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堕落的瓦拉斯塔兹双目通红,原本黄澄澄的竖瞳上蒙上一层猩红的血雾。
本来在加文拉德体内淤积的火焰爆发之前,他的攻击目标一直定死在加文拉德身上,然而爆发之后,他似乎一下子对这个金光闪闪,用风雷的力量对他造成惨重伤害的圣骑士失去了兴趣。
不管加文拉德如何奋勇,如何卖骚,如何嘲讽,红龙鸟都不鸟加文拉德,径直选择自己心仪的目标进行攻击。
“啊”本来来龙腹附近轻松而肆意地挥舞着双匕,在瓦拉斯塔兹身上制造大量伤害的凡妮莎,蓦然发现龙回首。被那对充满了疯狂因子的眸子盯着,凡妮莎差点吓尿了,当场下意识一个强行隐身,让自己的身影强行消失在巨龙的视线和感知当中。
“你在看哪里!?大蜥蜴!”就在这个危急关头,吼爷挺身而出。格罗姆不科学地高高跃起,以燃烧怒气为代价的那一记飞跃,竟然让他瞬间跨越了三十米的高度,直飞到大厅顶壁。
吼爷在空中做出一个意想不到那么灵巧的翻身,让自己凌空倒立,双腿如弹簧一般压在天花板上,最后借力以流行坠地之势反冲下来。
吼爷的全力一击,可是拥有劈死一头深渊领主的威能,勿论【红龙精华】还给予了他超乎常规的怒气能量。
【血吼】凄厉的赤红色光芒,竟然把红龙散播在空气中的【红龙精华】的光辉都压过了。
“轰”
巨大的冲击力,产生了犹如战术核弹似的狂暴威力,饶是以因为堕落力量而强化了肉体的红龙,依然扛不住这一击。
“啊啊啊!”瓦拉斯塔兹发出一声非常拟人的惨叫。
谁都能看到,他伸出来的左龙爪上方有一道深可见骨的斧痕。
坚硬的龙鳞,强韧的龙皮,结实的龙肉,全都不能抵挡这一击。
“喝”开战以来一直表现中规中矩的提里奥*弗丁骤然发难。
如果说莫格莱尼手上的【灰烬使者】是一个全方位照耀整个大地、让周遭邪恶无处遁形无处藏身的太阳,那么提里奥对【灰烬使者】的演绎就是好钢用在刀刃上。
提里奥已经是公认的圣光第一人,这并不是虚伪的称颂,而是很实在的排名。
赛丹更像是一个纯粹的武者,他对武技的钻研犹在圣光之上。
加文拉德点歪了天赋,他现在更像是个雷霆武士多于像个圣骑。
图拉扬的圣光从一开始就白银五圣里最弱的,因为他的专长在于统帅大军,如果不是他继承了洛萨的【奎尔扎拉姆】,估计他的战力只能排到二线。
提里奥的圣光纯度和强度都远远凌驾于另外三圣之上,但他依然用堪称吝啬的方式使用着自己体内的圣光。
现在,他用直接的表现来告诉大家,这是为什么!
璀璨的圣光,狭长而美丽,【灰烬使者】被提里奥举重若轻地挥舞着,恍如一把纸扇,轻盈地把这个弥漫着猩红气息的大厅一分为二。
金色的剑光落下,空间仿佛发生了奇异的错位,堕落的上古红龙身子一动,一条散发着金光的血线便顺延着它的肩膀与左爪的伤口处出现,横贯整只爪子。
那条金色的线继续向后延伸,在空间中带起一条刺目的金色波纹,从这个对于巨龙来说相当狭小的大厅中横扫而过。
所过之处,只见那些应该是供狂野的拉佐格尔手下兽人坐的长椅,一排排地从中断裂。“卡啦”一声脆响,金色之线斜斜扫过炽热的大厅西面的墙壁,墙壁之上那条笔直而倾斜的黑线在几秒钟内迅速扩大,变成一条深不见底的沟壑。
时间仿佛在那一刻被定住了。
巨大的龙爪软软地垂下来,肌肉、筋腱和骨骼已经被彻底切断,仅仅剩下一小段韧性十足的龙皮连着。
骤然失去重心的瓦拉斯塔兹摔了个嘴啃泥,狼狈异常。
红龙倒下,简直就是送菜一般把脆弱的后颈送上门来,强者们怎可能放弃这样的机会?
加文拉德首先扑上,高举的神器长剑上缠绕着足以亮瞎眼的紫色电光,这一刻如果把风剑换成锤子,他就是雷神托尔现世了。
电光霹雳,雷鸣炸响。
加文拉德的全力一击,直接插中了龙脖子与龙躯最薄弱的连接处。
“哇啊”瓦拉斯塔兹惨叫的同时,蛇一样灵活颀长的龙脖子不可思议地打了个对折,简直是神经反射似的咬中了加文拉德。
圣光腾起,加文拉德直接开无敌了。饶是神圣的金光保护着他,锋利的龙牙依然噬咬在光罩上,发出阵阵令人牙酸不已的可怕声音。
温雷莎猛地一记【瞄准射击】,经过最大化蓄力的一箭射到龙的下颚,仅仅阻拦了红龙不到十分之一秒,强大的咬合力再次发动。
如果无敌的时间过去,加文拉德就完了!
“老大!老大!快做点什么!不然我就屎(死)啦!”加文拉德吓得尿都快飚出来了。
“来了!”
杜克说到就到。一个闪现直接出现在龙背上,手中闪耀着火焰和风雷之光的神器宝剑,顺着加文拉德制造的可怖伤口霎时间刺入瓦拉斯塔兹的后颈。
螺旋锥子似的剑锋避开了颈椎骨上的凸起,从两块椎骨的缝隙中刺了进去,扎在红龙的颈椎神经上。
“滋!”强烈的电流顺着红龙的神经线传导到全身,巨大的龙躯立时一阵抽搐,随即身体僵住了。
一秒后,杜克站到了龙头上,带着魔力的手掌直接按了下去。
感到杜克在侵入他的精神世界,红龙发出了绝望的惨叫:“不!不!太晚了,我已经被洗去了记忆,损毁了一半灵魂,我只会是黑龙之王的奴隶了!放弃我吧,我不想让自己的罪孽更加深重!”
“呵呵!所谓的黑龙之王,可不止一个奈法利安啊!”杜克大笑着,高高举起一个只剩下五分之一的白金。
“这是……”瓦拉斯塔兹的瞳子骤然缩小,因为他感到上面传来的强制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