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戴拥着末末下楼,一直目送这群畜生离开后,他的神情依然阴沉,这让已经走离了几步,还下意识往回看的陈茂林,不自觉的抖了抖身体。
心道,什么时候这福顺里住进来了个倭人?他怎么不晓得?
末末看着这些倭鬼子都走了,可身边的钱袋子还搂着自己不放,她就在钱戴怀里扭了扭,挣脱出了钱戴的怀抱,心里却怨念钱戴的很。
刚才要不是钱戴出来阻止自己,她定然是要让那两个不长眼的黄皮畜生好看的!
麻蛋的,居然敢用那么猥琐的眼神看着自己,居然还敢伸手来拉扯姑奶奶?她怎么可能放过这两辣鸡?
即便是明白,眼下不能弄死他们,可她还准备先给他们种两颗种子,以待日后慢慢折磨来着,不想这钱袋子就冲上来碍事,一照面就把自己紧紧的制服了,她都没来得及伸手。
钱戴看着突然挣脱自己怀抱的末末,看着她突然沉了脸色的生气,钱戴纳闷极了,哪里知道,这是还没有开窍的末末误会自己啦?
可怜的钱戴,明明是关心则乱,明明是特别担心她,想要保护她来着,哪里知道这丫头会误会?
她也不想想,他怎么可能会去保护倭鬼子?
钱戴不明所以的看着,生气的末末甩开自己回家去了,他望着末末潇洒离开的背影,只得摸了摸鼻子跟着进门。
待到他关上了大门,蹬蹬蹬的上楼,准备去哄一哄这个小姑奶奶时,他敲了半天的房门,也不见末末来应,下意识打开门的钱戴却发现,这小奶奶根本就不在屋子里。
身为睚眦必报的末末,在刚刚收到了倭鬼子的挑衅后,她怎么可能不去报复回来?吃亏受委屈,那岂是她李思末的作风?
末末回了家后连衣裳都不换,她直接隐着身,借住藤蔓爬上了屋顶,从上头追踪刚才的倭鬼子而去。
等她看到那两个倭鬼子时,他们已经跟大队汇合了,此刻就在福顺里的巷子口,跟那个少佐汇报着搜查福顺里的结果。
倭语末末自然懂,听到下头的倭鬼子都在汇报说,福顺里这条巷子没有异常后,末末满意的点了点头,同样的,也让跟着担忧的陈茂林松了口气。
末末也不蠢,知道眼下自己若是动手,灭了这两个倭鬼子,或者是这一大队倭鬼子,她不是做不到,而是她必须得思考,灭了这一群人后她们所需要承担的后果。
想来那些倭鬼子也不是个蠢的,如果这一队人没有回去,那么必然的,这一队所负责搜查的地方,即将就会成为后续倭鬼子们重点盘查防御的对象,这样算来结果就得不偿失了。
可要是让她放过,那也不可能。
所以最后末末干脆一路尾随着这一大堆倭鬼子,跟着他们一路盘查了四五条街,又跟着他们回到了营地,直到天都大亮了,这群回到营地的倭鬼子们都要休息了,末末这才动手。..
这下子末末杀的可就不是一个两个了,她故技重施的,埋炸弹,布诡雷,浇汽油的,在收光了这些个倭鬼子的衣裳武器后,末末嗤笑着划燃了手中的火柴。
眼下自己针对的可不是那一个大队了吧?这里可驻扎着一个联队呢!
虽然自己搞这么一下子,并不能干死这里全部的倭鬼子,可那两个动手动脚的辣鸡,那绝对是死定了的,她可是专门在那两个辣鸡身边布置大量的炸药了的,保管能把他们炸得个稀巴烂!
可怜见的倭鬼子,晚上宪兵司令部的那一遭还没过去,这派出来盘查的联队又遭受到了重创,他们心里苦呀!
在倭鬼子内部都乱了套,搞的倭鬼子都有些草木皆兵的时候,末末这丫正满足的往家赶呢。
她自己眼下也实在很累很累了,从昨天白天开始使用异能,到今天又干完这一大票回家,她一直都在不停的输出异能。
自己也不是超人,哪怕她异能再高阶,可这只出不进,还是大量大面积的使用,末末自己也有些受不住了。
浑身特别疲乏的往家赶,将将爬入自己卧室的窗户,末末就再也忍受不住周公的召唤,因为脱力跟疲乏,更因为异能耗尽,末末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钱戴找不到末末,他就特别的担心,一直都在末末的房间等着,从晚上等到早上。
刚才窗户传来细微的响动,钱戴立刻就睁开了血红的双眼,忙从卧房走出来一看,末末此刻全身已经没有了防护罩,人就倒在了窗户跟下,紧闭着双眼。
钱戴见状心下大惊,忙冲上来一把抱起末末,也不管什么男女之防了,他把末末抱进内间的卧室,伸手就去查看末末的身体。
此刻末末身上穿着的,还是夜里换上的那套睡衣,白色的睡衣睡裤上头,此刻已经脏污不堪,不仅有漆黑的泥巴印子,钱戴甚至还闻到了汽油味。
不过幸好的是,钱戴一番检查下来,并未发现衣服有任何的破损,且把过脉后钱戴了然,末末这是给累的,紧绷的心神倒是微微松了口气。
可松气归松气,钱戴这会还是特别郁闷的,他到底该拿这个丫头怎么办?
钱戴看着沉睡的末末,看着她这苍白的脸色,自己的内心心疼的无以复加。
叹了口气,任命的下楼端了一盆热水上来,钱戴揉了揉额角,定了定心神,这才伸手去解末末胸口的扣子。
随着末末胸前的扣子一颗颗的被解开,钱戴的脸都涨红了,末末里头虽然穿了小衣,可钱戴看着末末雪白的肌肤,他的内心躁动起来。
深呼吸一口气,钱戴揉了热毛巾,给末末擦拭了一把,照本搬科的褪去末末的睡裤,虽然没有动小丫头的小内内,可钱戴还是又羞又焦躁。
好不容给末末擦完身体,又拿干净的衣服帮她换上,钱戴这才把末末抱进被窝,还特别贴心的给末末盖上被子。
本来他应该很君子的转身关门离去,可不知道为何,钱戴就是挪不动脚步。
他一屁股坐倒床边,看着沉睡的末末,嘴里低低的轻喃,“小丫头,也只有这个时候你才是安静老实的!”也只有这个时候,你才能安安份份的给他抱。
想到就做,钱戴唇角挂着自己都察觉不到的温柔,他俯身下来,轻轻的亲了亲末末的额头,然后连同被子一起,一把把末末抱入了怀中。
钱戴把脑袋搁在末末的脖颈上,低头深深的嗅吸着这独属于末末的味道,他低喃道:“我的小姑娘,你到底要什么时候才通气呀?你要什么时候才能明白我对你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