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总觉得生活中少了些什么,太过安静了,每次回家都想着如果有人能打我一下该多好。再一次和惠子重逢我以为我会很开心,但是我发现我和她已经没有感情了,只是习惯彼此而已,我最终还是跟她分手了。我很久没有跟静淑联系了,每次拿起手机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不知道她现在还好吗。
3月份的一个雨夜,我又没有带伞,一路小跑行走在回家的路上。然而路上发生了一起绑架事件,我亲眼目睹了几个绑匪绑走了一个女人,本来遇到这种事情我都是避而不及的,不知道为什么,这次我悄悄地跟了过去。看到了绑匪把人抬进了一座矮山里面,外面还有很多人把守,由于雨声掩盖住了我的声音,所以并没有被人察觉到。
第二天我看到了一条新闻:徐氏企业老板的女儿遭人绑架,匪徒要对方给五千万,否则就撕票。下面是介绍徐氏企业老板的女儿徐静淑的生平,早年父亲去世,母亲把她带大,母亲是个女强人,经营了一家公司,后来遇到了事业上的帮手也就是现在徐氏企业的老板,后来就成为了徐静淑的继父。
静淑是富豪家的千金吗,怪不得比我们这些凡人有气质,然而昨天雨夜的那一幕还在我的眼中浮现。难道昨天被绑的就是静淑,不行,我得去确认一下。转念一想单枪匹马去不是找死吗,可是去的人太多容易打草惊蛇,看来得有个人接应我才行。
想了想只有惠子能帮我,我们和平分手,现在还是朋友,这在外人的眼里都是难以置信的。
“晓东,真没想到你胆子越来越大了啊,怎么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没见过你这么勇敢。”惠子在一旁问我。
“我已经不是从前的那个我了。”我攥紧拳头,不知道为什么,这种强烈的保护欲望,前所未有的强大,我不能忍受静淑出意外。
“先合计合计吧,你是笨蛋,我是脑残,我们两个怎么跟绑匪斗。”惠子好像说的挺有道理,我一时语塞。
“首先得制定一个计划才行,第一步,我们首先得把尧山(矮山)的所有地点都熟悉一遍,找出可能藏人的地方;第二步,守株待兔,等他们绑匪中的某个人落单然后抓住,弄清楚里面的情况,再想办法混进去。第三步,所有情况弄清楚之后想办法救人。”我脑子瞬间被打通了,想出了一套方案。
“可以啊,第一步就交给我了,我去打探清楚尧山里面的情况。”惠子看着我认真的样子,直接开始行动了。
“开玩笑,真以为我智障啊!”我就怕这矮山里面藏的并不是静淑,那么我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尧山是座矮山,里面没有什么奇景,有的只是一些茂盛的油性树木,特别扎人,山路崎岖且陡峭,里面的地方很大。有经常到尧山去的人知道里面能藏人的地方不多,山的边缘地带有一个地洞是一些小孩子到山上玩的时候挖出来的,后来下大雨塌陷了,但是如果清理一番是可以待人的。还有一个石洞是山民到山中捡柴火避雨用的,在山里的核心地带,仅能容纳两三个人。因为这个山路非常崎岖,里面隐秘且平坦的地点不是太多,在密林深处有一块非常大的岩石,岩石周围有一大块平坦的空地。如果在那里搭建帐篷,能容纳十几人。
尧山大而且林子多,进去容易迷路,即使是经常出入的山民也会搞不清东南西北。我们完成了第一步,为了不被人发现,我和惠子不打算走山路,决定从山的东面爬上去。
有些信息已经显示出最近这座山经常有人出入,只是大多数人不知道这伙人在干什么。只有我知道这是一伙绑匪,绑架了一个女人,我现在必须得弄清楚他们到底有多少人,绑架的女人是不是静淑,第二步计划由我来完成。
等了好久终于等到了机会,一个不太像本地人的男子到这里一个人来抽烟,带着一副墨镜,一看就不是好人。我见附近没有其他人就直接扑过去了,终于等到人了,该我出手了。
然而我被那男子打倒在地:“大哥,大哥,有话好好说,别打脸。”
“竟然偷袭老子,不想活了你。”这家伙摘掉了墨镜,显得很是气愤,虽然这家伙看似弱不禁风地的样子,可是我并不能打赢他。
惠子从他背后出现,直接掏出电棍把他电晕了:“真是猪一样的队友。”她叹了口气看着我。
“你让开,看我好好教训他。”我爬了起来一屁股坐在他的身上。
山边缘地带的地洞被我和惠子占领了,这里面果然可以藏人,我和惠子把逮到的人弄到了地洞里,虽然塌陷了,但是稍微动一下手整理一下还是可以藏人的。
“说,你们把抓到的人藏在哪里了。”我问这个小墨镜。
“你们最好放了我,我的人要是找不到我,你们很快就会倒霉的。”他丝毫不在意,非常地嚣张。
“别想吓唬我们,你当我们是吓大的,快说。”我抓着他的领子吼道。
“跟他废话干什么。”惠子拿出一条皮带直接朝小墨镜身上抽去。
十分钟之后。
“还牛不牛逼了?”惠子把我的袜子塞到了小墨镜的嘴中。
“大姐,我错了。”
“还是你有办法。”我对惠子竖起大拇指。
“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否则你的人没弄死我们之前先弄死你。”惠子把我对袜子从他的嘴中拿了出来。
他们这伙绑匪总共有十二个人,没有人携带枪支,但是有土制炸药,其中四个手中还有麻醉枪。他们绑架了本市龙头企业林氏企业的董事长的女儿,想打算勒索他们五千万花花,他们所有的行动都是秘密进行的,观察了好多天才动手的。本以为天衣无缝,但是还是被人看见了。四个人负责和林董事长交涉,八个人负责看住静淑,他们八个人有两个人带着刀棍和炸药片刻不离地看着静淑,其他四个人在帐篷外面打牌,剩余两个人负责和外界搭话以及防止不相干的人来打搅他们。本来这家伙还想骗我们,说他们带了四五十号人,结果惠子差点没把我的脚塞到他的嘴里,那块空地最多能待十几个人,不可能有那么人,而且看路上的脚印也没有那么多。
“也就是说就两个人负责望风,其中一个人已经躺在这里了,我们现在有两个选择。第一套方案,把另一个人也干掉,他们在里面的人肯定会出来找这两个家伙,这样子里面的人肯定会分出来一部分,我们再实施营救,这样压力会小很多。第二套方案,把他放回去,让他带我们进入他们的内部,我们找机会救人。”我一瞬间就想出了两套方案。
“a计划,可以修改一下,他们出来找人的人可能会带麻醉枪,我们的目标是把他们手中的武器搞到手,再打到他们老巢去,只不过难度系数过高,而且绑匪手中有人质随时可以威胁到我们。”惠子在考虑着。
“b计划不可行,这家伙恨透我们了,我们让他带我们回去不等于找死吗?”
“你考虑是比我周全,你知道a计划的难度系数有多高吗,里面有七个比我们都要强壮的男人,你是脑残,我是笨蛋,就凭我们两个行吗。”我有些疑惑。
“我们可以先尝试一下,如果行不通的话再来找这个家伙。”惠子这个提议很不错。
不得不说尧山刚下过雨,山路有些湿润,地上有很多脚印一路通向林子深处。小墨镜说了,另外一个人是一个重达200斤的壮汉,他们半小时会通话一次,用来保持联系。小墨镜说的话不可全信,但是也不可不信,那个重达200斤的胖子可能就在附近。
手机响了,上面显示王胖子来电。
“接还是不接?”我疑惑地拿着小墨镜地手机。
“不能接。”惠子直接把手机拿过去。
“对方可能有定位系统,这手机不能留。”惠子看了看手机说道。
“我倒是有个主意,与其我们去找他,不如让他来找我们。”我觉得可以把手机当做诱饵引这个王胖子过来。
“又要守株待兔了吗?”惠子会心一笑,把手机放在一课树下的草丛里,树的旁边有一块大石头,惠子藏在石头后面,我躲在树上。
手机在频繁地响动,渐渐地附近出现了一些身影,貌似不止一个。
“怎么来了三个?”来了三个人,为首的一个穿着白色的衬衫头发上扬,是个俊秀的青年,另外两个黑衣人跟在他的身后默不作声,但是看他们强壮的身躯,定然不普通。
根本就没有什么胖子,看来计划有变,我不知道还能不能照原计划进行。我向惠子那里看去,她向我打手势让我别动手。
青年蹲下来捡起手机,然后把自己的手机给关了,小墨镜的手机停止响动。他朝四周看了看,我想他可能有所察觉了。
“你们两个在周围找找看,看看那个阿邦在不在,这谁找来的家伙,难道又偷懒去了。”青年拿出一把匕首,在手中转动着,这时我脸颊的一滴汗珠落了下来,滴到那把刀上,他抬头向树上看去。
不好,那两个人往惠子的方向去了,我的位置好像也暴露了,虽然我一动不动的,但是他好像发现了树上有些不对劲,想试图爬上来。
这时他的手机响了,他拿起手机接了一通电话,就带着那两个人急匆匆地走了。
“好险!”我擦了擦汗,然后从树上下来。
惠子还在石头后面发呆,好像也被吓到了。
“现在怎么办?”我摇了摇她。
“执行b计划!”她站了起来,转身就往我们来时的方向走,我非常不理解,b计划还能进行下去吗。
“你现在身上有多少钱?”惠子一边走,一边问我。
“问这个干嘛,我出来没带多少钱,钱包里也就几千块而已。”我不理解她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
“几千块,都拿来。”她跟我招手,我把钱包里面的钱翻出来,她把我钱包整个都拿过去了。
“你要这些钱干什么?”我不解的问她。
“别废话了,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这里有三千块钱,你带我们去他们的老巢,不能暴露我们的身份,你干不干,事成之后还有七千块给你。”惠子给小墨镜松绑,然后给了他三千块。
“你这有用吗,他拿了钱直接把我们给卖了。”我直接把钱给抢回来。
“给我。”惠子又把三千块钱拿过去。
“你干不干,嫌钱少吗?”她看着小墨镜。
“你们把我整的那么惨,你们认为我会向这么点钱屈服吗?”他伸了了身体,转了转脑袋,看来被绑的很不舒服。
“好,我们现在给你道歉,对不起!”她直接把我按在地上,我一下跪在了地上。
“你干什么?”我站了起来不解的看着惠子,膝盖上都是泥巴,吃了一嘴的泥。
“好,看你们这么真诚,我原谅你们了,不过让我带你们去老巢,想都别想。”小墨镜这下还横起来了。
“开个价吧!”惠子说着。
“最少五万。”小墨镜说着,我也是想一巴掌拍他脸上,刚才还说不干的。
“现在你回去还来得及解释,否则再绑你个几个小时,或者把你交给警察,我看你还怎么嘚瑟,一口价三万块,不许讨价还价。”惠子面不改色对他说道。
“我可以帮你们,但是事成之后钱一定要到账。”小墨镜跟我们一起爬出土坑,现在应该叫他阿邦。
原来阿邦他不是个职业绑匪,只是个游手好闲的混混而已,这次被人家叫过来看看场子而已。又不参与绑架,又有钱拿,出了事又不用承担什么责任,何乐而不为。
阿邦带我和惠子去了他们的老巢,森林深处那片隐秘的地带,我和惠子自称是阿邦的狐朋狗友,听说阿邦在这边干大事情,于是就来找他。没想到是绑架,于是就和他争吵了起来,后来被阿邦骗到了这里,我和惠子还在不停地跟阿邦争吵。
“阿邦你有种,把我们坑到这里来,别看你们人多,老子可是百米冲刺冠军。”我在原地伸伸胳膊,按按腿,准备冲刺。
“你个破冬瓜,我就坑你怎么了,是谁屁颠屁颠跑过来找你邦哥我的,不上道。”
“邦哥,你们忙,我们就不打搅了。”惠子有些泄气地说着,转身要走。
“往哪儿跑,我们手里有刀有枪,你跑一个试试。”
“我是万万没想到你阿邦也能当绑匪啊,出息啊你。”
“天天小打小闹没得意思,要干就干大的嘛,你们两个煞笔成不了事,”
不得不说我们演技很不错,演的很成功,所有人都相信我们三个是熟的不能再熟的朋友,后来他们几个人见情况有些混乱,于是去打了个电话。最后他们强行让我和惠子入伙,不然就要对我们动手,我和惠子吓得瑟瑟发抖,最终屈服了。
这伙人真的如阿邦所说,只有八个人在这里,我也见到了阿邦口中的胖子,但是我和惠子心里却非常明白,这里还有其他人在参与这件事情,可能就是其他四个人里面的其中几个吧。
“现在我们也是绑匪了,可以伺机而动了。”惠子对我说。
“可是,自始至终我们连静淑的人都没有见到过,我们这些外来人员是不被他们内部人员所信任的。”
“如果他们这些人都出事情的话,你想想看守的活会不会落到我们的身上。”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一旦认真起来,有些可怕。
“怎么动手呢?”我不知道怎么办。
“人都是要吃东西的,我们从他们的食物下手。”惠子看来已经有了计划。
“好香啊,什么东西?”附近几个人闻着味道寻过来。
“烧鸡,从哪里来的?”胖子看到我们偷偷地躲在一个角落里偷偷地烤鸡吃,从后面拍着我们的肩膀,有些好奇地问。
“不好,被发现了,快收起来。”我急忙把烧鸡拿过来,用布包裹。
“想吃独食,哼哼,这个我没收了。”胖子身后又冒出一个大个子,一把把烧鸡抢过去。
“那可是我们费了很大劲抓到的。”我辩解道。
“别废话,谁让你们是新来的。”大个子直接撕下一只鸡腿,然后往回走。
“还有没有了?”胖子在旁边问。
“这群人真会欺负人,还好我还有一只。”我偷偷地把另一只烧鸡拿出来。
没过多久就有消息传过来,那边有四个人食物中毒,已经躺下了。原来惠子还是下毒高手,她看到那群人在吃一种东西,于是在烧鸡中加了一些特殊的东西,两种食物混合在一起,他们就会中毒。因为我和胖子都吃过烧鸡,没有什么事,所以没有人会把罪责加在我们的头上。
在没有其他人的情况下,我和惠子阿邦胖子暂时就替代了他们的位置,一切都进展地非常顺利。
我知道他们已经联系上头请求解毒药品,给我们的时间很有限,阿邦也不知道他们把人藏到哪里去了。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根据我们对尧山的了解,能藏人的地方不多。这里这么多的帐篷,每个都翻看了一遍,没有静淑。
难道真的藏在了那个避雨的地方,虽然不知道那个地方具体在哪里,但是有个模糊的方位。我们找了个上厕所的借口,三个人先后离开,只留下胖子一个人在基地看守,还有四个病秧子在帐篷里躺着。
“千万别小看这两个人,这两个人手中不仅有炸弹,还可能有真枪,我们三个人只能智取。”阿邦现在已经和我们站在同一战线了,可以看得出来他这个人并不坏。有些人只是盲目地跟从别人的脚步而已,并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干什么,需要有人对他进行引导,让他的脑子清醒一点,他知道我们是来救人的,也参与进来。
“我们的时间真的不多了,他们带解毒药的人就快回来了,动作一定要快。”惠子把一支麻醉枪扔给我。
“我看他们帐篷里存了很多汽油,叫你们随手带了几罐,现在派上用场了。”惠子看着那躲在山洞的两个人,这些人对这里还不是太了解,竟然把人藏在这里。
我现在已经完全听她指挥了:“要我们怎么做。”
“不得不说你这个女人真有一手,出的主意看起来一般般,但是却能让人在不知不觉中上套,被你牵着鼻子走。”阿邦对她竖起大拇指。
“很少有人像你这么欣赏我!”惠子看着阿邦,然后瞅了瞅我。
“惠子小姐,我现在就是你的粉丝。”阿邦托起惠子的手亲了亲。
“闲聊时间到此结束,你们待会儿给我动手烧这片林子,把他们逼走,然后找机会用麻醉枪射他们,我从后面绕过去先看看,找机会救人。”惠子偷偷地绕道那两个绑匪身后,我和阿邦在这一片开始泼汽油,刚下过雨的树木还有些湿润,但是这些油性树木遇火便燃,只不过到时候会冒不少烟。
“点火!”我点燃一段树枝丢到汽油中,不多会儿,火星子便窜到树上去了,这片林子开始燃烧起来,大量的烟雾在森林中弥漫。
果然那两个人有些坐不住了,急忙各种打电话问情况,然后其中一个人跑过来看看是怎么回事。
“目标已锁定,发射!”一发麻醉枪射进来人的大腿中,那人直接瘫倒在地上然后大声呼救,我和阿邦按兵不动,然后放了几发空枪,等待时机。
另一个人准备带静淑离开这里,嘈杂的声音遮盖了惠子的脚步,她已经偷偷地摸到了敌人的背后,然后那个人一转身就被电晕。我和阿邦起身走过去,看到静淑平躺在石洞里,正在熟睡。
“看样子被人喂了安眠药,你把她背走,我们赶快撤,他们人快要追过来了。”惠子把静淑拽起来,然后放在我的背上,看着她安详的面容,我心里总算放心了。
身后已经陷入滔天火海和浓浓的白烟中,这片林子可能要毁在我们的手里,我却不觉得有丝毫的罪恶感,身后的人的声音已经完全被大火的声音掩盖,我们也从另一个山坡走下山去,最后很成功地把静淑救了出来。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勇敢了晓东,我可是陪着你疯了一把,现在还心有余悸。”惠子摸着起伏的心脏,气喘吁吁地叫着。
“惠子小姐,约吗?”阿邦不知道从哪拿出来一束花,用色眯眯地眼神看着惠子。
“...!”这家伙竟然喜欢上她了,惠子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估计心里正在打算怎么搞定这个小子呢。
“先把你的钱结算了吧,约会什么的以后再说吧!”惠子摆出一副不屑的模样,然后转而抚摸着阿邦的头。
“我阿邦会在乎那点钱吗,以后再说,我现在只想跟惠子小姐共进晚餐。”
“看来我似乎无法拒绝。”
“那还等什么,策马奔腾,冲啊!”阿邦一只手托着惠子的胳膊,然后飞奔着跑出去。
静淑看来受了不少罪,我在她醒过来,我突然想起来以前我受伤住院的时候,她就是这样一直守护在我身边的。她有着天使一样的容貌和魔鬼一样的内心,喜欢捉弄人,喜欢打抱不平,跟别人有太多不同。
“我怎么会在这里?”她醒过来了,一睁开眼就看到了我。
“静淑,你终于醒了,你被绑架了,是我救了你哦!”我非常自豪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脯,骄傲的说。
“你是谁?”她突然板着脸面无表情地看着我。
“我是晓东啊。”我看着她好像有些不对劲,回答道。
她一下子从床上爬了起来:“仰慕我的男人那么多,我不记得有你这么一个人,你以为你救了我,我徐静淑是谁,需要你救,真多事。”她穿好衣服,然后破门而去,剩下我一个人愣在原地。
毕竟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些什么,也可能真的是我自作多情,本以为我能为她做些什么能够弥补先前我对她的那份冷漠,然而时过境迁,再次面对她时,我竟说不出话来。我知道她可能一直在生我的气,所以才这样对我,有些事情无论你再做多少努力,终究无法挽回。虽然我算不上玻璃心,但是自己惦记的人跟自己形同陌路,那种滋味真的很难受。
“你已经很了不起了,至少你现在越来越勇敢了,可能她一开始就在耍你吧!”惠子在我旁边安慰我。
“你和那个阿邦怎么样了,你是不是在耍他。”我和她坐在天台的围墙上,一人拿着一瓶啤酒,在夜色下对饮。
“你就别管了,否则我跟你翻脸。”惠子喝着啤酒,然后眼泪不知不觉地流了出来。
“你怎么了?”我不知道她为何会落泪。
“三年前,一样的夜晚,你的纯真伴着我的青春,两个人就拼凑成了整个世界。回想起来这些年,我都干了些什么。你还是当年那个你,而我已经永远回不去了。”她喝着闷酒,然后眼泪从脸颊落下。
“惠子,你为什么会这么感伤。”我和她之间的关系确实已经回不去了,现在做做好朋友蛮好的,没有太多争吵,彼此之间还能帮到对方。
“尽管她身份特殊,但是我希望你不要放弃她,人这一生中总会有让你为之追求的东西,勇敢一点,不要想太多。”惠子说的话我听得不是太懂,她到底想说什么。
“我和静淑是两个世界的人,根本没可能的,我还是算了吧!”我要什么没什么,真不知道拿什么去挽留她,仰慕她的男人这么多,她根本不记得我,已经把我给忘了。
“知不知道你不顾自己的安危救了她的命,难道这还不够吗?”惠子在一旁说。
“可是她不在乎啊!”我无奈地摇了摇头。
“你到底还能知道些什么?”惠子在一旁叹气,貌似话里有话。
“什么意思?”
“我一早就知道这起绑架事件很不一般,哪有绑匪狮子大开口一下就要五千万的,虽然绑的徐氏企业老板的千金,但是他们并没有血缘关系。据我了解,静淑的母亲正值事业高峰期的时候,那个时候公司的资产就是五千万,后来公司就转手到她继父的手中了。我猜他们之间一定是发生了矛盾,这场绑架事件其实是静淑策划的,她真实的目的其实是想用舆论绑架她的继父,让他把钱吐出来。”
“难道这次绑架事件是假的。”
“本来是假的,只不过后来被人假戏真做了,静淑的势力还是太太弱了,她继父已经安插了一些真的绑匪进去了,就是我们在尧山看到的那些绑架事件之外的那三个人,一看这三个人就是专业的绑匪。你以为只有我们能想到用汽油烧山,告诉你,他们带那么多汽油,就是用来烧山的。趁静淑睡着给她喂安眠药,然后她继父把钱交给绑匪,最后绑匪撕票烧死静淑,钱再回到她继父的手中。”惠子说的很平淡,好像她早就看穿了这起绑架事件。
“那么说静淑现在还不知道自己的计划已经被人识破,所以她才那么生气,以为我破坏了她的计划。”我突然醒悟过来。
“你总算明白了,有些事情一般都是当局者谜。”她拍了拍我的肩膀,意味深长地说着。
“那我还能做些什么呢?”她那么生气,都不肯认我了。
“你不需要做什么,事情的真相总会浮出水面的,与其卑微地去做一些无谓的解释,还不如高傲的抬起头颅继续做人,到时候谁是谁非她肯定能分的清。”她这么说到底是在教我还是在嘲讽我,想起以前就是低声下气的找她解释,得来的却是她的无视。
“惠子,你是不是想起了我们的从前了,我觉得你对生活的态度太消极了,现在整天板着个脸。”我不喜欢带着面具生活,反倒是惠子现在有点让人担心。
“你别说了,再说跟你翻脸。”她知道我要说什么,我只好沉默,两个人相顾无言,一直把剩下的几罐啤酒喝光。
静淑走的匆忙,没有留下任何讯息,像她这种人总是突然地出现,然后突然地消失,谜一样的女人,让我去哪里找她。我真的有必要跟她解释吗,我再次问自己,很有必要,她现在可能回到她继父那里,而她的继父要杀她,她却不知道,静淑现在很可能有危险,所谓地真相只有我们少数几个人知道,我不告诉她还有谁会告诉她。
然而当我去寻找的时候,却发现没有人知道她在哪里,包括她的继父,她没有回去,看来他们之间的矛盾已经很深了。之前她就躲在我家,现在她会躲在哪里呢,没人能告诉我。不知道为什么,从她消失的那天起,我出门从来不带伞。我每天下班都会在和她相遇的那个路口等一会儿,只是在缅怀我们的过去,但也希望会出现奇迹。
夜晚,风的声音在空气中吟唱,好端端地天气,突然下起了小雨。我行走在下班的路上,走到那个熟悉的路口时,停驻了一会儿,雨点滴落在身上毫无知觉,手机这时候响了。
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我不知道是谁打来的:“听着,千万别回家,有人要杀你。”
“静淑,是你吗?”是静淑的声音,我激动地叫了起来。
“晓东,那几个绑匪已经知道是你破坏了他们的计划的了,他们准备要干掉你,赶快跑,我找人去救你。”她说完便挂掉了电话,我脑子还有点晕,但是紧接着就想起来在尧山上遇到的那三个人,尤其是那个手持匕首的青年。
我向周围望去,顿时觉得有很多双眼睛在看着我,远处有几个人在找些什么。我渐渐地意识到危机正在降临,我家可能被他们包围了,还有可能派出了一些人来我回家的路上堵我,此时脑子里就一个字,跑。
这片有点偏僻,我竟然只能往巷子里钻,希望他们没有看到我,否则我就要完蛋了。但是紧接着我发现了一些嘈杂的声音,那些人正在往我这个方向寻过来,不是吧,这都能发现我。还好这里巷子比较多,继续穿,然后在发现巷子里二楼的一家窗户大开着,我沿着墙壁爬上墙,然后从窗户钻到这户人的家里。
下面嘈杂的声音再次响起,他们貌似能够定位到我,这该死的手机,我急忙把手机给关机了。
“你是谁呀?”房间里一个女人的声音响起。
“有人要杀我,帮帮忙!”我把窗户给关上,然后转身看到了一个体型硕大的女人,她在床上无聊地在看电视剧,我突然闯进来,她也是没想到。
“那行,你陪我玩玩呗!”从她的眼中我看到了一丝恐惧,不会这么倒霉吧。
“你这技术不行啊!”
“你压死我了。”
“我先奶一口,等会儿干你。”
“别废话了,我都压了你20多刀了,看你回家连装备都买不起,待会儿越塔强杀你。”
原来她是个lol玩家,名叫杨洋,让我陪她玩游戏,她在跟我solo,我一局都不敢赢。果然lol女玩家都是萌妹子,我见过这么胖的萌妹子,你们见过吗?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外面声音少了许多,今夜的雨格外的漫长,似乎不会停一样。
“他们为什么要杀你啊?”
“他们是坏人,所以要杀我。”我给出的理由很充分,貌似很有信服力。
“你可以报警啊!”她给我出主意。
“我的手机不敢用,借你的报警吧!”我说完后,她直接把手机扔给了我。
报警没用啊,他们这些人三五出动,而且我又不认识他们,警察来了也拿他们没辙。除非我被人砍死了,警察才能把他们给带走。警察来了我的位置就暴露了,那时候就死定了,我现在只能待在这里。
“报警没用的,还是算了吧,我躲到明天估计他们都散了吧!”我想只能这样了。
“我倒有个主意,你可以扮成女的·,我带你出去。”她这主意着实不错,我不能一直躲在这里,如果他们明天还在这里,我不是一出就被抓到,还没处跑。
“我穿你衣服像个孕妇一样,这一看就是假的,骗谁啊!”我虽然不是瘦子,但也没那么胖吧,下半身比她长还没问题,上衣整个多出来一大片。
杨洋说凭她的容貌一般人绝对不敢直视她,然后我在肚子上塞了个枕头,扮成孕妇跟她一起下楼了。这时外面的还在下雨,我俩打了一把超大的油纸伞在巷子里走着。你可以想象,在一个悠长悠长的雨巷,飘过来两个恐龙一样的姑娘,一个孕妇一个胖子。一路走过去巷口的小混混果然不敢直视我们,我竟然和她在众目睽睽之下离开了这里。
“谢谢你了。”我死里逃生,想想还真有些刺激呢,不自觉地笑了起来。
“你还是赶紧跑吧,待会儿他们要是反应过来就晚了。”杨洋提醒道。
“改天找机会专门去谢你,我先撤了。”突然想起惠子可能面临跟我一样的危险,我脱身之后得想办法弄清楚她那边的情况。
打车到闹市区换了张电话卡,然后给惠子打了个电话,关机状态,可能跟我一样遇到困难了吧。然后给静淑打了个电话,同样关机状态。还是乔装打扮一番过去查探一番吧,换了身行头,然后就赶过去了。惠子那里还是属于开阔地带的,而且大片的居民楼连在一起,想对惠子动手还是有点难的。
果然在惠子居住的附近遇到了几个形迹可疑的人,但是他们还不敢在这一片搞事情的。那我就搞不懂了,她人到底跑到哪里去了。我在附近转悠了很久,很想进去看看,犹豫了几次不敢进去,如果她家里有人我不是自投罗网。
渐渐地我发现有些不对劲,我好像被人发现了,得赶紧溜。后面几个混混跟在我屁股后面,为什么这群人发现出我来了,难道是因为我扮女人穿帮了吗,我觉得可以啊,拿了个镜子照了照,连我自己都不敢直视。
我也知道大晚上跑出来吓人是不对的,但是你们他妈的别追我啊,我一边跑一边打电话,惠子的电话竟然打通了。
“惠子,你在哪呢,我是晓东?”我问她。
“我在你家附近找你呢,你在哪呢?”她问我。
“不是吧,我在你们家附近被人追杀呢,赶快来救我啊!”我哭丧着脸然后往人多的地方跑。
“你脱险了不躲起来跑到我家干嘛呢?”她很生气的说。
“我不是担心你吗?”我回头一看,后面的人越来越多,其中一个人看着有点眼熟,那不是王胖子吗。
我靠,这家伙差点被我给烧死,肯定恨死我了,我打扮成这样都被他认出来了,快跑啊。
“惠子,先不说了,逃命要紧。”关了手机,一口气使劲往人多的地方跑,后面的四五个人应该拿我没什么办法了吧。
“救命啊,有人要杀我,救命啊!”我向大街上的人呼喊道,身后的几个人已经近在咫尺了。
然后我躺在一个人的怀里:“妈的,跑不动了。”
“救命啊大哥,后面几个人要杀我!”我对大街上的一群人叫道,于是立刻引起了一大群人围观。
后面五个人已经追上了我,一把按住我,虽然围观群众甚多,但是却没人敢上前帮忙。
“这个人刚从精神病院跑出来,大家不要见怪。”其中一个人向围观群众解释道。
“你们不要相信他们,他们要杀我啊,救命啊!”我拼命的想摆脱他们的手。
“没办法,他老是这样,老是觉得有人要杀他。”另外一个人直接拿出一块布把我嘴给堵上了。
他们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把我绑走了,我也是欲哭无泪,围观群众都是猪吗,虽然我打扮成女人的样子有点丑有点怪异,确实也有点像神经病,但是你们真的很让人心寒啊,太tm坑爹了。
这下玩大了,在一个黑暗的巷子里,我看到了那个拿刀的青年,他左手摸着自己额头,右手拿着刀在我的脖子上比划着:“你知不知道,我这一生很少失败过,我没想到,这次竟然栽到了你的手里。”
“大哥,有话好好说,别滥用暴力啊,你要钱我给你啊!”我从包里摸出了五毛钱。
“不好意思,钱花光了,就只有这么多。”我不好意思地说着。
“我损失的不仅仅是钱,更多的是尊严你懂吗,你个垃圾,不杀你我以后还怎么混。”他眼神中冒着邪恶的火光令人感到恐惧。
“在我死之前你们能满足我一个要求吗?”想我英年早逝,人生的路还没走完就要谢幕了,很多事情想做还没有做,我最大的遗憾就是没有留住静淑,因为那时候我还不知道我其实已经喜欢上了她,人往往都是后知后觉。如果我能勇敢一点,能够抓住一切我想抓住的东西,那么人生是否也会因此而不同呢。
“有话快说,我不想跟死人废话,而且你的要求我不一定会满足。”青年气焰很嚣张,看来是不打算给我活路了。
“我想给静淑打个电话,我有些话想对她说,如果这通电话打通了,那么我死而无憾了。”我很认真地说着,然后青年松开了手。
“反正你在我眼里已经是个死人了,给你五分钟的时间,五分钟后,你就再也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放心,我刀很快的,你不会死的很痛苦。”青年让按住我双手的人暂时松开。
我再一次拨通静淑的手机号码,这次手机通了:“静淑,我是晓东,很感谢你能够出现在我的生命中,在生命的最后一刻,我想对你说,我喜欢你。”
不知为什么电话那头没有回应,但是没有挂掉,过了一会儿一道声音传过来:“晓东,你别死,我就快到了。”听着声音有点耳熟,这不是惠子吗,怎么是惠子接的电话,看来有很多我不知道的事情发生过。
“惠子,怎么是你?”
“不要死,我不要你死,你给我等着。”她在那头歇斯底里地喊着。
没想到在生命的最后一刻还是没有听到静淑的声音,陪伴我的始终都是惠子,到底是两个世界的人,现在算是彻底的分开了。我手机掉落在地上,到底还是留下了遗憾。
“要上路了,你这个垃圾。”青年手持匕首一步步逼过来,我的手脚都被束缚住了。
手起刀落,我闭上了眼睛,然后发生了一声武器碰撞的声音,刀落在了地上,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还有知觉,我睁开了眼睛,青年手中的刀掉落在地上,旁边还躺着一部坏了的手机。
“放开他,有事冲我来,他这么猪,那些都是我教他做的,杀了他你也没什么面子。”我竟然听到了惠子的声音,惠子出现在巷口,就在刚刚,她用手机把青年的匕首击落,救了我。
“来了个送死的,好,那我就成全你。”两个混混绑住我,其他的人和青年一步步向惠子紧逼过去,惠子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地看着他们。
“快跑啊,不要管我,惠子!”我在巷子里喊着。
“快跑啊,惠子,跑啊!”我像疯子一样叫喊着,为什么,她要来送死,那么傻。
我哭喊着让她离开,嗓子都喊哑了,惠子不为所动,还露出久违的笑容。她被青年和几个混混抓住了,青年提了把刀过去,如死神降临一般。
我亲眼看着青年在惠子身上一刀一刀砍着,心像刀割一样,为什么要这么残忍对她。如果我不给她打电话也许就不会这样了,我害了她,我死不足惜。我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量,一下子挣脱了身边两个人的束缚,捡起了地上的匕首,朝惠子那里跑去,然后一刀插在了青年的后背上。
青年痛苦地大叫着,然后拿刀回头就要来砍我,我一脚飞踹把他踢到一旁,然后把他手中的刀夺了过来,朝惠子那里一步步走过去。这些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所有人还没怎么反应过来,也许是我对自己太不自信了,竟然忘了反抗。没人敢阻拦我,他们被我震慑住了。
“惠子!”我看着满身伤痕,奄奄一息的惠子,把她抱在怀中。
“为什么,你为什么这么傻,要来送死。”我能感觉到我的心在滴血,宛如刀割一般。
“对不起...晓东,请原谅我一直都这么任性。”惠子抬起她的一只手,我握住了她的手。
“我没怪你。”我一边啜泣着,一边说道。
“我以为无论我在外面怎么疯,玩腻了,疯够了,受伤了,你都是我最后的退路。你都能够原谅我,体贴我,以前我不在乎,可是当我发现一个人的心一旦变的话,这所谓的原谅就失去了意义,你最终还是放开了我。我才懂得因为爱,所以才选择一次次的原谅,可是如果不爱了,就真的结束了。”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她的眼里只有我,可是我想的却是静淑。
“惠子,你别死。”我突然回想起三年经历的点点滴滴,虽然平凡,却很真实。
“如果有来生,我不会再如此轻易地放开你,我爱你,晓东。”她说着,然后嘴里在吐血。
“你别说了,我们重新开始,我们就从三年前重新开始,就当我们彼此从来没有认识过,你别死,惠子。”我把她抱在怀中,顿时觉得整个世界都卑微了很多。
“我多么希望我们角色能转换一下,让我尝尝被你虐的感觉,可是一切都太晚了。晓东,答应我,你一定要活下去。”她嘴里在不停地吐血,我摸着她身上十几处伤口,血肉模糊,血流了一地。
“你们给我让开。”我抱着惠子要赶往医院。
但是他们毕竟人多势众,在青年的提醒下,再一次把我制住。这时候,外面的警笛声响起,静淑带着一大帮警察赶到了,我又一次死里逃生。
我没有跟静淑说一句话,抱着惠子的往外面跑,可是她已经变成了一具尸体,没有了知觉。
惠子的墓前,我和静淑来祭拜她。
“我消失的这段时间一直住在惠子那里,她把一切事情都告诉我了,我知道是你们救了我。我让她不要告诉你,因为那时候我要对付我的继父,我不想因为你让我分心。”
“这么说,你和惠子早就串通好了是吧,怪不得我找不到你。”
“我和我继父的矛盾已经解决了,也是她帮的忙,她说原谅一个人比恨一个人要难,但是仇恨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一个人可以被无限次的原谅,但是当你一而再再而三让人失望,直到让人无法原谅。即使你想改也晚了,因为那个人的心已经变了,再多的原谅也只是借口而已。幸福是大家一起建筑的,给别人一点希望,是拯救别人也是拯救自己。”
我沉默不语,我想起了她那久违的微笑,也许在那一刻她认为她真正的得到了救赎吧。
“我们一家已经和好了,可是她却走了,以前是我错怪她了,她让我去跟爸爸和解,然后她去救你,我就把我的手机给她备用了。我和爸爸和解之后,那群混混大多都散了,可是你却被三郎(青年)抓住了,她跟我匆匆交待了一句就一个人先跑过来了,手机还没有还我。”
“惠子,希望你下辈子能够幸福,别再遇到我了。”我给她烧一些她生前喜欢的东西,一些玩偶,给她送了瓶酒。
“她虽然死了,但是却永远住进了你的心里不是吗?”静淑说着。
天空有些阴沉,飘着小雨,宛如黑夜一般,一阵风吹过,像人在哼唱着夜曲一般,映衬着我的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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