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个夜?”凤墨漓下意识惊直了背试探出声,“哪些个夜?”
“就是,就是在……亭所……那些……我与你……的夜。”
这下轮到凤墨漓颤抖了,天呐,染染怎么突然想起这个来了?
她都知道了?这该怎么承认啊?!!!
“染染,我……”
“你就说是不是真的?!”白染染气性大了句。
哎呦喂,这是真的都想起了,把凤墨漓吓得直接跪床,抓着她的手贴上自己脸庞。
赶紧承认吧赶紧认错吧。
“真的真的,是我,染染,是我是我,每次都是我!”
白染染心下又一凉,迷迷茫茫懵懵圈圈收回手又轻轻推了推他。
这凤墨漓承认了她又有点不愿意相信了,那些个夜里明明小凤也守在房中,小凤会躲着李子雾,但不会躲着凤墨漓,难道……
“小凤,小凤他……他知道?”
“他知道,染染,小凤他知道!”凤墨漓激动了,是不是可以跟染染坦白他就是小凤了?“染染,小凤就是……”
啪!!!
非常响的一个耳光。
啪啪啪!!!
接连好几个!
白染染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打了好狠,凤墨漓脸上不仅手指印清晰可见,那是连嘴角都被打破。
凤墨漓这是在欺骗她!玩弄她!!侮辱她!!!
还妄想拉小凤下水!!
“你骗人!你骗人!!”
白染染手都打麻了,怒瞪凤墨漓踹的就是一脚将他踹下床。
“你卑鄙无耻下流龌龊,小凤怎么可能会允许你这样的人碰我?!”
凤墨漓被打了个懵,但又立即爬起来跪行到床边。
“染染!我错了我错了,染染,我实在太爱你太想占有你,染染,我好怕失去你,染染,我错了我错了,你原谅我,原谅我好不好,染染……”
凤墨漓跪地不停哀求。
“染染,我真心想娶你,想爱你,想护着你,染染,我们现在已经成亲,染染,你原谅我,原谅我好不好?”
白染染给气得,明明是他凌辱了她,还不止一次,他怎么说得出已经成亲这四个字的!
难道成亲了以前的欺辱就能被轻而带过吗?!
而且她那时候,她那时候……
天呐!李子雾,她的罪真的好重啊!
“凤墨漓,我是给你赎罪的机会,不是让你继续伤害我!更不是让你伤害戏耍他人!!”白染染又是一脚踹过来,“你做出如此下作之事,究竟哪来的脸面还敢求我原谅?!”
“染染……我们我们是真心相爱的对不对?我们有那么多的瞬间,那么多的美好,染染,我错了我错了,我真的只是太爱你,染染,你原谅……”
“你闭嘴!所有的美好都是基于你的欺骗!是你仗着花花对你的纵容对我得寸进尺!!
你那般凌辱我,你怎么得敢!我告诉你凤墨漓,等小凤回来我定会告诉他,让他撕了你!!!”
白染染那个痛哭下狠嘴。
她能原谅凤墨漓第一次那是因为他真的失去心性不是故意,而那些个夜他就是有预谋有企图还有手段!
是他一步一步陷她于不仁不义之地!
“染染……”凤墨漓心急,“染染,小凤……”
“不许提小凤!想活命就赶紧滚!从我的世界里消失!!再也不要出现!!!”
白染染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歇斯底里咆哮。
“滚!滚!!滚!!!”
白染染抓起枕边的白玉珠子就扔了过去,砰的一下打到凤墨漓的头上,瞬间头破血流。
“滚!滚!!滚!!!”
“染……”
“不许叫我名字!滚!!!”
白染染还在咆哮,又抓起放在床边的水壶向他砸过去,本就没拧盖的水壶里的灵泉全洒了出来,泼了他一脸。
凤墨漓感受不到痛,他的心都没了知觉,原来凤坤说得对,他从前太不是人。
在花园里的三娃听到声音立马去喊他娘和兄长,王婶匆匆忙忙赶过来。
“染染!墨漓!这怎么了怎么了?你们这到底是怎么了?!”王婶慌忙擦着手,“墨漓,你这伤……这么多血,大娃!大娃!快点过来帮忙!二娃你赶紧去叫大夫!”
凤墨漓满头满脸的血,混着水,就显得特别的多。
白染染坐在床上一脸懵然,她以为他会躲的,她没想到会这么重的。
凤墨漓血流满面顺着脖颈流到了胸膛滴到了地上,那么刺眼,尤其他那无比悔恨与乞求的目光混着晶莹的泪一直盯着她,她又心痛得要死。
“染染,对不起……”
凤墨漓栽下去了,这么大块头王婶都扶不住。
王婶与大娃一阵手忙脚乱将他弄到小榻上,就地扯过一旁的上衣让大娃给他按住汩汩冒血的伤口,心里不断的叹气,怎么伤得这么重呢?
白染染怔怔的缩在床上,乱了,一切都乱了……
或者说他们之间的关系一开始就是乱的。
王婶捡起地上的水壶,里面还有些灵泉,全往凤墨漓伤处倒,弄湿那已经被血浸染的衣服,让大娃继续按压不要松。
这下她才回过头去管白染染。
“染染?”
王婶小心靠近了一点,白染染身上没有血,应该没有伤,但这神情,与凤墨漓那情况,王婶大概猜到因为什么。
“染染?”王婶轻轻拍了拍白染染。
“王婶?”白染染被吓了一大跳,恐慌的一把抓住王婶的手,“王婶,不能让子雾知道,不能,绝对不能让子雾知道!”
“好好好,别怕别怕,婶儿绝对不说,谁都不说,不说。”王婶抱住她不停的安抚着她后背。
而白染染死盯着地上的血,突然拿起床上的薄毯起身去掩盖,跪在地上用力的擦。
“染染!染染!!”王婶上前抱住她,“染染,别怕别怕,婶儿来处理,你待着待着,待着别动……”
白染染急剧起伏着胸口根本无法平静。
王婶费了好大功夫才将她哄到床上待着,一拉屏风挡住,然后利索的收拾血迹,连三娃都一声不吭的帮忙。
城东的医馆很近,大夫来得很快,又是一顿手忙脚乱下了诊断。
血是暂时能止住,但砸到百会,那可是死穴,什么时候能醒很难说。
王婶:……吓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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