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周末结束。
周一,陆然赶到学校,每周一头两节课就是八班的语文课,所以每周一他都必须一大早赶到学校。
何况现在他必须每天一大早监督八班的学生晨跑和晨读,所以他几乎是梨花大学起得最早的老师。
不过他本身就没有睡懒觉的习惯,倒是不觉得有什么。
八班在整个中文系都是出了名的纨绔班,班上学生非富即贵,不用操心前途,学习上自然不会用功,所以八班才是整个中文系最烂的班。
不过最近八班这群孩子的改变,让陆然觉得很欣慰。
除了李诚和孙浩这俩儿扶不上墙的烂泥巴,其余学生都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变。
每天早晨六点半准时在操场集合锻炼,之后就是到教师晨读,隐隐已经成了梨花大学的一道独特风景。
看着这些学生潜移默化的,在做着改变,作为他们的班导师,陆然心里很是欣慰,也有一种很特别的成就感。
他不确定自己还能在梨花大学做多久的老师,但只要他还是这些孩子的老师,就有义务和责任,给他们竖立正确的三观,帮助他们成才。
话又说回来,其实有钱人家的孩子也不全是废材纨绔,相反,从小受到精英教育的他们,无论见识还是阅历,都超过大多数穷人家的孩子。
即便有那么几个不思进取的,也没烂到骨头里,所以不努力,混吃等死,归根究底,还是缺乏一个让他们醒悟过来,去奋斗和努力的契机。
而陆然,就是要让他们明白,父辈能给你们金钱,给你们铺一条前途光明的路,但最后能爬到什么位置,能不能证明自我的价值,还是要靠你们自己。
上完八班的课,办公室稍微休整,又赶去上了一班的课。
因为上次在课堂上,陆然表现得太多强势,将这些天才少年打击的体无完肤,所以这次倒是没人敢再挑衅他了,规规矩矩上完了两节课。
不过正因为给一班上了几节课,陆然也深切了解到这群天才的智商真不是普通人能比的。
说白了,他们用三分力能取得的成绩,八班的孩子就是用十二分的力,也不可能超过他们。
爱迪生是说过天才等于百分之一的天分加百分之九九的汗水,可鲜有人知道这句话后面还有一截,那就是这百分之一的天分可以百分之九九的汗水重要多了。
也就是说,八班想在一个多月后的期中考超过一班,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即便八班的学生现在已经很努力,那也不可能。
当然陆然并不打算点破,给八班的学生定一个遥不可及的目标,这样才会激发他们所有的潜力。
战胜别人其实毫无意义,战胜自己才是最有成就感的事情。
反正陆然要的只是过程,而不是那个虚无缥缈的结果。
上完一班的课,陆然找到陆国翀,又给他把了把脉,舒了口气,这还是的病应该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属于先天不足,但家里条件应该不是太差,所以一时半会儿,也要不了命。
张大标答应陆然今天下午就把那株六品参给他空运过来,有个这味灵药,陆然有七成把握将陆国翀治好。
若这几天他能再进一步,从练气三重突破进练气四重的话,那把握更是达到九层。
练气期是修行者修行的第一个步骤,顾名思义,就是炼精化气的过程,又细分为九个小等级,每三个小等级就是一道坎儿,所以许多人都会在练气三重卡住,有的人一年半载就能挺过去,也有的人一辈子都无法突破。
修行之路,除了财侣法地这四个必要条件外,还有一个充分条件——天赋!
在末法时代都能修炼出气感的人,万中无一,修炼出气感,又能突破瓶颈的人,也是万中无一。
两个万中无一,那就是亿中无一了。
所以世界之大,道基真人也是凤毛麟角。
陆然天赋已经很不错了,也在这个坎儿卡了将近一年,不过也已经到了突破的边缘。
机缘巧合,得了玲珑仙玉,凝气速度提升了十倍有余,他隐隐有了预感,大概就在这几天,肯定会突破了。
进入练气三重后,一直到练气六重,都是畅通无阻,纯粹灵气量的积累。
凭借玲珑仙玉,陆然有把握在半年之内进入练气六重,实力起码能提升一倍。
这就是玲珑仙玉的可怕!
十倍于常人的修行速度!
陆然正思量到这里,陆国翀却忧心忡忡地说道:“陆老师,王浩然不见了。”
王浩然性子孤僻,在班上没什么朋友,唯一还算熟悉的就是陆国翀了。
“不见了?”陆然皱起眉头,说他能去哪儿?
陆国翀摇摇头,说他今天没来上课,寝室里没人,电话也打不通,戚校长也来过一趟,说已经通知王浩然家里人了,确认王浩然没到家。
说到这里,陆国翀压低声音,说陆老师,你可小心点,也不知道哪个缺德货传出去的,说王浩然是因为跟你起了争执才离校出走的,我看王浩然家长到学校后说不定要找你的麻烦。
陆然点点头,表示明了。
王浩然是个成年人,他离校出走,完全是他自己的事情。
法理上来说,这事儿跟陆然丝毫关系也没有。
家长来胡搅蛮缠的话,虽然麻烦,但也不可能拿他怎么样。
不过为人师者,不能这么去算计。
学生不见了,他虽然没有责任,却有那份儿义务去找找。
况且王浩然离校出走的诱因,说不定就是那段被校外小混混毒打威胁的视频。
这么看的话,陆然也有一定的责任。
想到这里,陆然拍拍陆国翀的肩膀,叫他自己注意休息,没有再回办公室,而是往校长办公室走。
到了校长办公室,戚曼青正愁眉苦脸了,学生不见了,虽说跟学校干系不大,但传出去终归对学校名声不好。
陆然一进去,戚曼青白了他一眼,抓起一本书就往陆然身上扔,陆然一把抓住,没好气道:“戚曼青,你发哪门子疯?”
“你还说?”戚曼青冷眼看着他,“前两天你怎么答应我的,现在好了,才给一班上了两节课,就有一学生被你整得离校出走了。”
“不关我的事儿。”陆然正色道。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陆然叹了口气,便把事情原委跟戚曼青讲了,戚曼青听完,皱了皱眉头,说好吧,这事儿确实跟你没多大关系,可一学生就这么不见了,等家长过来肯定要闹。
陆然沉声道:“曼青,多大个事儿,王浩然一大活人,还能凭空消失不成,去把他给找着不就完了?”
“喂,你说得轻巧,我问过他们班的学生了,没人知道他去了哪儿,电话也打不通,去哪儿找?”戚曼青没好气道。
“那你为什么不问问我?”陆然正色道。
“你知道?”
“不知道。”
“喂,不知道我正烦着呐,想死不是?”戚曼青气得跟他比比拳头。
“我是不知道,但我会掐指一算。”
“你真会算?”
“你觉得我像那种张口就来、胡说八道的人么。”
“像。”
陆然无语,说那你自个儿烦着吧,你伤害了我,我要去找了小角落疗伤了。说着转头就走。
“死陆然,快滚回来。”戚曼青连忙说道,这家伙,怎么那么小气,说走就走。
“对不起,我已经滚远咯。”陆然正色道。
“你……”
戚曼青气得娇躯一阵发抖,眼眸转了转,可怜兮兮地看着陆然,说道陆爷,小女子不懂事,人家错了还不行么,您大人有大量,就帮帮人家,好不好嘛。
她的声音娇滴滴、软绵绵,用的还是嗲得要命的台湾腔。
陆然浑身鸡皮疙瘩炸了一圈又一圈,骨头都麻了,一个趔趄,差点左腿绊右腿跌自己一个狗啃泥。
他没好气回过头来:“戚曼青,小爷跟你什么仇什么怨,你居然放暗器暗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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