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你?谁骗你?”
江秋冰冷如寒霜的声音响起。乐笔趣 m.lebiqu.com
“是他们!我不知道他们是谁!但就是他们!”听到江秋总算是开口了,汉子就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开始絮絮叨叨的叫嚷着。
“你不知道?谁让你办事你竟然不知道?”江秋手掌再次扬起作势就要拍死这货。
“我...我真的不知道!”汉子吓得腿一软,胯下更是湿了一片,他尿了。
“将你知道的一切都说出来,否则死!”江秋五指微微用力,顿时传出一阵噼啪作响的骨节之声。
“我说!我说!我全都说!”
汉子磕头如捣蒜,于是开始磕磕绊绊的说了前段时间自己的遭遇。
在汉子的讲述之中,他原本是铁臂帮的一名小小的随车护卫,平日里就跟着铁臂帮负责的镖局生意走南闯北的。只是前段时间刚回府城,还没回家看自家老婆孩子就被人中途给敲了闷棍稀里糊涂的被人逮到了一个地方。
具体是哪里他不知道,因为当时他被蒙了眼睛,只听到对方拍给他的任务。
任务只有一个盯死泗水街江府内进出之人,并且每日在接头地点投递每日跟踪汇报任务。
“大....大人!小的也是没办法,小的一家老小身家性命全在他们手里,不信您可以查,我家就在三目胡同左边地四个宅子。家里什么人都没有被他们给抓起来了,小的...小的也没办法啊!”
汉子显然有些情绪崩溃,他不断磕头,将地板磕的砰砰直响。
“告诉我接头地点在哪里?”江秋此刻已经恢复平静背对着汉子,双手背负似乎在沉思着什么。
“在....在城西同福赌坊旁的那颗歪脖子树的树洞,那人让我将信封放那树洞里。”
“你真没看到那人是什么样子?”
江秋转头,脸上已经带着笑,不过却是玩味的笑。
闻言汉子慌忙摇头。
“你就不好奇是谁让你做这些?还是说你不在意你家小的性命?”江秋面色已经逐渐冷了下来,“还是说你认为我是傻子不成?”
最后一声几乎是冰霜刺骨的寒,汉子都懵了,他哆嗦着,犹豫着,眼前这看起来年轻的将军似乎有着无法想象的精明。
“我....我的确看到了那接头人,不....不过...小的还请将军能救救....”
“你觉得你有资格和本官谈条件吗?不说你现在就得死!”江秋冷笑,这汉子看着老实巴交的,实际上心眼多的很呢。
说话一直都是一半真一半假,乃至现在江秋都不敢保证这货的故事是真是假。
“那....那人就是同福赌坊的老板,刘丕,我们都叫他刘扒皮......”汉子咬牙无力的说出了这些,仿佛这句话耗尽了他最后气力。
“进来吧!”
得到回复,江秋点点头,而随着话音落下,房门嘎吱一声被推开,周桐走了进来,与江秋目光对视,点点头后一声不吭就拽着汉子往外拖。
汉子一愣,旋即挣扎着就要嚷嚷,可惜周桐眼疾手快,一个手刀,这厮头一歪就昏了过去。
“先留着,刚刚说的你都听到了,却核实一下。切记不要打草惊蛇。”
说完,江秋挥挥手,周桐也是明白人,看了看自家大人此时那可怕的眼神,他就知道大人这是动了真怒了。
事实江秋也的确是怒火滔天,望着已经被周桐合上的房门,他面色阴沉无比。
“不管是谁,敢对我家人,那就别怪我把你祖坟都给刨了!”
——
刘丕最近过得很是滋润,此时他正坐在赌坊二楼椅子上侧头看着下边那数十个赌桌上热闹的场面很是满意。
他每日最喜欢的就是坐在只有自己能上来的二楼看着下方这些疯狂的赌徒为他送银子。
一个桌子每日的净利润就有数十两,数十个加起来每日都是两三百两银子进账。
“只可惜,还要分一半出去!”刘扒皮用他那油腻的大手抚摸着放在他旁边的一个箱子上。
这箱子是打开的,而箱子内则是满满当当全是白花花的白银,而这样的箱子在这二楼还有数十个。有的已经装满了,只有少部分还是空着的。
叮铃铃!叮铃铃!
就在此时刘扒皮头顶的一个铃铛响了起来,能够看见这铃铛还连着一根线,而这根线则是蔓延至楼下某件屋子。
听到声音,刘扒皮脸上就浮现出一抹烦躁之色,虽然不情愿但还是站了起来,将身边的箱子推进旁边的屋子里,又十分细心的将其锁好,这才三步一回头的往楼下而去。
下楼,绕过主厅里那些赌徒,直接进了侧间里屋。
“刘管事!好大的派头啊,这可是让我久等啊!”刚一进屋里边就响起一声略显沙哑的声音。
映入眼帘的是三人,一位中年人以及两个劲装打扮的汉子,只有那中年人衣着颇为华丽,屋里也只有他坐着。
当然屋子里除了这三人还有一人,那是一个年轻小厮,长得比较精明。
此时这小厮看到刘扒皮进来顿时双眼一亮如看到救星一样连忙迎了上来。
然而刘丕却是挥挥手,转而对那中年人拱拱手笑呵呵道:“王老哥您这话说的,可不是打我脸吗?”
“还愣着干嘛?还不快给王老哥上茶!”说着刘丕转头恶狠狠的瞪了眼那小厮。
“不必了,刘管事的茶我可不敢喝!”王姓中年人挥挥手,脸上一脸的寒霜。
“这就让我老刘有些为难了,王老哥你这茶也不喝,看样子这是来兴师问罪的?”刘丕眼睛微眯,嘴角还残留着笑,只是那笑淡了许多。
“哼!我看是你忘了自己是什么身份!你当真坐地虎的名头是倒着写的?”王姓中年人看着刘丕那一脸无所谓的态度顿时勃然大怒,一拍扶手腾的就站了起来。
“坐地虎是不是倒着写的我还真不知道,要不你问问你大哥王石?”
此言一出,王姓中年人面色再变,可很快他就冷静下来,他开始仔仔细细的打量着眼前的家伙。
看着这位曾一直老老实实为自家大哥东雄坐地虎王石收刮银子的下属,人还是那个人,可对方那有恃无恐的态度让他微微有些警惕起来。
他很清楚自家大哥四雄之一,坐地虎王石的实力。同时也很清楚眼前这刘扒皮的底细,只是眼下让他有些捉摸不定了。
只是又略微一想,中年男子倒是笑了。
“区区九品你还没资格和我叫板更没资格和坐地虎叫板。所以你是巴结上道上那位?还是说是谁让你有胆子在我面前放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