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就是传承典籍,基本上星象玄学地脉堪舆借助龙脉之类的东西都在这这了。”老头最后指着一小堆竹简收尾。
“你们蜀山就剩下这么点玩意?”钱谦不信服,就按你们这个时代的生产力,有心思把一座山山腹掏空做密室,这么猥琐,一定还有更多秘籍留下。
“核心的也就这些了,其他的多半是偏门,各种把戏而已。唯一丢失的核心物品就是幻音宝盒。不过阴阳家的人什么核心法门都没得到,所以这么多年一直没研究出幻音宝盒有什么功效来。”
老头说话的语气和神色都很是淡然。
“你们蜀山不是个剑修门派,出剑仙的那种?”钱谦回头问石兰,什么天文星象、地脉堪舆,听起来很像江湖骗子有没有?
“剑修?不能啊,我们蜀山最擅长的是借用天文星象之力或者地脉之力造成毁天灭地的成果。不过这在师父您老面前有些吹逼了,而且只有神级强者才能摸到一点这个边,真想用的话至少得超过神级。”
石兰老老实实地回答,任何人不要想跟钱谦比猥琐程度,开着飞机扔导弹,基本上师父已经制霸一切场合了,蜀山功法说的什么毁天灭地都是吹逼的。
“说好的御剑飞行呢?丹田中喷出一口飞剑,取人首级于千里之外呢?”钱谦感到三观崩塌,妈的蜀山不出剑仙还有什么存在的必要?
“事实上我们蜀山学问比较杂,主攻玄学,还会机关,当然对奇门遁甲、相面测字也有些研究,所以也兼职算命。剑法当然也是有的,阴阳家不也有剑修吗?星魂的气刃剑多凶啊!”
石兰一脸无辜,我们可是大门派,只修一门当然弱爆了,咱可是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两手抓,两手都要硬的典范。
“那也就是说,蜀山大致类似于阴阳家,但别说杂学比他们更多,就连主修的星象玄学都走在了他们前面,所以阴阳家才要出手谋夺蜀山的宝物,顺便还要把你们灭族?”
钱谦感觉蜀山的节操真是碎了一地,首先研究什么星象玄学,很有点跟阴阳家抢饭吃的意思;除此之外还会造机关术,又把墨家的饭碗抢掉;然后还兼职布阵和算命,跟鬼谷的业务也有冲突。
最后鼎鼎大名的蜀山剑仙,就是人家兼修的一个分支,这样就又涉足到了以风胡子为精神领袖的天下剑客剑门。
话说蜀山这猥琐跟疼训有的一拼啊,疯狗似的什么业务都要啃下一口,然后建立起自己的生态,再用整个生态干掉对方单一业务,最后凭借雄厚资本来个收购。
厉害了我的蜀山,你们何止是666,简直是999,6翻了啊!
“没错,就是这么一回事。”石兰和老头拼命点头,以示蜀山就是如此猥琐。
“不过我依旧觉得你们有些吹牛的地方,那些个分支我都不谈,哪怕在中原之地都是人家圣人老祖研究出来的学问,用以流传千古。就说你们的主业,他既然这么厉害,怎么你们就被阴阳家灭了?”
钱谦依旧不信,这么完整的生态只有耗死所有对手,以能造就这种门派老祖的猥琐程度,就算有朝一日青黄不接,被人钻了空子总不能连点后手都没留下吧?
然而老头拍着胸脯说道:“我们蜀山它当然就有这么猥琐,地脉堪舆之法真有这么牛逼。”
“具体表现为什么?寻龙点穴,断脉分金?”钱谦不信服,“我记得你们蜀山古墓也不多,横不能你们跟人打架就扔出一堆粽子僵尸出去吧?赶尸那可是人家湘西绝活,你们最多有个袁公击剑。”
“当然有了,李冰听说过没?”老头很是倨傲地说道。
“没有。”呼噜呼噜,钱谦拼命摇头,“这么烂大街的名字,谁啊?李冰冰都比这个听起来好记的多。”
“哼,无知小儿,本门先祖李冰,在巴蜀之地建立都江堰,兴修水利,变废为宝,打这起蛮荒之地变为天府之国,你竟然不知道?”老头怒气冲冲地骂钱谦无知。
“卧槽,都江堰是你们蜀山法门的手笔?”钱谦的历史课已经不是毕业就还给老师这么简单,他的老师当初这份历史知识根本就没送出去,管你李冰是谁了。
奈何都江堰这种堪比万里长城、埃及金字塔的神迹作品名声太大,钱谦想没听过都不行。
这处作品的玄幻之处在于哪呢,在两千年后的时代,一帮子专家教授经过多年的分析考察,研究立项,国家各部门审批,造出来的世界最大水利工程三峡大坝,也照样干不过两千多年前老祖宗李冰用人工方式修建的都江堰。
当然论纯粹创造利益程度,三峡肯定甩下都江堰几万光年,问题是对比付出,就显得有些寒碜,到后来已经完全不见提及,只是苦了沿线支持“砖家”工作的本土居民。整个三峡工程显得完全是劳民伤财,多此一举。
包括小浪底,造成的作用是有目共睹的,可是同时代对比,照样不如都江堰。仿佛这巴蜀之地的湍流有种神奇的魔性,它就是不听人的使唤。
蜀山精研机关术从幻音宝盒连墨家都很重视就能看出来了,问题是两千多年后的工业文明都搞不好的巴蜀水利工程,竟然让一个周朝奴隶社会的土包子建成了,这事儿能不玄幻?
说这不是蜀山术法的功劳,钱谦是不信的。但他依旧很是疑惑,“既然你们这么厉害,连天地自然之力都能化为己用,阴阳家为啥就能把你们按在地上摩擦的?就算是输了,也不至于被人家整个一锅端了吧?”
“造成这种结局的原因有很多,大秦铁骑算一个,不过蜀道艰险,没有小友你这种手段,大军的作用也还是一般。最重要的原因是,阴阳家这群孙子他们开挂!”
老头一脸悲愤地控诉道:“攻打蜀山的一战,东皇太一那个孙子,竟然亲自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