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尔的棒子已经不是第一次遭遇大劫了。上次在衍天城的时候,就被一团火焰烧成了铁水。现在再一次完成固液转换,他倒是显得比较镇定。
“看来以后再碰上这种事儿,除了偷袭,最好还是别上手。”
看着箱子里的敌人,卓尔抄起了手边早就准备好的一件武器,做好了攻击准备。
在把王贤丢进箱子后,便开始在屋子中找来找去,搜索用得上的物件帮助自己战斗。东西是找到了不少,能不能用上那就不好说了。
罗源融化了铁棒之后,招呼着幻化而来的四只内丹火鸟朝着鱼罗绮的方向攻去。在他看来,天空中的巨人之手正是这小丫头使用宝物召唤来的。
‘究竟是什么样的宝物,竟然有这般威力。而且使用者还只是区区凝丹一层修士。’
凝丹一层,修行的入门者,修士之中最弱小的存在。
鱼罗绮深知自己的实力只会给大手拖后腿,完全帮不上忙。所以她态度明确,战端一启立即让搬山鸟载着自己爬升到了飞行高度的极限,能躲就躲。
搬山鸟虽然具有不错的飞行能力,不过毕竟只是一只普通的灵兽。而火鸟则是罗源这个铸丹期内丹所化,能力上完全没有可比性。
就在火鸟马上追上鱼罗绮时,天空之中突然喷出大量白色喷雾,来势凶猛,直接扑在那四只火鸟的身上,瞬间便将其身上火焰的威势压制了下去。
箱子前,卓尔抱着一罐干粉灭火器,眯着眼睛往里面无脑喷。雀笼作为一间文身店,灭火器这种东西是必须预备的。
一直以来,他都觉得消防检查事件很多余的事儿。此时他倒是相当感动于这一国家政策。
“民用设备里,应该找不到比灭火器威力更大的武器了吧?”
穿过箱子的干粉体积庞大的数倍,如冰雹一般,瞬间便将火鸟包裹住,将其身上火焰完全压制。透过干粉的笼罩,只能看到零星的红色光点。
卓尔如今已经了解到‘灵力’与‘修士’这些东西。对这些高大上的名词,他给予了极大的尊重,手底下的攻击毫无停歇的迹象。
既然要打,就一口气将对手打死,在占了优势的时候停手是打架大忌。
罗源根本就没料到天空之中会突然冒出这些东西来,事实上他也不清楚这兜头盖脸如银河倒流一般的喷雾是个什么鬼,只知道是没有灵气的凡物。
“既然没有灵气,那就给我烧!”
他操控着内丹所化的火鸟,催动灵气加强火势,想要通过硬实力碾压敌人。在他的心目中,对手仅仅只是一名凝丹一层的修士,并无其他。
然而做出这个选择后半分钟,他有些后悔了。为了与干粉对抗,他把体内八成灵气供给到火鸟之上,但是还是被压制,根本就没有一丝一毫扭转战局的迹象。
鱼罗绮飞得足够高,完全没有被灭火器干粉波及。她于远处看着火焰与白色喷雾的战争,最初时两者还能稍微对抗一下,不过火焰很快就消散了,喷雾直接对着地面汹涌而去,波及到整个山涧。
干粉灭火器只有一瓶,卓尔有些后悔没有多买一些。很快,其内部干粉喷射了个干净。敌人死没死不好说,反正山涧已经被吹得乱七八糟,仿佛台风过境,到处都是损毁房屋的残骸,啥都看不清。
面对这个情况,他抓起了另外一根铁棒,对着五灵宗狠狠来了几下,完全不考虑有没有打中东西。
他这么做的意图很简单,只是在试探敌人。如果对方活着,大不了铁棒再次被融。这东西某宝价30块不到,还包邮。他损失得起,手边还有几根备用。如果长时间没反应,那还是要继续砸,小心驶得万年船,对手可是神仙。
此时的罗源正土遁在地面之下,身边悬浮着一颗土属性的内丹,为他在地下开辟了一个仅容一人存身的空间。
在他的手上,正攥着四颗碎裂的火属性内丹。他的嘴角满是血迹,不久之前才吐血过一次。
“怎么会这样……我究竟输给了什么宝物……”
五灵化兽大法绝对是高级功法,可以将内丹幻化为各种灵兽,以此御敌。今日一战,是罗源此生最狼狈的一战。刚对了一招,便有四颗灵丹被毁,体内灵气也消耗殆尽,连怀中藏着的补充灵气的丹药都在慌乱中遗失了。
“难道天要亡我?”
此时的他需要做出一个选择。要么施展土遁法术溜走,找个地方修养几日,再寻鱼罗绮报仇。要么将土内丹幻化成灵兽埋伏在地表之下,等敌人落了地之后发起偷袭。
“该怎么选呢……”
大地还在铁棒的轰击中震动,搅得罗源心神不能,无法集中精神。想到被灭掉的门派,被杀死的护山灵兽,碎掉的内丹……
“不行!就这么当个缩头乌龟,这口气我咽不下去!”
罗源做出了选择,再一次施展五灵化兽大法,将三只内丹融入土中,控制着它们来到地面,随后化作三只巨大的蚯蚓。
这些蚯蚓两端生着血盆大口,其内长满一圈又一圈的獠牙,有大殿柱子粗细,名唤吞噬兽。真实的吞噬兽如果拥有这样的体积,那么仅一两只便可以在数月内将整座山脉掏空。
从外形上看,这些被掏空的山似乎与普通群山没什么区别。不过用不了几天,整座被虫蛀空的山脉便会轰然坍塌,变成一座洼地。
如果让吞噬兽咬到人,那么基本上就是个粉身碎骨的下场,一点肉渣都不会剩下。
鱼罗绮骑着鸟在天上飞着,仔细查看地面上的情况。看了半天也没发现敌人的踪迹。
“该不会死了吧?真的这么简单吗?”
她想要下地查看一番,但是天上身下来的那根棒子捣起来没完没了,毫无停歇的意思。没辙,她也只好老老实实的继续飞。
卓尔毕竟是第一次杀人,而且还一天杀了这么多。他现在正一颗心仍旧吊在嗓子眼,神经绷得很紧。即使敲了半天也没见什么反应,却也是不敢松懈,最多只是感到无聊,毕竟没有人喜欢简单机械的重复同一个动作,变着花样才好玩。
“换一把兵器史诗吧。”他收起棒子,抓了把铁锹出来,“看我掘地三尺,把小美女的仇人给挖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