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氏兄弟听到这个消息有些震惊啊,他们怎么不知道北邙有动向啊?而且这消息好像是探查很多次得到的结果……
“五万大军,四十里?”葛胜微微点头。
此刻他心里很是激动啊,因为又被顾永年猜对了!
看到葛胜那胸有成竹的模样,管氏兄弟很纳闷,难道葛胜又要发动奇兵偷袭?但这可是五万啊……这等的规模,啥样奇袭才能打赢啊?
葛胜并不知道管氏兄弟内心的想法,他在脑海中将如何迎敌的策略,与顾永年的办法结合完,他才满意地点点头。
“管氏兄弟听令!”葛胜大声喊道。
管氏兄弟不敢耽搁,上前一步,抱拳回道:“末将在!”
“令,你们率领本部兵马两万,埋伏在北邙大军后方,听到擂鼓之声后,便包围北邙大军,切记,留下临县缺口,本帅要将他们围困在临县当中!”
“末将领命!”管氏兄弟上前接过令旗。
他们有些很意外啊,因为这办法有点像之前一战的方法,难道这种战法这么管用?
“沙琦听令!”葛胜目光落在一名小将身上。
“末将在!”
“令,你与本帅各领一万大军,攻下北邙左翼,切记,军列弓手要多配!”
“末将领命!”沙琦上前接过令旗。
随着大军被一一点齐,葛胜笑着骑上战马,然后对着胡煊喊道:“胡将军,一会儿,给我把功劳安排好,本帅去去就回!”
听到葛胜又要安排功劳簿……管氏两兄弟有点懵,不过一想到曹家兄弟的死,两人连忙攥了攥手中的长枪。
他们现在最怕的就是“功劳簿”这三个字,因为这东西现在就是他们的梦魇啊……
“出发!”葛胜举起大刀。
……
临县
一家没落的府邸中,孙博然细细品尝着杯中美酒,对于这破壁的府邸,他是丝毫不在意啊。
“这徐缺果然厉害,这种的美酒都能被他酿出来。”
“公子,您若想喝的话,小的去浙阳县给你取回来如何?”一名书童站在旁边提议道。
孙博然看了一眼书童,淡淡地开口道:“你算什么东西,那徐缺会给你这份颜面?”
“公子说的是,小的不是东西,但小的可以提您的大名啊,毕竟您可是圣家……”
“掌嘴!”孙博然挥手打断书童的话:“我之名声,岂能被你这种腌臜之人利用!”
书童没敢吭声,双手用力地扇着自己的嘴巴。
就在书童打着自己嘴巴时,一名老者便从小院外走了进来。
“敢问公子,住得还习惯吗?”老者拱手问道。
“多谢老丈了,这里很好,我很满意。”孙博然起身还礼。
“哎,可惜啊。”老者叹息道:“如果公子三个月前来就好了,那时候还能看到临县的美景。”
“老丈,国破山河在,加入北邙也是一种选择嘛。”孙博然说道。
“公子是北邙人?”老者疑惑问道。
“非也,在下乃是苍山之人,只是游历至此而已!”孙博然回答。
老者点了点头,也没有提及更换国家之事,对他们来说,这富饶的南丰州应该还是大炎的。
看到老者的模样,孙博然问道:“老丈这是有心事儿?”
“我有一个乖孙,她与你年纪相仿,不知道公子可纳妾否?”
听到老丈的话,书童停止了扇巴掌,两个眼睛就好像看到了什么新鲜事儿。
孙博然表情很自然,双手微微上拱:“然并未娶妻,但家中却以为然定下一门亲事,所以,还望老丈明白。”
听到眼前公子的话,老者无奈摇了摇头:“那公子还是继续游玩吧。”
孙博然拱手相送,等老者离开后,书童连忙说道:“公子,您都已经拒绝四十八家了,真乃……”
“闭嘴!继续掌嘴!”
书童无语,他就是想夸夸圣子,结果又来了……
孙博然坐回长椅之上,看了一眼杯中美酒,他缓缓拿了起来,然后向地面倒去。
“我心悠悠何其之语……”
等他再将杯中之酒倒满后,他才重新品尝起来。
对于这个对月仙,他很是喜欢,但,一想到对月仙背后的那首诗,孙博然就有些生气啊。
你说这么好的一首诗,为何是那徐缺所作啊,真是可惜,又可恨啊……
就在孙博然脑中想着一些事情时,一道人影从空中缓缓落在了小院中。
“先生,人已经全部安顿妥当。”一名身着商贾服饰男子抱拳说道。
“嗯。”孙博然点点头:“战事如何了?”
“葛胜已经将大军包围,现在大军正往这里撤退。”男子回答。
“损伤多少?”
“不足五千。”
不到五千吗?这康兴业也够可以的……送了一些老弱残兵,居然想要换十万大军。
孙博然伸了一下懒腰:“让下面人安稳点,最好别让北邙大军看出来。”
“是,先生!”男子抱拳离开。
“公子,您为何不想让北邙知道是您在帮他们呀?”书童来到孙博然身边,好奇地问道。
孙博然看了一眼傻书童,拍了拍他的肩膀:“孙九,你跟了我多久了?”
“从公子三岁起,小的就伺候在您的身边,差不多已经有二十个年头了。”书童扒拉着手指回答。
“如果你下次再问出这种无知的问题,孙风就是你的下场!”
孙博然此话一出,孙九浑身打了一个冷颤,脑海中也立即浮现出孙风那惨死的模样来……
“公子,小的知道错了,以后绝不敢乱说话了,求公子饶过小的一条性命吧。”书童孙九连忙跪地哀求道。
“起来吧。”孙博然挥手,然后走向房间。
……
临县南七里,乌盖达带着大军拼了命地奔跑,而葛胜则带着大军猛追。
眼看着马上即将到了临县城,葛胜才制止大军追杀。
“给老子喊,老子要气死那乌家小儿!”葛胜对着一众将士喊道。
随着葛胜的话音落下,大炎将士们齐齐呐喊:“北有乌儿喜叫爹,见到葛爷提裤跑,大军五万被蚕食,丢得脸面进了城……”
北邙大军中,乌盖达猛地回过头,大声怒喝:“葛胜,你趁我不备,气煞我也,我要与你……”
乌盖达话还没说完,一口鲜血喷了出来,然后直直坠马。
“国公!”仓泣和庞鲁见状,连忙下马搀扶。
大炎这一方,看到乌盖达被气得吐血,连连叫好啊。
管氏兄弟很是意外,两人对视一眼后,内心只有一个“服”字!
看着北邙大军慌忙入城,葛胜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走!回营!”葛胜举着大刀喊道。
临县城门关闭,乌盖达擦了擦嘴角问道:“走了吗?”
“国公爷,您没事?”庞鲁连忙关心问道。
“没事,就是故意咬破舌头弄出了一点血。”乌盖达笑着站起身。
仓泣反应过来,连忙问道:“国公爷,您这是有意为之?”
乌盖达点点头道:“此事不可外传,等两日后,葛胜攻打这里时,咱们继续装作不敌!”
听到乌盖达这么一说,仓泣和庞鲁立即明白了过来,原来这一切都是国公爷的计策呀!
“让大军快速休整,然后你带三万士兵先撤离,记住,回去后就当无事发生!”乌盖达继续对着仓泣吩咐道。
“好,末将明白!”仓泣抱拳领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