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就在王娇娘陷入死一般的绝望之时,陈云开却忽然重重握住了她软若无骨的小手,坚定如山般道:
“姐姐,你把心放到肚子里便是。便是锦衣卫,也绝别想奈何我陈云开!我陈云开更不会允许有心人,利用你的名声说事!在我陈云开心里!你比雪山上那最纯洁的雪莲花还要更纯洁,更圣洁!姐姐,你便在这里安心看着便是!看弟弟我,怎么把这帮锦衣卫打趴下,让他们跪下叫爹!”
“云开……”
王娇娘还想说些什么,陈云开却已经步履坚定的大步出门去,又随手帮王娇娘关好了门。
王娇娘急了,却没办法再跟陈云开说话,只能急急来到窗户边,小心通过窗户缝无比紧张的关注着外面的局势。
“放这帮锦衣卫进来!”
此时。
外面,看到这帮锦衣卫正在嚣张的砸着南城守备大营的营门,陈云开嘴角忽然掀起高高弧度,直接摆手让卢斌去开门。
“爷,这……”
卢斌一时直要被吓尿了,还想说些什么。
陈云开却冰冷道:
“执行命令!”
“是!”
看卢斌哆哆嗦嗦、步履蹒跚的去营门那边招呼开门,陈云开嘴角边的笑意与冷冽不由都更甚!
说白了。
若此时是天启年间,面对锦衣卫这般来势汹汹,陈云开都要先退避三舍。
奈何。
咱们崇祯爷是堪比常凯申的微操大师!
弄死可怜的九千岁魏忠贤后,崇祯元年、二年的时候,锦衣卫包括东西厂就都被他废的差不多了。
饶是锦衣卫这天子鹰犬的大名在此时依然是如雷贯耳!
但!
时代变了啊。
“你便是那南城守备陈云开?来人!把陈云开这逆贼给老子围了,先拿下再说!”
没片刻。
一个锦衣卫百户打头,带着两个总旗,几个小旗和十几个力士,如狼似乎便是冲进来。
一看到陈云开竟在这里优哉游哉等着他们,这锦衣卫百户顿时露出狞笑,摆手就示意他的人上前!
“老子看谁敢动!”
商老七,展鹏他们早就带着数百兵力跟在了陈云开身后。
见这锦衣卫百户这般嚣张,商老七抡起他的狼牙棒便大步冲上前来。
展鹏毕竟传统,虽然有点虚,但此时他的命运早已经紧紧跟陈云开捆绑在一起,犹豫片刻也咬牙冲上前来喝道:
“狗日的,谁敢乱动一下,老子弄死他!”
“狗日的锦衣卫神气什么?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是谁的地盘!弟兄们,把狗日的围了!”
卢斌一见这般,也有了数,当即大吼一声,便是拔刀带人上前来,直接把这帮锦衣卫团团围在正中。
“混账!混账东西!你们这些穷军汉想要造反吗?!还不快滚开!滚开啊!”
这锦衣卫把总和这帮锦衣卫一时也全傻眼了。
哪想到。
他们锦衣卫都亲自出马了,这帮军汉竟非但不退让,反而把他们给围了……
为首锦衣卫把总顿时有点急了,哇哇大叫。
但周围军汉们,核心骨架要么是浙兵余脉子弟,要么便是最早便跟随陈云开的铁杆!
他们早已经与陈云开紧紧捆绑在一起,家人都在陈云开的掌控之中,怎么可能理会这些锦衣卫?
特别是那些浙兵余脉子弟,一个个眼睛都红了,怼着这些锦衣卫便大骂不止,毫不留情!
须知。
当年蓟镇兵变,那三千多浙兵好儿郎,有不少就是他们的爷爷辈,甚至是亲爹!
现在。
他们浙兵余脉好不容易才出了陈云开这扛旗扛鼎之人,这帮狗艹的锦衣卫竟还想拿下陈云开?
这怎么可能忍!
“反了反了!”
“陈云开!你可知,你现在是谋逆大罪!你要被抄家,要被株连九族的!你可想好了!”
这锦衣卫百户一时也真没辙了,只能不断哇哇大叫着放狠话。
“呵。”
陈云开却是笑了:
“你,就这么盼着我陈云开造反?还想诛我九族?你够能耐啊!怎的,孔有德已经造反了,都杀遍了大半个山东,都打下寿光城了,怎不见你去诛掉孔有德和李九成的九族呢?”
“你,你……”
陈云开这番话一出,不止这锦衣卫百户傻眼了,一众锦衣卫总旗、小旗和力士们也全都是傻眼了。
开什么玩笑?
那孔有德可是真正的乱臣贼子,现在麾下已经聚集了两万多人,他们就这单薄的二十几人,拿头去诛人家孔有德、李九成的九族啊。
“不敢是吧?”
陈云开一笑:
“行!我给你个机会!所有人,全都退后!来,我给你个机会!我陈云开就站在这里,且不动兵器!只要你能拿下我陈云开,我陈云开今日便任由你处置了!”
随着陈云开一摆手,商老七、展鹏、卢斌等人顿时退后,闪出大片空间,把舞台让给了陈云开。
这也使得后面刚才一直被遮挡视线的王娇娘,终于又恢复了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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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
因为看不到,她都想跑到屋顶上看了。
“这……”
这锦衣卫百户顿时一阵无言,额头上冷汗已经止不住渗出来。
跟陈云开动手?
他脑子还没被驴踢啊!
连孔有德麾下的百战老兵都被陈云开杀鸡般宰杀了七八个,连高速奔驰的战马陈云开都能一刀斩掉首级,连孔有德这等乱臣贼子都只能劝降这陈云开,而不敢跟陈云开真正动手的。
他区区一个靠祖宗余荫庇佑,一石弓都拉不开的白条鸡,何德何能,敢跟陈云开这种真·亡命动手?
一时间。
这锦衣卫百户汗如雨下。
到此时,他终于明白,陈云开为何这般短时间,便是坐火箭般从大头兵直接升到守备了。
更明白他此时是犯下了多大的错!
这纯是让那帮人给艹死了啊!
“陈,陈守备,可能,可能此事有所误会。某焦江,给您赔不是了……”
这锦衣卫百户焦江反应还是很快的,知道今天踢到铁板上了,他哪还敢再执拗?急急就跟陈云开道歉。
“怎的?刚才不是还很嚣张吗?现在便怂了?给你机会你中用么?你不中用啊!”
陈云开直接来到焦江身前,手指接连点着他的额头,把焦江点退了七八步之外,焦江包括周围锦衣卫却丝毫不敢反抗。
特别是周围的锦衣卫们,连看都不敢看陈云开了。
这位爷,太猛也太狠了哇……
但陈云开却还不罢休,直接一脚把焦江踹出五六步之外,冷喝道:
“来人!把这帮狗尿不骚的杂碎全都给老子绑了!给老子吊对面树上去!”
“是!”
一众军汉们本就看这些锦衣卫不爽,此时陈云开都发话了,他们顿时如狼似虎冲上前来,三两下便把这些锦衣卫死死制住,开始捆绑。
“陈守备,陈大人,陈爷,咱们知道错了,真知道错了哇。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就把咱们当个屁,放了咱们吧……”
“陈爷,手下留情哇……”
“陈爷,小的真改了啊……”
这帮锦衣卫这时真的被吓破了胆,终于明白陈云开可不是只耍嘴皮子的,是真敢动手的!
包括焦江在内。
一帮人哪还敢在意什么面子?忙是拼了命的便跟陈云开讨饶!
很快。
一帮人便都被五花大绑,掉在了树上!
却又全都被臭袜子堵住了嘴巴,叫都是叫不出来,只能是瞎哼哼。
陈云开此时走到焦江身下,玩味的看着他道:
“焦百户,你便这么想我陈云开造反?行吧!反正孔有德这么中意我,那我就随了你的意!先把这青州城南门拿下,献给孔有德!然后,再宰了你们几个不中用的废物祭旗!来人,取一把更锋利的刀来!”
“是!”
马上便是有亲兵递给了陈云开一把更加锋锐的剔骨刀。
陈云开淡淡笑着摩挲着锋锐的刀刃,看向焦江道:
“焦百户,得罪了!黄泉路上,你去找真正害死你的人吧!否则,你魂魄再敢来找我,我便再把你打的魂飞魄散,永生永世不得超生!”
话音未落。
陈云开的刀尖便是直接顶在了焦江的肚脐上。
“唔……”
锋锐冰凉的触感一碰到焦江的皮肤,他瞬间便崩溃了,裤子顿时湿了,已然被吓尿。
想挣扎却又摄于陈云开的刀锋不敢乱动,只能拼命用眼神对陈云开求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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