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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突然靠近,唐酥心还没察觉到他身上的危险性。爱字阁 m.aizige.com
她以为,时宴是对她所说的话,感兴趣了。
“我知道很多事!”
“知道什么?比如?酥心,你总要说点什么,这样我才能相信你吧。”
在唐酥心面前,时宴变得耐心起来。
唐酥心拿出手机,点开股市行情的app,“我知道一周后,中天石油的股价会暴涨,现在如果买下云海重工的股票,那绝对不会亏!一个月后,肯定能涨停的!
只是,时宴你也知道了,秘园培养我们懂金融,这样能轻松的和客人聊天,但是秘园不许我们参与进金融里。
我留在秘园里消耗自己的青春,又有什么用呢?
我明明可以在股市里挣更多的钱。”
时宴看着唐酥心手机上,几支股票的涨幅图,他微微抬了抬下巴。
“酥心,你的野心可真大啊,秘园不让你们参与金融,就是不想你们背上债务,无心为秘园工作。
不过确实,你在秘园里贩卖青春,就算你成为了秘园最能挣钱的头牌,但是靠青春挣的钱,哪里比在股市中游走一圈来的多。
嗯,如果中天石油的股价在下周暴涨,买它几十万股,说不定就能挣的几千万了。”
“时宴,我们一起”唐酥心以为,时宴是被她给说动了。
然而,时宴的一只手扣在她的脑袋上,却没有去看她的脸。
他的视线依旧落在唐酥心的手机上。
“酥心,你知不知道有句话叫做,破坏这个世界的法则,那就会被整个世界所惩罚?”
唐酥心愣了一下,她不懂时宴话里的意思,就摇了摇头。
接着,她笑道:“世界怎么会惩罚我们呢?只要我们躲过以后会出现的几个障碍,我们就可以扭转乾坤,掌控大局!”
她的话音未落,就发现,时宴看她的眼神里多了一抹悲凉。
唐酥心觉得奇怪。
突然之间,时宴是在为自己默哀什么?
“怎么了?”唐酥心问他,“时宴,我说的有什么不对吗?”
时宴回过神,他扬起了唇角,唐酥心没法从他脸上的情绪里,探究他的内心。
“没有,你让我先好好考虑一下吧,酥心,你先出去吧,以后几天,你都待在秘园,别出去了,等我给您答复。
嗯,还有,如果你不愿意接待客人,那就不接待了,你可以静下心来,好好规划一下自己的未来。”
在唐酥心面前,时宴温和的语气,让她也莫名的安心起来。
时宴是相信她的。
唐酥心这么想。
她现在还没打算向时宴全盘托出,等时宴信任她了,愿意支持她,与她携手共进后,她也会慢慢告诉时宴,自己所经历的很多事。
两年后,秘园里会进来一个叫鹿小幽的女人。
两年后,龙熙凉就会与鹿小幽牵扯上关系。
在没有遇到鹿小幽之前,唐酥心一直以为自己在秘园中,无人能敌,她有时宴作为后台,她是秘园的摇钱树,她在秘园的地位高高在上。
可在遇到鹿小幽后,她不止从秘园头牌的位置上跌下来了。
之后她所遭遇的种种,都是鹿小幽带给她的!
到了最后,她和最底层的那些女人又有什么区别,为了得到几百块,而出卖自己。
一想起自己曾经的遭遇,唐酥心浑身发冷。
她从时宴的办公室里走出去后,脸上的表情,像一张面具,换成了另一张面具。
唐酥心转过头,往办公室大门的方向看了一眼。
她以为20岁的时宴,是她的囊中之物,可他突然的顿悟,让唐酥心措手不及。
怎么会这样呢?
对于时宴的变化,唐酥心感到紧张。
是不是因为自己太操之过急了,才导致了时宴在宣布她是他的女朋友后,才迅速反应过来,自己原来是喜欢燕脂的。
是她太急于引诱时宴的样子,让时宴感到不喜欢了?
然而,她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
作为一个重新活过来的人,她将不择手段的改变自己往后的命运!
即使时宴真的喜欢燕脂,而不再理会她了,也没关系。
时宴与她而言,不过是块垫脚石而已。
毕竟,现在的唐酥心,要想脱离秘园,除了靠时宴之外,还能靠谁呢?
她虽然是秘园的头牌,可即便自己竭尽所能,接触到的那些客人,别说不能和龙熙凉抗衡了。
那些客人,连时宴都比不上。
唐酥心一边往外走,一边在心里思考着。
接下来,她该用什么办法,让时宴转向自己这边。
比如,让燕脂死了,这样,与时宴关系亲近的女人,就只有她一个了。
燕家那位千金,在唐酥心的眼中根本不堪一击。
如果趁着时宴不注意,她找几个人去对付燕脂,再把痕迹给抹干净了,时宴应该不会发现的吧?
想到这里,唐酥心眼里的笑意变得阴冷起来。
她抬手,将耳后的一缕长发,拨到脸颊边,纤细的手指绕着长发,打着圈圈。
如果,在这两年的时间里,她不能走到鹿小幽没法撼动的高度,那两年后,等待她的,依旧是从高处跌落,被摔得粉身碎骨,爬也爬不起来!
燕脂,别怪我恨。
谁让时宴现在对你死心塌地的。
你要怪,就怪时宴好了
“肉肉。”
时宴回到卧室里,发现燕脂躺在他的床上,居然睡着了。
他坐在床边,静静凝视着她的睡颜好久好久,在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情况下,轻声呢喃而出。
女孩浓密的睫羽微微颤动了一下,她没醒过来,却有透明的液体不断从她的睫毛下方流淌而出
泪水划过她的鼻梁,脸颊,落进了枕头里。
时宴发现她突然哭的稀里哗啦的,吓了一跳。
“肉肉?”
他慌乱了,摸了摸自己的口袋,往四周看了看,一时间也忘了抽纸放在什么地方了。
时宴俯下身,用自己的手指去擦拭她脸颊上的泪迹。
在睡梦里,她哭的很伤心,眼泪湿润了时宴的手指,无论他怎么抹,也抹不去。
女生发出低低的拗哭声,缩起肩膀,整个人也蜷缩起来,喉咙里溢出悲凉的呜咽声。
她怎么哭的这么厉害?
时宴心疼了,他赶紧把女孩给抱了起来。
他用自己的手轻轻拍抚着燕脂的后背,燕脂是做梦了吗?
是什么梦,会让她这么难过?
“肉肉,乖,我在呢。”
“肉肉,你别怕啊。”
“”
在他哄着燕脂的时候,他听到燕脂从喉咙里哽咽出破碎的声音来。
“时宴”
她是梦到自己了?
时宴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难过。
能被她梦到可真好。
可她哭了,是不是梦到他对她做了过分的事了?
“时宴不要杀”
支离破碎的声音,从她被泪水浸泡酸涩的唇中吐出。
时宴没听清楚,也不知道,她是想说什么。
正当他俯下身,想仔细听燕脂声音的时候,燕脂睁开了眼睛。
她的双眼,如不断涌出水来的泉眼,眼睫毛,脸颊,全被泪水给沾湿了。
醒过来的燕脂,整个人还有些茫然。
她的视线里也是模糊一片的。
“肉肉,别哭,做了什么梦了?怎么哭的这么厉害。”
时宴用袖子擦拭她的眼泪,声音温柔到了极致。
燕脂怔怔忡忡的,她含着泪,面朝着时宴,乌黑的眼瞳犹如黑洞般,没有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