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第一次见到孟婆,她穿着青灰色的素衣,一张冰艳俊俏的脸庞,素衣遮掩不住的肌肤,恰似秋后的初雪,我入迷看着她那惹人心乱的美貌,就算没有粉饰胭妆,她不经意间的一拂一媚,妖魔般撬动着我的心。
比起她的天生丽质,我更动心她的经历,在天庭,我这样的闲仙平时最愿意的是打听三界稍有名气上神升仙前的事。
孟婆虽不是什么上神,可她的名气一点也不小,哭倒长城的孟姜女可以讲家喻户晓了。
之前我还一直可怜她,哪想到贫犬有食想豺狼,哪知狗命不如羊。马上要变猪的我,不知她是否会可怜我。
“误了时辰,怕连三年的寿命都没了,快些去吧。”她的汤不仅可以消除记忆,在喝后的一段时间内,会很听她的话。
我已经忘记了一切,当然也忘了身体里还存在一个灵魂!
在投胎的路上是每个灵魂最虚弱的时候,也正因为这,在这决定下世命运的路上才没任何胡搅蛮缠的鬼,搅乱应有的秩序。
我可能是个意外,身体里的兄弟在我最虚弱的时候,霸占了身体的控制权。
“下世变猪,开什么玩笑!”恶魔的心里话被我听的一清二楚,可又能怎么办?
“只要不投畜生,什么都行!”他用先生的语气,教化我这个无能之辈。
孟婆身后有六道门,除了打开那扇我知道是畜生道,其余的都长得一样,我看着恶魔用我的身体,抱着惊慌反抗的孟婆,冲着畜生道旁边那一门撞去,我到不在乎他抱着孟婆干嘛,现在我只在乎我的身体,要是因为他的鲁莽,把身子撞坏下辈子是什么不重要,是不是残疾才重要。
就这样我祈祷着和他一起坠进在世渺茫的轮回,孟婆被门后浑浊的碧光挡了下来。而我进门后便开始了休眠。
后来我才明白,这恶魔瞧人家孟婆妖娆,想抱着一起去来世做夫妻。
孟婆在天庭哭诉着她的失误,天庭再一次被她的眼泪感动,并没有治她的罪,而我彻底上了天庭的黑名单,不管轮回多少世,不论转世好事多少,不讲磨砺多少劫难,我永远上不了天堂,厄运的诅咒永远缠绕在轮回的命运上。
恶魔的运气比我好的多,那道门是凡人道,我投胎到一个修炼的世界,天庭自然不会让我来世这般安逸,生死簿上做猪的寿命改到了我的今世。
桃花朵朵笑良缘,笑着良缘种姻缘。
桃花姻缘长桃树,桃树又结桃花缘。
这诗是我今生的爹改了唐寅的诗,送给我今生的娘亲。我觉得稍显落俗,我的娘亲却很喜欢,就这样她嫁给了我爹。
我爹名叫黄锋良,是黄家的长子,我爷名叫黄金宁,是武田城的守城将军,因守城几十年,大小战役数百次,每一战全胜凯旋,所以人人都叫他黄金狂。
“将军,大公子差人请将军回府。”小吏跑到城门上,对我爷恭恭敬敬。
“今天天满黑云,那狂吠的风一到,就该下雨了,法师说过,红林军见武田城久旱逢甘露,必会在全城皆欢之时来攻城,我得儿时刻准备防护。”我爷总是警惕的皱着眉毛,他对小吏说完这翻忧虑的话,下巴下银白的络腮胡随着远处的呼呼声,慢慢的飘了起来。
怕来的事还是来了,我爷望着离城门十里远的山涧,双眼炯炯有神,观察着山涧里草木的变化。
可狂风吹的草木折腰,吹的树叶离根。哪里能分清楚敌军是否潜伏在树林里。
小吏的头帽被风吹得飞到了天上,他一边护着头发,一面对我爷讲到府里的情况:
“少妇人今日丑时腹中突感疼痛,公子叫来法师和产婆,产婆现在正在接生,可少夫人一直未生下公子孩子,怕是难产了!”
我爷听后竟一点也不着急,事不关已。不管风多么大的吹在他的脸上,他那炯烁的眼睛一直盯着城门在的树木。
“不好!”爷爷守卫的武田城位处山南,此刻的狂风正从山北吹来。他看见山下慢慢亮起一颗颗红珠。身经百战的爷爷马上知道红林军此刻正在燃起火球,平日还未等火球打过来便会被我爷的军士射拦,可今日的风怕是助敌不帮他。
“你回去告诉公子,一切主意让他拿,法师在不会有事的。”
小吏看着我爷身后一条电龙霹雳穿过黑云,还未回神,我爷的盔头又被狂风吹了下来。他不敢再耽误军机,哆哆嗦嗦的跑回府中,他后来回忆花甲时我爷,全部都是那日狂风中我爷铁骨铮铮的样子。
我出生的第一眼便看到我娘满面苍白,杂乱的头发湿漉漉,不知是几日生出的油垢还是产下我时痛苦流下的汗。
她的头上戴着灰白的麻布,憔悴的脸总算有了笑容。
“老爷回来了吗?”她焦急等待着我爹的消息。
我爷在暴雨中被火球击中,我爹赶到时连他的尸骨都没接回来,法师和我爹打退了敌军,守住了武田城,我娘吃下法师紧忙炼制的丹药,顺利的生下了我。
我爹得知我是位公子,连忙从城门赶了回来,见我时粘满鲜血的铠甲还未来得及换下。
“是个带把的!”我爹很开心,我的到来让丧父之痛的他感到欣慰。
我娘也很开心,一直对我爹点头,他们的眼泪一点点滴在我的脸上。
身子里的恶魔在我三岁前,没走一丝信心,我能感受到他的存在,但没了前世记忆,我到不算在意。
也许他正在等待,等待他的重生!
我有个叔夫,是府中的二公子,他叫黄锋军。是我爷在外面生的,没人见过他的娘亲,可能我爷也没见过。
因为他的身世我爷十分照顾他,小时我爹有一点奚落,怠慢他的地方,我爷就会用军法处置还未成年的我爹。
在我爹结婚前的一夜,我爷把我爹叫进祠堂,他们在里呆了很久,从那以后我爹变的和我爷一样,对二叔十分照顾。
二叔不如我爹,不管才华还是将才。他风华雪月最后竟娶了风月楼的姑娘做了老婆。
二叔自打成家后整日喝的面红耳赤,连我们黄家的功法也不修炼了。
我爹虽生气,但从未骂过他,我娘总在闺房里说我爹好像亏欠他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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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