测试广告1走出洞外的时候吴邪就看到了围着洞口的、会随着大老鼠的前进分开又合起的圈子,正好把他们阻挡在大老鼠两米之外。看小说网 m.kanxiaoshuo.net
虽然现下有大老鼠在那些螭蛊还不敢轻举妄动,但看着四面八方把岩壁覆盖得严严实实的诡异面具,两人还是不由自主地出了一身鸡皮疙瘩。
吴邪身体抖了抖,下意识地摸了摸后脖子,这种极致的诡异感让他觉得后脖子都发麻。老痒惊得结巴都犯了:“这这这怎、怎么这么多?我们不、不会是进——进螭蛊窝了吧?”
吴邪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啊!这怎么走?”
他小心翼翼地上前踏出一步,那些螭蛊却是在原地没动,并没有想象中那样向着他们围过来,不由得心下松了口气,回头招呼老痒:“还行,能走。是不是我们碰巧在一个吸引它们的地方休息,所以才会来这么多?”
老痒看着吴邪每一步都踏在螭蛊中间那一丁点的空隙中,路都走不稳,有些心惊胆战:“你、你小心点,别掉下去了!”
吴邪这下攀在岩壁上,也没心力回头了,光是找落脚点都已经很艰难了,那螭蛊几乎是把所有的岩壁都覆盖了起来,能给他落脚的地方少之又少。虽然现在螭蛊群都没动静,但也不排除万一惊到了一只之后起群体反应的可能,还是要小心点。
那只大老鼠好像看到了他们的困境,歪着脑袋看着他们艰难地接近它之后吱吱叫了两声,跑到他们身边去,引得他们周围的螭蛊蜂拥而退。虽然还是围在他们身边一两米的位置,但比之前亲密接触的距离可是强多了。
也不知道这大老鼠哪里来的力气,他们就没见它吃过东西,可到现在都是上蹿下跳的。
彻底远离那个洞窟之后吴邪回头看了眼淹没在黑暗里的树干,心想也不知道凉师爷怎么样了,是径自往上爬了呢,还是看到灯光顺着摸过来了。
他最后用手电筒往树那边晃了晃,却除了原本存在的树枝之外什么都没看到,连个山猴子都没有。
吴邪摇摇头也不再想这些,可能这就是命吧,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会有种心有戚戚焉的感觉。不过让他没想到的是,再见到凉师爷的场合会是那么的诡异。
而且很快。
那引路的大老鼠就走在他们身侧,不像他们侧着身子才能艰难挂在岩壁上,它和在平地上乱窜的时候没什么两样,就好像这接近90度的悬崖不能对它造成任何阻碍似的,也不知道到底是个什么品种。
一直跟在吴邪身后的老痒突然发现有点不对:“吴邪!”
“怎么了?”
“你、你脖子没、没感觉吗?”
“什么感觉?”
吴邪停下来,空出手摸了摸脖子,却摸到了一手干燥粗糙的感觉?他脖子上有些什么?他用力碰了碰,有一点疼,还麻麻的,感觉像是被什么东西刺了下似的。还是说刺了不止一下?
他用手摸了摸,这好像是一片连在一起的疤,不知道什么时候弄的,现在痂都快结好了。他也不敢多碰,怕太用力了直接把伤口再给按破了,为这个再受一次伤可就不值得了。只是这伤口的形状像是个圆形?还是椭圆形?
他自己摸不真切,让老痒凑过来帮他看看:“老痒,你帮我看看,我这什么时候受的伤,我怎么不知道?要不是你提醒我,我一点感觉都没有。”
老痒看过之后倒吸一口冷气:“你、你真没感觉?这么大的伤、伤口,你不疼啊?”
他这一说吴邪倒想起来,自己在出洞口的时候才完全清醒,那时候就感觉后颈麻麻的。之前他一直以为是看到螭蛊的时候被吓到了,没想到真是后颈受了伤?
可为什么不怎么疼呢?他上下左右活动了下脖子,有些纳闷,老痒说这伤口大,但不怎么疼,难道只是看起来严重,实际上只伤了表面?还是说有人给他做了个局麻,现在麻药劲儿还没过去?
老痒看着那个伤口欲言又止,眼神偷偷瞄向了在他们身侧的大老鼠,那歪着的小脑袋上两只黑豆般的大眼睛还直愣愣地盯着他们呢。
这老痒虽然觉得自己的猜想还是靠谱的,但万一不是呢?这老鼠不是听得懂人话么,到时候万一不带他们去找林言了怎么办?
“老痒,怎么了?”
老痒半天不说话吴邪就觉得哪里不对了,他回过头去一看,就看到老痒和那大老鼠在面面相觑,跟斗鸡眼似的,不由得有些哭笑不得:“老痒,你这是在干嘛?看上这大老鼠了不成?你要是真看上了,到时候跟林言去说说好话,说不定他能把这只给你呢?”
听出来吴邪在开玩笑,老痒没好气地看了呀一眼之后也就没再看这只大老鼠了。说实话,如果吴邪后颈上的伤真是这大老鼠弄的,那么大老鼠这能让螭蛊和山猴子退避三舍的能力会不会也和吴邪有关?要真是这样,那他的计划会不会又多了一些变数?
然而开弓没有回头箭,都已经走到这里了,也就只能继续走下去了。
回不了头了,而且他的时间也已经不多了。
不对,老痒突然想起来,之前那大老鼠逼退那些山猴子和螭蛊的时候,也没咬过吴邪啊!那就是说,这是大老鼠自带的能力,吸血只是饿了吃点东西,在他和吴邪里面随机选了一个?那也就是说吴邪还是没有问题的?
那就好!想到这里,老痒也算是松了口气。
吴邪倒不知道老痒内心戏这么丰富,虽然有些奇怪自己后颈上的伤哪里来的,但明显现在还是先跟着大老鼠找到林言更重要。要真是什么奇怪的东西弄的,实在不行找下小白僵嘛!这东西不是各种奇怪诡异的克星,什么都能克,就目前下地的表现来看,简直无敌!
好不容易爬到那栈道所在的地方,已经快半个小时过去了,饶是吴邪和老痒两个大小伙子,也感到手脚有些酸软。
好不容易把双脚落在栈道上站稳,老痒当时就背靠着岩壁坐下:“我真是日ta娘的,累死我了!”
吴邪同样喘着粗气,不屑地看了眼老痒那瘫软的样子,随口说道:“你不是来过吗?怎么还累成这样?”
老痒不服气地说:“那要、要是当年的我,这算个什么?还不是那、那几年在那里给我养的,身子都养废了!”
也是,老痒在牢里面好几年,虽然不知道牢里什么条件,但想来肯定不会像他们跋山涉水那样有运动量,养废了也合理。不过就算养废了好像也比自己强?
看着老痒没几分钟就站起来能接着往上走了,再看看自己
吴邪动了动腿,这几天运动量太大了,一动就酸;再抬头看看那不知道绕到哪里去的栈道一股子绝望涌上心头,唉,为什么他下斗的经历永远都这么惨?就不能给他来个简单点的斗吗?当然要是又简单东西又多就更好了孩子缺钱啊!
那大老鼠在他们休息的时候就在边上看着,每次瞄到它吴邪都觉得那不是一只活物,像是个雕像,没有一点生气。难道这是墓里东西的通病吗?但小白僵明明蛮有生气的,又会撒娇还躺平任撸还可爱吴邪动动手指,有些怀念那光滑毛绒的触感了。
有心思观察这个栈道之后吴邪才发现,这里并不像是他们先前想的那样,是给工人们用的那种简易栈道,倒像是专门供人走的一样,建造得格外坚固。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下面用来做辅助支撑的东西都没拆。
吴邪上去避开缠绕在上面的藤,摸了摸这支撑的木头是油竹柑。这东西包裹在栈道外面,一来是辅助支撑,二来是耐腐蚀,几百年都不会坏。看这受腐蚀风化程度来说,也有个几百年了。
这就奇怪了,这个墓就跟个大杂烩似的,那青铜树最古老,是商周年代的,外面还有个清代的千棺阵,这里修缮的栈道少说也有个几百年了,也不知道是明代还是清代的。这斗难道还经历了好几个朝代,每个朝代还都有人来发掘不成?
吴邪想了想,觉得这也是有可能的。别的不说,他们进来的矿洞也是有个几百上千年了,和这里又不是一个朝代的。虽说矿洞这东西的开发经常横跨好几个朝代,但看到矿洞深处这个地方,谁能说这矿洞就是真的矿洞,而不是借挖矿之名来发掘这青铜树秘密的呢?
虽然最有秘密的可能还不是这青铜树。
吴邪看着沿着崖壁逐渐远离青铜树的栈道,陷入了沉思。这青铜树只是一个祭器而已,这说明里面还有地方。这栈道怕不是一路修到主墓室里去的?
之前在鲁王宫下面,主墓室是在九头蛇柏里,这回倒反过来了,主墓室在更里面。不过仔细一想,这也合理,除了鲁殇王那个雀占鸠巢的疯子,谁会把自己的墓建在别人的墓上面啊?如果不是这样,那七星疑冢附近就应该是主墓室了,这才符合一般墓室的格局。
这青铜祭器就这么大了,里面主墓室会不会更壮观呢?想了想海底墓看到那华丽的宫殿,吴邪对即将到达的地方有了一分期待。
深吸了口气,他站起来活动了下手脚:“走吧!”
得,这下这大老鼠又听懂了,见身后螭蛊都没有跟过来,就又跑到他们前面去了。
大老鼠身形灵活,上蹿下跳不在话下,就是苦了吴邪和老痒。
经过几百上千年的变迁,这栈道早就被树根缠绕。吴邪一看就知道这些树根的来源恐怕都是一株树。
“一株?怎、怎么可能!”
老痒惊呆了,这缠绕了一路上所有栈道木头的树根,怎么可能是一株树?他要说几十株还差不多!
吴邪慢条斯理地看了他一眼,享受到了知识分子的快感:“不知道了吧?是榕树。这里应该已经接近地表了,相差不过几十米。榕树的根能互相缠绕生成假性植株,意思是一片榕树林里,可能只有一株主体,其他大大小小的全是它的分身!这缠绕下来的都是它的气根,如果生长时间够长的话,它能把一座山都给掏空!”
“那、那这么说,我们现在就在那金鱼山的底下?”
老痒回想了一下,好像附近也就金鱼山上能看见如此茂密的树林,虽然离得太远看不清是不是榕树,但按方向来讲应该差不多?
吴邪想了想他们前进的方向,本来如果顺着夹子沟走的话,他们应该是在金鱼山的侧面,可他们半路拐进了矿洞,按方位来说还真是在金鱼山里面!那就是说如果能从上面出去,他们出来的地方可能就是他之前想去过夜的洞穴里面?
这他挠了挠后脑勺,可现在想这些也没用啊!他们现在进来三个人,还有个人没找到呢!
绕着崖壁走了半圈,不知不觉他们已经绕开了青铜树的范围,后面那通天彻地的青铜柱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完全看不到了。
就在这时,他们听到了奇怪的声音。吴邪条件反射停下了脚步,一把拉住了老痒,警惕地前后看着:“你听到什么声音了吗?”
上次有这种声音的时候是山猴子和螭蛊围了过来,不会身后螭蛊群又追上来了吧?吴邪朝后面看着,却什么都没看到。
老痒被吴邪拉着,有些奇怪。他侧耳听了听,除了藤条的沙沙声什么都没听见:“你是、是不是神经过敏了?哪儿有奇怪的声音,不就是藤条被风吹的声音吗?这有什么好怕的?你真是——”
话没说完他就闭嘴了,脸色一变,两人都知道哪里不对了。
这里他妈的,哪儿有风啊!
那这声音是哪里来的?就在这时,那声音越来越近了,来源是上面?两人脸色一变,把手电筒往上方照,就看到一个身影跌在了他们身侧的栈道上,整段栈道当即都是一抖。
眼看这人就要滚下去,两人忙七手八脚把人给拽回来。吴邪一眼就看到这熟悉的脸,当下有些不可置信:“凉师爷?怎么会是你?你是哪里过来的?”测试广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