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霜!我平时是怎么教导你的!你是个淑女,怎么能学那些不三不四的人出口成脏。”胡晓静不满的呵斥了梁霜一句,可是这话里的意思,明显是奔着秦倾去的。
“哎呦!头一次看到正儿八经的宴会上穿的跟个妓女似的淑女!”秦倾转过身子,笑着看向胡晓静,然后又忍不住嗤笑一声:“一个混黑的,倒嘲笑别人出口成脏,莫非现在黑道的人都转性了?开始干起劫富济贫的勾当了?这不是抢我饭碗么?怎么着,秦——哦不,梁夫人,你这是看我黑了方大总裁三十几个亿眼红了,也想学学?只不过我这可都是技术活,你……”秦倾上上下下目光挑剔的打量了胡晓静一番,继而又说道:“你这智商就不大合适了吧?再说了你这样的,论起演技来也拼不过人家白影后,有点好高骛远了吧?”秦倾说完又不解恨的加上一句:“不过当然了,你也是有你的特长的,比如特别会爬床,这一点,可是让人望尘莫及的!”
“哈!”左思远被秦倾的毒舌给逗乐了,没想到七年没见,这女人不光身手漂亮了,吵架也成了一把好手。看着被秦倾气的脸色铁青的胡晓静,左思远觉得特别解气,有种吐气扬眉的感觉,当年,他跟秦倾可没少在这个女人手里吃暗亏。
左思远这一发声,有些没走的宾客等着瞧热闹的也跟着笑起来,当年秦怀在的时候,胡晓静作为秦家的女主人是何等的风光,谁知道秦怀尸骨未寒呢,她就跟卧龙帮的梁老爷子勾搭上了,想想就不免让人齿寒,还真跟秦倾说的一样,这个女人别的不会,就是特别会爬床!还没节操的爬了一个又一个,薄情寡义!
“你……”胡晓静被秦倾一顿奚落,气的说不出话来,尤其是秦倾刚才饱含嘲弄的那个秦字,更是让她气的吐血。
“秦倾,你别在这里血口喷人!”梁霜见自己的母亲受辱,气的扑上前来就要找秦倾拼命,尖尖的指甲朝着秦倾的脸就抓了过来。
秦倾哪里会让梁霜得手,不等左思远出手,她就飞快的一手抓住梁霜的手掌用力往旁边一掰,梁霜杀猪般的嚎叫声就响了起来。
“真吵!”秦倾另外一只手挑着梁霜的下巴,然后手指顺着她的下巴往下移了移,停在她的喉咙处,讥诮的开口,“不得不说,梁老爷子这些年把你养得不错,啧啧,蹭得我一手油,一看就是没缺少滋润。”
左思远又忍不住笑场了,他怎么觉得秦倾此刻就像是个调戏良家妇女的风流痞子呢?呃,好吧,虽然被调戏的不是什么良家妇女,可是秦倾耍起流氓来还真是像那么回事,一点违和感都没有。
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她这流氓招式能对他也耍耍?
“你……你要做什么?”梁霜艰难的吞了口吐沫,脸色发白的瞪着秦倾,颤着声音说:“我告诉你,你可别乱来,不然,不然梁老爷子不会放过你的!”
“秦倾,你这是做什么?你怎么还跟七年前一样,这么野蛮!一言不合就动手!”胡晓静也气愤的谴责。
“梁夫人,你当我们都眼瞎吗?刚才明明是梁大小姐先扑上来了,秦倾只是正当防卫,哦~我想起来了,其实秦倾刚才漏说了一点,您除了特别会爬床之外,还有一个优点,那就是特别会恶人先告状!”左思远清了清嗓子,故意抑扬顿挫的说。
“姓左的,你得意什么?你们,你们左家当年只不过是秦家的一条狗,你也是秦倾身边的一条……啊……”梁霜怕秦倾,那是有七年前的心理阴影在,可是左思远,她却是不怕的,在她眼里,左思远就如同她所说的,是秦倾身边的一条哈巴狗。
只是,秦倾又怎么会让梁霜羞辱她的好友,还不等梁霜说完,她放在梁霜脖子上的手一用力,梁霜就吓得惨叫连连。
“秦倾,你快放开她!”胡晓静见梁霜都开始翻白眼了,连忙也扑上前去想要把梁霜拉过来。
秦倾当然不可能跟这两个女人拉拉扯扯的,也不可能众目睽睽之下把梁霜弄死,顺势就松了手,结果胡晓静始料不及,用力过猛,拉着梁霜狼狈的摔在地上。
嘶啦一声,梁霜身上绑着的布条受不住力,崩开了。
秦倾看着摔作一团的胡晓静跟梁霜两母女,忍不住又毒舌:“你说我该说你们是母女情深好呢,还是姐妹情深好?不过梁大小姐,下次你出门的时候,麻烦你多穿几块布料,人家是胸大腰软易推倒还有情可原,你这要什么没什么的,也太不考虑我们观众的感受了吧?”
秦倾的话一落,又惹来周围一些看热闹的人的低笑,这里知情人士不少,很多人都知道秦怀死了之后,胡晓静跟梁霜两个都被梁老爷子收了回去,母女两个同侍一夫。
“你……”梁霜抬手指着秦倾,结果一松手,胸前的布料就散开了,吓得她连忙又缩回手去紧紧捂住,被秦倾气的直哆嗦。
“老爷子……”胡晓静暗中拉了一下梁霜,然后抬头看着梁老爷子,委委屈屈的喊了一声,希望梁老爷子能帮她们出面出一口气。
七年不见,这臭丫头嘴皮子利索的跟刀子似的,见血封侯,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倔强的傻得连辩解都不会的黄毛丫头了。
“秦倾,你这个女娃,有点意思。”梁老爷子眯了眯眼睛,笑着说。
“哎呦,梁老爷子,对不住!我跟这对母女,有点陈年旧账没算,这不一时激动,就忘记了打狗还得看主人的老话,您老别介意。”秦倾一脸惊讶,表现的好像才发现旁边站着梁老爷子这么一号人物似的。
她秦倾就是有仇必报的性子,刚才梁霜不是骂左思远是狗吗?她现在以牙还牙的骂回去,还附带上一个胡晓静。
“那我要是介意呢?”梁老爷子语气沉了沉,问道。
“您要是介意啊……”秦倾故意拖了个长音,看起来像是在认真思考的模样,却突然的语气一变,无所谓的说:“那就介意呗。”
“秦倾,你放肆!”梁霜一听秦倾敢主动挑衅梁老爷子,立刻来了精神,从地上爬起来,站在梁老爷子身边声音刺耳:“你知道自己在跟谁说话吗?简直不知道天高地厚!”
“梁老爷子,你家的狗叫的太大声了你不管管?扰民可不大好!”秦倾掏了掏耳朵,痞气十足。
“你……我跟你……”拼了!梁霜真的要被秦倾气疯了,这次有梁老爷子撑腰,她忍不住又要扑上去。
“霜霜!你别添乱,有老爷子呢!”胡晓静用力的拉住梁霜,低声警告了一句,然后又看向梁老爷子说:“老爷子会给我们做主的。”
“秦倾,你知不知道我的身份?”梁老爷子打量了一眼秦倾,又问。
“知道。卧龙帮老大嘛,这b市几个人不知道?”秦倾还是那副漫不经心的调调。
“既然知道,你还敢在我面前放肆?”梁老爷子眼睛快要眯成一条缝了,不过此刻的目光不含笑意,透着十足危险。
“梁老爷子,身份这个东西,是会变的!”秦倾随意的摸了摸手上的那串碧玉莲花珠,说道:“就拿秦家说吧,当年b市有几个人不知道秦怀的大名,谁见了他不想着巴结巴结?可是结果呢,一夕之间就被人从高捧的云端踩进泥里去,家破人亡不说,尸骨未寒,老婆就屁颠屁颠改嫁了,连生前最疼爱的小女儿也改姓换面了,所以说,说什么身份?身份这玩意,算个屁!”
“秦倾,你这孩子怎么跟梁老爷子说话呢?你竟然敢说卧龙帮的老大是个屁,真是跟七年前一样没礼貌!”胡晓静瞅准时机添油加醋的开口:“还不快点给梁老爷子道歉!”
“什么叫礼貌?我妈去世的早,没人教我礼貌,至于道歉,为什么要道歉?我这个人一向诚实,喜欢实话实说,话糙理不糙,我不觉得刚才我说的话有什么错。”秦倾看着胡晓静伪善的脸,眼中闪过一抹厌恶。
七年了,这个女人还是表面上端着一副贤妻良母样,内里却揣着一副蛇蝎心肠,一有机会就落井下石。
“哈哈,有点意思!有点意思!”谁知道梁老爷子一改刚才的冷脸,不恼反笑,这大大出乎胡晓静跟梁霜的意料,让她们一时间摸不准他心里想些什么!
不过这老爷子平时也都是一副笑面,典型的笑面虎,经常笑着笑着就瞬间变脸,杀人不眨眼的。有时候他笑着可比发怒危险的多。
“秦倾……”左思远当然也是听说过这梁老爷子的做派的,有些担心的上前,用身子挡住秦倾的,生怕这梁老爷子笑着笑着就突然变脸下刀子。
“思远,你太小心了,他不会把我怎么样!”秦倾从左思远的身后站出来,挑眉看着梁老爷子。
“老爷子,你看她都嚣张成什么样儿了,半点都不把你放在眼里!”梁霜又气又恨的挽着梁老爷子的胳膊不满的控诉。
“好!有胆量,够霸气!”梁老爷子不理会梁霜,对秦倾不吝赞赏。
“当然,也不看看是谁看上的女人!”梁齐步履匆匆的大步走了进来,听了梁老爷子的话后上前蛮力挤开左思远,一手搭在秦倾的肩膀上搂着秦倾,笑得万分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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