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郭颇有眼色的去巡逻了,这会儿大厅只剩下他们两个。
闻铭按着姜昭昭的细软腰肢,把人往怀里带。
他平日里冰冷倨傲的,这会儿倒是温和的不得了。他低着头,嘴唇凑近女人精致漂亮的耳廓:“我错了。”
微寒的气息,如秋夜凉风,扫过她的耳垂后颈。
那风有形,她无暇滑润的细嫩皮肤,被勾起一串小小凸起。
“不想她们霸占着你。”
他手指抬起,指背和骨节轻轻刮着她的后颈。
微凉,酥麻,像一片电流一浪一浪向远处泛。
姜昭昭缩了缩脖子。
她今天穿了鹅黄色极薄的贴身柔软开衫,白天工作时,很方便在外面罩上车间的工作服。
这会儿,很方便他的视线大张旗鼓地流连。
闻铭对她的身体是有过了解的,明明极为纤瘦削薄的人,浑身却无一处不绵软。
他爱不释手。
姜昭昭思绪还是乱的。
这种合法妻子、小三、烂黄瓜男人的戏码,总是让她思绪沉重。
所以当薄唇欺上来,厮磨她的唇瓣,渡过来清冽的,略苦的气息时,她整个人一激灵。
闻铭放在她颈后的手,张开,翻转,握住她霜肌细长的粉颈。
那一把她心动的低嗓,从唇齿交缠中发出声音:“紧张?还是害羞?”
可是他力道不减,姜昭昭只能抓着他胸前的衬衣,仰头承受。
她感受到他似乎是极渴,而她是他的梅子,是他的甘霖,他吻得很深,直到她小巧的鼻尖冒出晶莹汗珠,鼻翼急促张阖着。
闻铭松开她的粉唇,额头抵着她:“回家?”
姜昭昭点头:“好。”
他大手牵着她的柔荑,手指插进她的指缝里,和她十指紧扣。
牵着她,踏出行政楼大厅,往停车场走。
她明显缩了一下,脚步一顿:“别,这是公司。”
闻铭回头,垂着眸,推了一把银丝镜框:“怕什么?不想给我名分?”
姜昭昭被他拉着,又往前离他更近了些。
男人的身体是硬的,铜枝铁干。
这会儿已经过了白夜班交班的时候,安全科正因为刚刚闻铭的怒斥集合整顿。
有了他那句话,安全科的人再不会把蔡夫人挤兑姜昭昭的话露出半分去。
姜昭昭站在那台京A牌照的红旗轿车前,有些疑问。
闻铭低头,捏了下眉心。
囫囵着解释:“家里的车。”
今天下午,送走那些慰问的领导。闻铭又和铁路局留下的联络员以及万寿路的警卫,一块儿敲定了明天的流程。
丁老爷子年纪大,通车礼的一应流程都不参加。
一车厢内,除了外公和外婆,还有一位玉南省正在位的领导,一位铁建局的工程师,一位祖籍玉南的海外华侨企业家,另外一位年度感动人物,一位五一劳动奖章获得者。
剩余两个空位,是售出给自然旅客的车票。
他们仔细核对过那乘客的身份背景,结束时,平都的天已经擦黑了。
闻铭心里焦得很,他中午一人自说自话,自作主张,他说‘她是他的了’。
他急着赶回津港确认。
连司机也没带,车也来不及换,一路狂飙。
这一天两趟的跑下来,闻铭在平都的秘书,怕要多往交管那儿跑两趟了。
这车明显要宽敞的多,中控台交叉飘着两面红旗。
天然能带给人一种威重之气。
开发区回‘檀府’的路上,姜昭昭仍记挂着蔡夫人和方澜的事。
中年妇人天塌了一般的哭声,方澜在车里和老蔡双影交织的样子。
在她心里形成重大冲击。
既愤怒,又羞愧。想大喊,想骂人。
“这事儿怎么办?”姜昭昭看着窗外,心事重重的问。
闻铭很耐心的解释:“不是我要敷衍蔡夫人。这事咱们管不着。”
“把方澜开了,已经算是尽了企业的权限了。”
姜昭昭又问:“当时,方澜不是要告老蔡的吗?这才多久?怎么……”
闻铭:“律师准备好之后,大概她那里出了什么事。回话来要私了。我安排人陪她和老蔡见了一面,她亲自发了消息给我,处理结果满意。”
“我连和解的数额多少都不知道,这里头可没我事儿啊。”
他明白姜昭昭对这种事情天然的敏感。
她听得更加愁眉苦脸。
“她挺好一个人。为什么要……”
姜昭昭自己说着,轻飘飘的话便如自己给自己的当头棒喝。骤然停住。
一个人,一个好人,一个众人夸赞的好人。
未尝不会,做令人不齿的,破坏人家庭的第三者。
姜昭昭,最亲的人,便是这样。
闻铭腾出一只手,拉过她握紧的粉圈。
扯到唇边,吻了吻。
“你上来就说,让人家蔡夫人离婚。他们是夫妻,除了感情,还有社会关系、还有孩子、还有事业财产。人生有一多半的时间都彼此相融了,要离,哪那么容易?”
姜昭昭这疑问藏了七年了:“老公出轨,让他滚不就行了?世上这么多男人,离了他就活不了了吗?还没有更好的了?”
“蔡家的姑娘也那么大了,我看她倒比蔡夫人明白得很。把自己有限的时光,都耗费在这种抢男人上,很有意思?”
这话像一根针。
不,像一把匕首。
往闻铭心里快准狠地扎。
他的头一瞬间尖锐啸叫着疼痛,连胃都抽搐了。
车速正快。
他深呼吸了一遭,双手死死拽住方向盘。
“昭昭。未必人家争的是男人,争的是尊严。”
他们两个不适合讨论这种话题。
车窗之外,属于津港繁华市区的霓虹闪烁变幻。
姜昭昭叹了口气:“明天,我找方澜聊聊吧。”
车子俯冲进地库里,停住。
闻铭一言不发,手臂捞着她的细腰,手掌一掐,轻松把人拎起来,越过中控,姜昭昭落在他腿上。
她完全没有防备,惊呼之间,驾驶位向后滑,向后仰倒到底。
他扣着她的背。
她的柔荑撑在闻铭的硬邦邦的胸膛,掌心能感受到他肌肉的明显轮廓。
姜昭昭娇嗔:“干什么……”
男人就那么大马金刀地仰躺着:“一路都在说别人,怎么不关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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