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
当听到秦叶的话时,陈东有种如遭雷击的感觉。
电话里,秦叶赫然说的是。
“西北那家资本势力,不仅没有拥有狙击我们的能力,更是在整个西北都名不见经传!”
一语如雷。
哪怕之前已经从龙老口中得知了大概结果。
现在听到秦叶的话,陈东依旧有种被震撼的感觉。
名不见经传,换句话说,就是在整个西北的资本势力中,都排不上号!
偏偏,这样排不上号的资本力量,临时入局,非但逆势推涨了一波,最后还和其余四家资本,一起完成了收割。
要知道,西蜀秦家当初能奠定首富之位,正是当年秦叶一鸣惊人,横扫了资本市场百亿,定鼎江山。
秦叶在金融方面的能力,说一句绝世天才也不为过。
其余四家大资本联手,形成大势,秦叶抵挡不过,也是情理之中。
可西北那家公司,不过是小蚂蚱,居然也能在一群打架的神仙中,分一杯羹?
这就荒诞了!
“秦小子,那家公司叫什么名字?”龙老追问道。
秦叶说:“叫君临集团。”
“没听过。”
龙老苦涩一笑,揉了揉鼻子,说:“秦小子你被这么一家公司分了一份肉走,是不是有种玩鹰反被鹰啄了眼的感觉。”
“龙老头,你就别埋汰我了。”
秦叶沮丧的反驳了一句。
紧跟着,他又说道:“东哥,海外的两家公司,其中一家已经调查清楚了,是洪会,另一家应该有罗斯柴尔德的影子。”
轰隆!
陈东如遭雷击,瞳孔骤然紧缩到了极点。
他不知道“洪会”,但他知道罗斯柴尔德!
古老的豪门世家,蜚声国际的巍然巨擘!
深吸了口气,强压下心中震惊,陈东笑道:“有罗斯柴尔德参与,你这次输得一点都不冤枉。”
“我先挂了,后续还得想办法。”秦叶的声音有些低迷。
挂掉电话后,陈东苦涩一笑。
他听得出秦叶的沮丧和无力。
但这件事,连他都不知道怎么安慰。
秦叶确实是天才,也确实有天才的傲气。
可面对罗斯柴尔德,天才也会黯淡无光。
一个伫立世界顶端的豪门世家,存在悠久岁月所形成的底蕴,根本就不是寻常豪门所能比拟的。
秦家确实是曾经的西蜀首富。
可西蜀首富代代更迭,改名换姓。
其底蕴,无论从哪方面,都无法和罗斯柴尔德这样的庞然大物比较。
就如同陈家一般。
所谓的天才,也得看和谁比。
和普通人比是天才,可如果放到陈家精英一代中,或许就将泯然众人。
陈东抬头看着龙老:“龙老,你知道这洪会吗?是咱们疆域的势力?”
“嗯。”
龙老点头,眸光深邃地讲述起来。
“洪会其实追溯的话,能追溯到两百多年前,最初是以帮会形式建立,随着时代更迭,洪会也远离疆域,横行国际,繁衍手段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其手段凌厉狠戾,疯狂发展两百多年,其底蕴,已经让国际上的一些豪门世家汗颜。”
“和罗斯柴尔德比呢?”陈东问。
龙老思索了几秒钟,古怪一笑。
“看怎么比,如果比经济手腕,罗斯柴尔德胜,如果比其他见不得光的手腕,洪会能让九成以上的豪门世家心惊胆战,罗斯柴尔德也在其中。”
陈东恍然。
按龙老说的,洪会其实算不上一个豪门世家,而是派系错综复杂的一个势力集合体。
经过两百多年的发展,一支支根系聚集在一起,才形成了洪会这棵参天大树。
虽不是豪门世家,但其威慑力和底蕴,也绝对不比任何一个豪门世家弱!
“有点意思。”
陈东揉了揉鼻子,意味深长的笑了起来:“我还真没想到,我陈东居然能引得罗斯柴尔德和洪会这样的存在出手,何德何能呢?”
“少爷,这件事隐情太深了,老奴建议秦小子这阵子收敛羽翼。”龙老沉声开口。
三家本土资本,他并不在意。
可洪会和罗斯柴尔德,却不得不防!
两家庞然大物,犹如巨兽压境,如果此时再迎头而上,很大可能会出现惨重得无法挽回的局面。
龙老很清楚陈东现在的家底子,哪怕有陈道临失踪前的送礼,但和洪会和罗斯柴尔德相比,也不过是蚍蜉撼树。
“我想收敛,秦叶也不会的。”
陈东笑了笑,目光凌厉:“更何况,人家都已经提刀杀到家门口了,我收敛了,是等着这几尊庞然大物,冲进家里乱杀吗?”
龙老:“”
陈东摆摆手:“这件事暂时搁置吧,秦叶应该能处理好的。”
陈东不是个软弱可欺的性格,如果真软弱可欺,他也不会有今天的成就。
性格在变,但本性未变。
所谓收敛,那得看准时机,现在这种局面收敛,无疑是自捆手脚,坐以待毙。
与其窝窝囊囊等着被收割,倒不如奋勇一搏。
见龙老面色沉凝,陈东继续说:“龙老,这段时间,还得麻烦你帮我调查一下西北那家君临集团,他的出现不合常理,我总觉得另有隐情。”
龙老晦暗的目光蓦然一亮。
下意识地靠近陈东,低声询问:“少爷是怀疑老爷?”
陈东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如果是友,那十有八九是我爸,如果是敌的话,就难猜了。”
他确实有这样的想法。
君临集团的出手太诡异。
且表面上,这家集团根本就没有出手的资格。
恰好赶在秦叶那边出事前,父亲提醒小心。
不把父亲和君临集团联系到一起,别说陈东了,换成任何人都做不到。
“老奴明白了。”龙老点头退下。
走到门口的时候,身后再次传来陈东的声音。
“另外,陈家那边的监控,也不能松懈。”
小心驶得万年船,如今父亲失踪,失去了最大的靠山,陈东不得不更加小心谨慎。
夜色下,陈东静静地躺在躺椅上,目光深邃地仰望着繁星夜空。
许久。
陈东才缓缓呢喃道:“爸,你到底怎么失踪的?又在忌惮什么呢?”
这是陈东现在最想不通的地方。
堂堂陈家家主,何至于被逼的东躲西藏的地步?
夜风微凉。
不知道过了多久,陈东渐渐睡意来袭。
恍惚间,他感觉到身边有人靠近。
紧跟着,一件外套盖在了身上。
耳边响起了顾清影温柔的声音:“夜深了,和我一起回房间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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