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的世界,风清气爽,晌午时分,阳光明媚,空气新鲜,充满了舒适。每个人心中都享受着一首小调,每个人的脸上都陶醉于祥和宁静,每个的脚步都是那么的平稳。火似的一串红和洋溢着笑脸般的菊花绽放开了娇艳的花骨朵,空气中弥漫着芬芳的花香。
铮铮铁骨觅江湖,梦中豪情荡八方。铁剑残锋恩仇录,侠骨柔情空来风。
一杯浊酒邀明月,笑指苍天不丈夫。挥剑助兴流真情,岁化情人舞相随。
梦中化箭归故乡,情人长伴耕田间。弹指间白发暮年,春秋常在梦未遂。
大梦觉醒剑犹在,游龙仗剑戏江湖。祸福荣辱道中物,是非恩仇墓中销。
昙花一现品百年,遥望岁月仍有情。人生不过几十年,自当逍遥天地间。
百里烟云巧用三寸不烂之舍,以寻找记忆和百兽帮三万两黄金的案子为由,终于走出了方丈大师的五台山,百里烟云骑着马,不辨东南西北,一直向前走,非只一日,跟随一只兔子,进了山间小道上!
“呼!”
虎背熊腰的装汉耍着厚重的斧头,挡住了百里烟云和百里烟云前方的去路。
壮汉喊道:“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过此路,留下买路财!”
百里烟云就像好奇宝宝一般,打量眼前这个刻意打扮凶狠的壮汉,这是他生平第一次遇到傻乎乎拦路抢劫的绿林好汉,像是在演一台大戏,百里烟云来了兴致,打趣道:“在下乃带发修行的僧人,自东方瀛洲远道而来,到西域拜佛求经,途经此地,盘缠用尽,不知绿林好汉可否行个方便,给碗水喝,送点小钱,以待遥远路途的不时需求。”
壮汉放下了挥舞的斧头,憨态可掬的挠挠头,不知所措道:“这,这,俺是打劫的!没钱!”
百里烟云道:“贫僧不思劳苦,抛下寺庙中老弱病残,千里迢迢,历经磨难的走到这里,为的就是施恩佛法,结识有缘人,求得成佛道路,在这里,能够遇到知性的壮汉大哥,是上天对我们命运的安排,也是对我和大哥命途的眷恋,大哥在金钱上对贫僧施舍小小的照顾,贫僧肯定不会在未来的道路上因为饥饿死去,功德无量,日后佛祖公德簿上必定也会有壮汉大哥光彩的一笔,成佛成仙指日可待。”
壮汉呆在那里,有些傻愣的模样,哭丧道:“我上有老,下有小,可不能这样就死了,求大老爷不要让佛祖取了我的性命。”在壮汉的思想里,成仙成佛的都要死掉,还以为和尚要佛祖拿了他的性命。
“大哥,大哥,佛祖要收了我,还是你来吧!”壮汉拎着斧头,带着哭腔向路旁的树丛跑去。
“蠢货!”
树林内传来充满怒气的叫骂!
“嘭!”
踢断的杨树根飞向百里烟云。树林内,飞出一位用刀的壮汉,凌空翻身,举刀劈向百里烟云。
百里烟云吼道:“找死!”
百里烟云飞出胯下的野马,野马嘶叫,向远跑去,百里烟云一踏树干,碰的一声响,树干扎进了土地里,凌空借力,翻身躲过劈来的狠刀,只见百里烟云当空运劲,身若满月的长弓,臂若长箭,带着呼啸声,宛若与空气擦出火光。
“锵!”
一拳轰到了刀背上,一股巨力震麻了大汉的手臂,掉了兵器,抵挡不住,连滚带爬的向后跌倒。
“大哥!”初时的壮汉看到大哥跌倒,心急攻心,赶忙跳出,上前扶住大汉,不了,大汉像翻滚起来的大石头,难以抵挡,同样带着他向后跌去,嘭的一声响,撞破了路旁的树木,稳住了身形,岂知这一拳百里烟云并没有用上全力,二人跌撞的七荤八素,分不清东南西北。
“好汉饶命,好汉饶命,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求爷宽恕!”大汉晕头转向的跪地求饶,只求百里烟云能够消气,别一个顺手结束了他的小命。
“噗!”
大汉吐出了憋在胸中的淤血,比刚刚舒服很多。
“老牛,出大事了,快回寨子!”树林内传来一道焦急的喊声。
一个瘦溜的小伙跑到老牛处,像个活泼灵动的瘦猴,看了一眼大汉二人,又看到巍巍站立,雄姿勃发嬉笑的百里烟云,心道不好,老牛打劫反被撸,见情况不妙,头也不回,撒腿拼劲全力向树林内跑去,不再理会老牛二人,叫他二人听天由命。
壮汉醒了,知道碰到硬茬,起身道:“大哥,我醒了!”
“小牛,磕头!”
小牛不解的挠挠脑袋,望到百里,想起来了。“小的罪该万死,千不该万不该,最挡住神勇佛祖的去路。”
扑在地上叩拜,二人求爷爷告奶奶,只求能够保全性命。
百里烟云道:“起来吧,带我们去你们的寨子!”
小牛呆呆的道:“我们寨子一共一百多号人,大哥金刀寨主更不是浪得虚名,你们别无辜的送了性命,还是尽快启程去西域取经吧!也好尽早回到寺庙照顾老弱病残。”
“啪!”
老牛给了壮汉一巴掌。
小牛捂着脸委屈道:“哥,凭啥打我,我又没说错。”
老牛道:“蠢货!”指着脑袋,讨好一般像百里烟云道。“我弟弟这里有问题,好汉海涵,见谅。”
百里烟云不好意思的干咳一声道:“你弟弟挺可爱的!去你们寨子瞧瞧出了什么大事!”
老牛道:“谢好汉不杀之恩,好汉爽快,容老牛啰嗦几句,老牛知道爷武功高强,常言道双拳难敌四手,爷还是不要进寨子的好!”
百里烟云桀骜道:“是个老实人,走吧,我倒是想会会你们的金刀寨主!看看他是不是张了三头六臂!”
小牛搀扶着老牛,在前方引路,热闹的寨子今天很是怪异,鸦雀无声,倒是为百里烟云和百里烟云剩了方便,少了很多盘问和纠缠,广场内,旗杆上挂着一面旗子,写着‘金刀寨’三个大字,银钩铁画般刚劲非凡,百里烟云和百里烟云一路顺畅,来到了金刀寨的议事厅,进门处,两排长椅,怎么说也有二十好几把,中央,绿林标志性的大而长方的好汉桌,供好汉们聚众欢庆,畅饮。
议事厅内闹哄哄,三五成团,议论非非,三把大哥椅处两把虎皮靠垫的龙头椅,一个相对较老的中年人,坐在高位中央,椅子旁放着一把金刀,明显他就是金刀寨的金刀寨主,方脸大耳,身宽体盘,有一股彪悍勇猛的气质。边上一个中年男子,嘴角总是挂着淡淡微笑,好像是在显示他的和善,阴森的双眼却出卖了他的灵魂,笑容失去了平和的味道,变得更加邪气!
金刀寨主虎视眈眈下方竹排担架上尸体,担架后面,跪着四位低头不语的好汉。
“鬼七,你说!”金刀寨主凶狠的暴喝。
跪在地上名叫鬼七的好汉明显一个颤栗,颤抖着身子,哆哆嗦嗦,微带哭腔道:“昨晚朱武找到我,和我说,奉寨主的命要一早进城踩盘子,叫我留个心,要是二寨主到了晌午还未出门,就为二寨主送上酒肉,顺道给二寨主提个醒,午时,兄弟们一起商议攻城拔寨的事,鬼七想这是一次难得的表现机会,能在二寨主心中留下个好印象,就一直守在二寨主的院子外,留心二寨主的动向,到了午时,见二寨主还未出门,就端着酒肉去了二寨主房间,寨主,给小的二胆也不敢生杀害二寨主的心啊!”
金刀寨主道:“就这些?”
鬼七道:“二寨主真的不是小的害的,小的进门的时候二寨主已经死了,鬼七只知道这些。”
金刀寨主道:“那是鬼在你送去的饭菜里下的毒?”
威逼的气势压向胆颤的鬼七,百口莫辩,鬼七哆嗦的更加厉害。
鬼七跪拜磕头道:“寨主,鬼七冤枉啊,鬼七不敢投毒,更不敢杀二寨主,鬼七冤枉,求寨主明察!”
“嘭!”
金刀寨主猛地一拍座椅。
狠狠的指着鬼七喝道:“把鬼七给我托出去,狠劲的打,打到他把事情全部想清楚为止。”
鬼七像死狗一般被脱了出去,好汉们可怜的看了看鬼七。
“啊,啊!”
门外传来响亮的鞭子声和一声声凄厉的惨声,令人胆寒,每鞭落下必定抽出一道血痕。
小牛蚊声般愤慨道:“天理难容,上天不公啊!三位寨主中就属二寨主最仁慈,和善,宅心仁厚,一向体恤小的们,送寒问暖,更是没有架子,长和我们这帮打江山的老人在一起喝酒开心,还常常劝我们多照顾不懂事的新人,却不料竟在帮内惨遭毒手,命丧黄泉,老天爷真是不长眼睛!”
朱武跪在地上口干舌燥,紧张的吞咽口中的吐沫,不敢直视正瞪着恶狠狠眼光瞧他的金刀寨主。
金刀寨主威逼道:“朱武,你,一个字,一个字的说出事情的来龙去脉。”
百里烟云看了看一派高高在上的姿态,安然稳坐的三寨主,暗自道:“又是一桩百里不愿管的家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