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伦忙解释道:“自打你走后,梁诚整个人都崩溃了,然后就木木地傻了、颓废了,所以我们一直在帮他找你。再说天下的宗教本来一旨,不都是劝善世人吗?”格子听到这儿,沉吟不语,婉婉忙帮腔说:“海伦所说的太对了,其实我哥从菲国回来后,一直是迷失的状态,或许是他受了不寻常的刺激,所以当时对你出言不敬,使你离家出走,这实在是太遗憾了,但是,就在你出走的第二天早晨,他醒悟了过来,整个人一下子疯了似的,在家里翻江倒海的找你,恨不得将整个家翻过底朝天,真的,皇天在上,我绝无半句虚言。”格子听到这儿,双眼泪光盈盈,良久才悠悠做答说:“这个结果,我岂能不知道?只是我的离开,不但是因为这个,更有其他的原因。”
“什么原因?”婉婉追问道。格子回答说:“我心已静寂,不方便妄语,两位如果叙叙旧,可以去山房喝杯茶,否则,我还要清修,请便吧。”
“格子······。”婉婉急了,海伦赶忙说:“好吧,好吧,婉婉,既然知道格子在这儿就够了,来日方长,我们一定会请到她回去的,是不是,格子。”格子听了,低眉不语,海伦又说:“那好吧,我们就打扰了。”说完,碰了婉婉一下,婉婉忙说:“很抱歉,格子,那我们先行告辞,以后再来拜访,行吗?”
格子再度稽首,说:“道家有缘方便之门,时时面对世人打开,君等自随意吧。”话音一落,一时匆匆离去。
婉婉和海伦出了黄大仙庙,只听得海伦惊叫一声:“婉婉,那不是你哥哥梁诚吗?”只见一个人衣服不整,醉眼朦胧,踉跄而来,婉婉定睛一看,可不正是自己的哥哥,只是梁诚一身颓废,整的像小老头似的,婉婉不由得心生厌恶,又痛又惜地招呼:“哥,你这是干嘛?到这儿转悠干嘛?”梁诚被吓了一大跳,抱怨说:“是你们啊?别吓人好不好?吓掉了魂可就找不回来了。”
海伦笑笑回答:“有那么夸张吗?还是不是男人啊?”
梁诚油腔滑调地回答:“这你们就不理解了,我无意之间在这儿发现了一个人,你们猜猜看······。”海伦和婉婉对视一眼,忍不住笑出声来,婉婉忙说:“老哥,原来你也发现了她?"
“发现了,都发现她好几天啦,我躲他还来不及呢,可是,她总能鬼一样在我身边转悠,真是白日见了鬼了,我现在已经习惯一个人了,我得赶快走了。”
“你······,”婉婉恨声道:“人生最大的悲哀,莫大于心死,你怎么连自己所爱人都不想去见她,你无药可救啦。”
梁诚咬咬牙说:“老妹,她既然来香港,自然会找上门来的,到是我该想想怎么去应付她才好,走吧。”
回到家,很凑巧,丈夫打电话给婉婉,说是星期天不回香港了,婉婉的心中因为记挂着哥哥和格子的事儿,便和公公、婆婆打了招呼,匆匆忙忙的归宁了,婉婉的车一到梁府的大门口,便惊异地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