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词夺理!”池娇凤气不打一处来。
池凌儿摆摆手,道:“你也甭急,我没想让你感激我,更不会让你报答我。”
“你纵使想了,也无用!”池娇凤咬牙切齿地道。
池凌儿不以为然,淡淡地扫了眼池娇凤,轻声道:“我只是想提醒你,皇帝不会是你最终的靠山。终究,你还是得自谋打算才行。”
“可恶!你竟然离间本宫和皇上的关系!”池娇凤怒斥,嗓门儿虽大,听上去却总让人觉得气势不足。
池凌儿洞若观火,焉能看不出池娇凤的憋屈和虚张声势?
“如果你们浓情蜜意,情比金坚,那么纵然我想要离间你们也不能。可是现在,我离不离间你们,有区别么?今日之事,皇帝的薄情寡义,难道还不足以让你警醒?”说着,池凌儿挑了挑眉头。
池娇凤被池凌儿一席话激得怒火中烧,耐性用磬,再度拔高了嗓门儿:“你到底想怎样?你要再说这些不着边际的逆耳之言,那我可就喊人了!”
“忠言逆耳,你最好还是听进去为好。还有,我劝你声音最好小点儿,让人知道你帮了我,却对皇帝不忠,那可不是个好兆头。”池凌儿凉幽幽地道。
“你!”池娇凤气得,伸手就指向池凌儿,手指还微微地颤抖着。
池凌儿勾唇莞尔,眸色深沉,娥眉微扬。
池娇凤瞪了池凌儿几眼,发现没有作用,起不到震慑的效果,也就只能恨恨地将怒气往自个儿肚子里吞。
渐渐地,待池娇凤的情绪平复下来。
池凌儿缓和了面色,继续道:“靠皇帝,你是靠不住的。女子色衰而爱迟,要维持你的后位,靠一己美貌显然是不行的。”
“本宫身为一国之母,后宫统帅,焉能轮到一个王妃来教训?该怎么保住后位,那是本宫的事情,轮不到你来多嘴!”池娇凤真不想跟池凌儿继续谈下去,越谈她就越烦,平添一肚子的怒气。
池凌儿却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你别执迷不悟。”
“你可真多事!”池娇凤磨牙的声音都传出来了,可见心里有多恨。
池凌儿佯作没听见,再言:“你自己清楚,你的后位与丞相府相依相辅。丞相府一旦失势,焉能有你一世荣华?”
“你该不会告诉我,你能保丞相府无虞吧?”池娇凤满口讽刺,话音歇罢,放声嘲笑。
池凌儿颔首:“不错。”
这回,池娇凤没有吭声儿,更没有瞪眼,显得异常平静,只是将视线落在了池凌儿的双眼之上。
池凌儿眸色放亮,语气中不再夹带暗讽,只以寻常间言谈时惯有的平静回之:“俗话说,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没有了洛王府这个劲敌,丞相府对于皇上还有什么用处?”
“皇上不会如此对待我池家!”池娇凤不假思索,脱口辩驳。
池凌儿闻言,但笑不语。
池娇凤咬了咬下唇,虽不肯明着赞同池凌儿的话,但心中已经微微起了波澜。她身处权势的核心,怎能不重牵制权衡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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