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死病中惊坐起,枕头落地小倌昏。
“退!退!退!下!”
季祈永捂住胸口,呼吸紊乱,面颊发红,眼神微眯,身体烦闷异常。
定睛一看,一看这屋里的装饰,一水流奇形怪状的鞭子。
再看小倌……呜,又跟哥哥一起,作了把大的。
季祈永很伤心的,往后面缩了缩,想着怎么跟秋庭桉解释,才能证明自己真的不是故意的。
还没等季祈永反思过来,一阵敲门声响起!
“咚咚咚——”
“郎君,玩的可尽兴,我这还有别的美人,需要进来伺候您吗?”
看守在屋外的下人,听见打斗声,赶忙去禀了老鸨,毕竟屋里这小爷身份虽是不明,可包着他的贵客,可是出手阔绰。
季祈永浑身被恶心的汗毛覆盖。
连带着体内气都喘不上来,他才反应过来,自己应该是被下药了。
完了——
旁人不知道,他自己却是很清楚。
这种药,对别人来说,或许有效。
可他体质特殊,这种药不仅仅能引起他的不耐,还有梦魇的暴戾!
当时还是时序政……
时序政瞎捣鼓药,哄骗着季祈永给他试药,才知道的。
至于为何时序政要配这种药,他也不知道……
当时幸亏秋庭桉在身边,一方面他见着秋庭桉本能的怂,无声压抑了他的暴戾,一方面秋庭桉又及时给他解了“毒”。
但是这里,他上哪去找秋庭桉!
呜!哥哥!
你把我害惨了!!!
药劲儿上来,季祈永明显感觉自己开始有些意识混乱。
他看向小倌的眼神,也逐渐染上不耐,但他并不想伤害无辜:
“你出去吧,我不想伤你。”
字音刚出口,脚上就搭上来一只纤细的白皙玉手。
顺着脚往上瞄,季祈永厌恶的神情更甚。
“主人,不要——”小倌虽然害怕,可是他也是身不由己。
往前是季祈永,往后便是老鸨。
不管得罪谁,他都不好过。
“我有家室,不能乱搞……”
季祈永吐了口气,跟他拉开些距离,尽量稳住自己的情绪。
那小倌还是不死心,伸了手,想抚摸季祈永的脸。
还未等他碰到,季祈永瞬间抓紧了小倌的手腕!
力气之大,让小倌哭喊出来。
“公子、公子……”
季祈永眼角猩红,极力隐忍,体内两种气息相冲,让他格外烦躁,沉下声恶狠狠的看向那小倌:
“告诉你,别碰我!没听懂么!”
他一把将小倌甩到地上。
他不想伤这个人,但是也绝不会心软到,让这个人碰自己。
小倌低垂的眼帘,泪光闪闪,可怜巴巴的拂开衣袖,露出恐怖的伤痕,“不是奴……奴不知道……”
“您不要奴,他们会打死奴的。”
季祈永甩了甩头,低头仔细看,这伤处……比他平时挨秋庭桉教训时,可要严重百倍,千倍。
但若是……为了这小倌,惊动了秋庭桉……
师父……季祈永一想到秋庭桉,便没来由的委屈。
像个出门在外,受了欺负的小狗。
低头看看地上那个,浑身伤痕,为了供人玩乐,这家老鸨,也是无不用其极。
这人也是可怜人……
罢了!
一不做二不休!
趁没人的时候,跑!
“你敢跳窗吗?”季祈永瞧着这人,还是不忍心。
把自己外袍解下来,盖在小倌身上。
那小倌有些不知所措,朦胧的眼睛,看着季祈永。
还不等季祈永下一步,门外的老鸨破门而入!
“我的小爷哟,您这是干嘛呀?”
“您来玩,老身恭迎您,但是您要是故意捣乱……”
说着,老鸨挥着她的手绢:“来人——给我把这个没安好心的浪荡子拖下去,给我打得爹妈都不认识!”
老鸨斜睨着他:
“在这里,还想带走人,我管你是谁家的公子,惹恼我,我弄不死你!”
那药的药效,对普通人来说,有多催促,对季祈永的暴戾就有多成正比。
他本来就已经极致隐忍,现下这老鸨还一直
嗯?弄死谁?
见着老鸨这么猖狂,再瞅瞅那些个,拿着粗棍准备敲向自己的壮汉们。
季祈永微眯着眼,不自量力。
正当他想要动手时——
“砰!”
房承衍的属下,带着一群人闯进来!
“你们可知此人是谁,竟在此欺人太甚!今日我们殿下就……”
房承衍的属下,瞥了一眼旁边的季祈永,见季祈永眼角泛红,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
心中不自暗笑,英雄救美对这样一个孩子来说,简直不能太好使。
房承衍的属下,嘴角微微上扬,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来人——将他们拿下!”
话音刚落。
“砰!”
一声巨响!
把房承衍属下吓得一哆嗦!
寻着声音看去——
只见凳子被季祈永,随意抡起,往床上用力一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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霎时——
凳子三分五裂!
“啊!”老鸨被吓得尖锐的声音!
“快快快!来人!”
季祈永弯下腰,缓缓拾起刚刚,砸下来的一根木棍,在空中挥了挥。
“真是啰——嗦!”
房承衍的属下目瞪口呆!
殿下也没说……林黛玉还能倒拔垂杨柳啊?!!
待季祈永一步、一步拎着棍子缓缓走近时,他才发现,季祈永眼睛泛红根本不是哭的。
那是暴戾之下的狰狞猩红!
什么我见犹怜,这分明就是他师父,师爷的翻版啊!!
他见过裴书臣,当时在封禅大典是如何对待叛臣的。
季祈永现在的神情,除了更年轻一些,其中狠厉,和裴书臣当时如出一辙!
他吓得后退三步,连忙看向旁边人。
“殿、殿下,都是误会、误会……”
就在季祈永手持棍子,抡下去的瞬间——
“永儿——”
人未至,声先至。
一众御林军和禁卫军,将老鸨层层围住。
秋庭桉从后面缓缓走进。
监德色锦袍,身姿挺直修长,墨黑的发丝用白玉簪束住,显得面容俊秀。
随着他一袭袍角掀起——
优雅之下,是让人胆寒的权势之气。
秋庭桉淡淡扫过旁边衣衫不整的小倌,目光落在他身上,季祈永的那件外袍。
脸上没有一点表情,与往常温和的面容完全不一样。
时序政在隔壁听见动静,急忙冲进来!
入目所见,他觉得……完了…
喜欢轻点罚!乖软哼哼哭包,他知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