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
孟侧夫人便将目光落在了那熏香上。
从前她从未想过,是熏香的问题可如今,看着那瑞兽炉里的袅袅紫烟,她的脸色就冷沉了下来。
“去查!”孟侧夫人咬牙道。
鹊儿连忙将香炉熄灭,带着香灰去寻郎中。
没多久。
鹊儿就回来了。
孟侧夫人看向鹊儿,冷声道:“说”
鹊儿小声道:“郎中说这香里面被人掺了碎骨子。”
“碎骨子?”孟侧夫人有些疑惑。
鹊儿抿了抿唇:“有孕之人若长期摄入碎骨子,便会有小产的风险。”
“碎骨子碎我之骨血用毒的人,真是好毒的心肠!”孟侧夫人喃喃地道,说着说着,她便双目赤红地看向眼前。
“我要所有害我孩子性命的人,都付出代价!”孟侧夫人恨声道。
“侧夫人,现在要怎么办?可要通知主君,让主君来调查这件事?”鹊儿问道。
孟侧夫人凉凉一笑:“主君”
“主君若是指望的上,我又何至于落到如今这个地步!”孟侧夫人咬牙道。
“那依着侧夫人的意思是”鹊儿问道。
孟侧夫人眯了眯眼睛:“今日之事,多半儿是那薛玉容,亦或者是薛玉姣的手段。”
白岁兰当然也有嫌疑。
可是她在白岁兰的跟前安插了细作,监察着白岁兰的饮食起居。
这香若是真的白岁兰的手脚,那白岁兰也不能后知后觉的,把屋内熏香丢掉。
到像是才察觉到某种隐秘,怀疑到了她的熏香上,这才说了那番话,叫她的人听见了。
孟侧夫人的声音之中满是恨意:“我不会叫害死我孩子的人好过!”
玉姣从外面回到揽月院的时候。
这一进揽月院的门。
便看到院子里面多了几个生面孔,玉姣皱了皱眉正要开口问问,这是怎么回事儿。
就见秋蘅慌乱地从屋子里面冲出来:“侧夫人!”
便是此时,两个粗使婆子,走过去钳制住了秋蘅,让秋蘅动弹不得。
玉姣瞧见这一幕,忽然间意识到情况不对。
春枝连忙拦在了玉姣的跟前,开口道:“侧夫人,您先离开揽月院!”
可玉姣一回头,便瞧见揽月院的门口,也叫人给堵上了。
吱嘎一声。
她的屋门被打开。
鹊儿搀扶着脸色苍白,满脸恨意的孟侧夫人,从屋子里面走了出来。
玉姣瞧见孟侧夫人的一瞬间,很是意外:“孟侧夫人,你这是”
孟侧夫人眯着眼睛看向玉姣,眼前的玉姣明眸皓齿,妖娆可人,可她呢?
她分明没比这玉姣大上几岁,但如今和这玉姣对比起来,却有了人老珠黄的感觉,仿若那新鲜的布料过了一个夏日,就褪了色。
“薛玉姣,是你对吗?”孟侧夫人盯着玉姣问道。
玉姣皱眉:“孟侧夫人,么你刚刚小产过,应该仔细养着身体,来我这是做什么?”
“若是主君瞧见了,必定会担心你的。”玉姣心知孟侧夫人多半儿是来找自己麻烦的,但她还是把体面话说了。
只希望这孟侧夫人,不要一时糊涂,想要和自己鱼死网破。
她观孟侧夫人那样子,好像受到了什么刺激一样,要找人偿命一般的。
这让玉姣有些疑惑。
昨日在孟侧夫人那,她已经打消了孟侧夫人对自己的怀疑,怎么,如今这孟侧夫人又把矛头对准了自己?
这倒是有些奇怪了。
而且看孟侧夫人那样子,又不像是单纯地嫉妒自己。
更像是怀疑自己让她小产。
孟侧夫人冷声道:“你少猫哭耗子假慈悲了!”
“我这腹中孩儿是怎么回事儿,你的心中没数吗?”孟侧夫人眯着眼睛道。
“你恨我用孩子拴住主君,便想除掉我腹中孩子!”孟侧夫人冷声道。
玉姣听了这话,皱眉道:“孟侧夫人,我说过这件事和我无关,你若是还这样无凭无据的,就冤枉人那我便要拉着你到主君那说道说道了!”
孟侧夫人随手从鹊儿的手中,拿过一个纸包,接着就将纸包往玉姣的身上重重扔来:“无凭无据?这可是证据!”
纸包落在玉姣身上的时候散落开来,是一些药草。
玉姣瞧见这药草,虽然没问这是何物,但心中也清楚了。
这肯定是能让孟侧夫人小产的东西。
“这便是我刚才在你屋中搜到的东西!薛玉姣,你还有什么想狡辩的!”孟侧夫人眯着眼睛道。
不等着玉姣说话。
孟侧夫人就吩咐了起来:“来人,把这个贱人给我摁住,我今日就要打死这个贱人!”
孟侧夫人身边的婆子个个人高马大,而且除却仆从,还有一些从过军随从。
这些人可不是玉姣以及春枝能抵挡的。
此时两个人已经被人围拢在一起。
玉姣看向孟侧夫人,开口道:“孟侧夫人,我劝你冷静一些,如今我和你都是这府上的侧夫人,主君不在场,你就纵着你的人对我动手,你难道就不怕主君责怪吗?”
孟侧夫人看着那一地的药草,冷声道:“你可知道这是何种药草?”
“这是碎骨子。”
“薛玉姣,你碎我腹中骨血,你还想让我冷静?”孟侧夫人恨声道。
“就算是主君要责怪我,我今日也要将你打杀了!”孟侧夫人继续道。
“来人!把这个贱妇给我摁住!”
随着孟侧夫人一声令下,两个粗使婆子就冲了上来,将玉姣的肩膀牢牢摁住。
另外有小厮,拿了鞭子过来,看这样子孟侧夫人是想对玉姣动鞭刑。
玉姣挣扎了一下,肩膀被掐的更紧更疼了。
“玉侧夫人,老奴劝你还是省省力气吧!”那粗使婆子一边用力,一边冷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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