夏季酷热,林子中有毒虫鼠蚁让人防不胜防,造成不必要的损失,但若是走山路,就太远了些。”
“若是走这儿呢?”邵逸松指了指路线图上标示着湖水的地方,“灵越湖虽深,但不算很长,它就在丛林西边,军队可以从湖边绕过去,比山路要近些。”
知清浊仔细看了看,的确没有比这条路更近的路线了,她点头表示同意。
“夜深了,王上若没有别的事,本君便去休寝了。”
一整日天都路,的确让人疲倦,知清浊刚要走,便被邵逸松唤住,她回头,微风吹着烛火,他的面容在阴影中若隐若现。
“姑娘,那夜孤王醉了,兴许说了不该说的话,希望姑娘莫要放在心上。”
“自然不会。”知清浊低笑几声,“王上也未曾与本君说很多,毋须担心。”
“好。”
邵逸松干巴巴的回应着,不知怎的,从那夜开始,他就一直想要见到她,在宫中的这几天,他就算是在批改奏折时也会经常想起她,甚至在梦中,他也时常梦到这张容颜。
他分不清自己梦到的是欢柔,还是鬼市之主,只知道自己很留恋梦中的欢喜,可现实中,他分明未曾将欢柔与鬼市之主当成一人。
而现在看到她,他也想多与她说上几句话,同时,一种对欢柔的背叛感在他心中油然而生,使他忍不住厌恶自己,却不知该怎么抑制想要看到她的心情。
邵逸松神色复杂,片刻后,他转过身,“不早了,姑娘请回吧。”
“是。”
知清浊转身离去,邵逸松感觉被紧抓的心稍稍放松了些,他转过头,望着远去的身影,直到她消失在夜幕之中。
灵越湖路程遥远,第二日拂晓军队便开拔赶路,马车的速度还是慢了些,知清浊在里面也憋闷难忍,换了身便于骑射的利落衣裳下了马车。
她身姿修长,玲珑有致,一身棕色劲衣更显她英姿飒爽,动作轻盈的飞身上马,牵起缰绳驱马向前奔去。
林悠然心里疯狂喊帅,想像知清浊一样策马扬鞭,但等她站到战马旁边,才知道自己草率了。
它太高了,根本爬不上去,就算爬上去了,她也根本驾驭不了,说不定还会被甩下来。
这就是典型的眼睛会了,身体不会。
好吧,她认命的又回到了马车上,幸好是娇哥驾着马车,她还能去找娇哥聊天。
吐槽着古代出行方式着实单调,又说起了雪橇。
娇哥本来对她的吐槽没什么兴趣,可一说狗子拉车他的眼一下就亮了。
林悠然见他感兴趣,就多说了一些,想来等娇哥回去,那只二哈就不需要她天天起早贪黑的去遛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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