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将已死!”王晟拔出腰间的长剑一剑斩下李大目的人头,用长枪挑在空中大喝道。
“李将军死了!”在黄巾军中发出一声恐惧的叫声,正在苦苦支撑的黄巾军陷入了混乱,都停下了挥舞的兵器,一个个望向被王晟挑在空中的人头。
“啊!········”在他们一愣神之间,官军将士趁机砍杀黄巾军,惨叫声此起彼伏,鲜血喷涌。
在见到空中正是李大目人头的时候,黄巾彻底崩溃;黄巾军的精神支柱倒塌了,他们最厉害的李大目将军死了,他们能抵挡的了,这群训练有素的官军吗?黄巾军没有了继续作战的勇气,纷纷向后退去,于毒也被溃兵裹挟着后退,任凭于毒如何嘶吼,都无法阻止黄巾军后退。
黄巾军兵败如山倒,官军士气高涨,趁机疯狂杀戮。
“哈哈!不自量力的黄巾贼!居然也敢来劫营,今天让你们有来无回!”王晟长枪一扫,杀死逃跑中的三名黄巾军,鲜血飙射到他脸上,更加激发起了他的凶性,纵枪杀入黄巾军阵中哈哈大笑。王晟所过之处无不残肢断臂翻飞,鲜血喷涌。
黄巾军丢盔弃甲疯狂逃命,近五千官军则在后面狰狞追赶,杀的黄巾军尸横铺地,血流成渠,不到一刻钟,黄巾军就被斩杀大半,逃出北营的黄巾军不到五千人,不过逃出了大营,并不代表他们就安全了,因为王晟的近五千官军还在后面嗷嗷直叫追杀。
天边已经露出鱼肚白了,黄巾军拼命的向着前方的广宗城奔去,而王晟军依旧疯狂追杀,在离广宗城只有一里的时候,从西边杀出一支人数近万的黄巾军。蹄声滚滚,战马长嘶,在微亮的天际下卷起一层烟尘。
越来越近了,隐约可以看见前方,有三支以一名将领为箭头的军阵,向着正在追杀黄巾军的王晟军杀来;在三支军阵的前方都有大概两百名骑兵,其后则是三千黄巾军步兵。
“将军!不好了,那边有三支黄巾军杀来了!”王晟正在纵枪追杀黄巾军,在他一旁的亲兵,惊恐的看着西边隐约可见,杀来的黄巾军大叫道。
王晟顺着西方望去,只见西方杀来的黄巾军越来越清晰,王晟大吃一惊,连忙勒住战马,右手斜握长枪,连忙大喝道:“全军停止前进!结阵!”
“将军有令!停止前进!结阵!”王晟身边的亲兵连忙传令。可是官军从北营追杀黄巾军溃兵四里多远的路,一个个只想多斩几颗黄巾军的人头,队形早就乱了,而且王晟也没有想到居然还有黄巾军来支援。想要一时间收拢官军结阵,哪里有那么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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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现在还想结阵!晚了!”在冲杀来的三支黄巾军中间那一部,一名身穿黑衣黑甲的少年将军策马奔驰,看着前方想要结阵的官军冷哼一声,扬起手中的三尖两刃刀杀入散乱的官军阵中。
只见在微亮的广宗城下,三支似箭头队形的军队,以平行之势,杀入一团涣散的军队里。瞬间就将王晟的近五千军队凿穿,被分割成四部分。兵器相交声、喊杀声、战马嘶鸣声、响彻广宗城外。
从北营逃到广宗城下,于毒军又被杀了两千多人,现在只剩下不到三千人了,全是体力好的青壮,老弱根本就逃不掉,都被杀了。见援军来了,他们都停下了脚步;驻足望向被杀的狼奔豕突的官军,心里那个解气啊!暗自感叹风水轮流转。其实他们现在也想杀上去报仇,捡便宜,可是他们刚才专心逃跑,不仅将兵器扔掉了,连不多的盔甲都扔掉,现在两手空空,怎么作战,只能在广宗城下当看客。
“娘的!”于毒看着自己这群两手空空,身着单衣逃的比兔子还快的残军,不禁骂了一声。同时也暗自庆幸,自己在李大目被杀之前就派了亲兵去西营求援,不然自己今天就算逃到广宗城下了,也不一定可以活命。因为后面的官军在追杀,广宗城里的黄巾军跟本就不敢打开城门放他们进去,那么他们这群连兵器都扔掉了的残兵,就只有待宰了!
“苍天已死,黄天当立!················”虽然不能上阵杀敌,助威还是可以的嘛!于毒军都不约而同的大吼了起来!声音震天。这样好像他们亲自报仇一般。
“咚咚··”这不,驻守广宗城北门的左髭,让手下的亲兵敲响了广宗北城的战鼓,战鼓激昂,声震大地。正在阵中冲杀的周越军,士气大增,一个个黄巾军似乎有使不完的力气,杀的官军血流成渠,狼狈逃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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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们顶住,白羽将军马上就来了!”看到自己的军队,瞬间就被分割成四块,王晟心急如焚,同时也后悔至极。要不是自己贪功冒进,也不会造成现在的局面。但是他现在心里还有一丝希望,那就是在自己大营被袭击时,因不知道到底来了多少黄巾军,他就让一名亲兵翻出营寨,到东边自己好友白羽哪里求援去了。刚才自己杀败黄巾军,还以为自己多此一举,现在看来却成了他现在的救命稻草。
官军虽然训练有素,士卒强劲,可是现在整整厮杀了近两个时辰,刚才追杀黄巾军,全凭着一股士气、和军功的激励,才如此勇猛。如今队伍涣散,将士疲惫,对上这支突然杀的近万军队,居然连还手之力都没有,被杀的节节后退。
王晟不停的嘶吼,可是他还是和刚才于毒一样,无法稳住阵脚。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而且他的情况比于毒还要糟糕,不管怎说,于毒的溃兵没有被分割,而是一窝蜂的向着后方溃散。而现在他的军队被分割城四部分,被分割在外面的两部,还好一点,可以向战场外溃逃,而被夹在中间的两部就,悲剧了要遭受前后左右的夹击,只能被三支黄巾军渐渐合围绞杀。
王晟就处于中间的一部,他正在军中大声嘶吼,企图稳住阵脚;在他前方二十步外,一名头戴三叉束发墨玉冠,身着刑天朱雀甲、刑天玄武恺,腰系刑天黑玉带,身披赤焰披风,足下一双刑天青龙靴,胯下一匹黑亮骏马,与少年将军身上的刑天战甲似乎融为一体。少年将军策马奔驰,身后赤焰披风迎风飘起,手中三尖两刃刀翻舞,所过之处,鲜血飞溅,残肢断臂落地,无一合之将。
“贼子尔敢!”王晟见少年将军所过之地无不惨叫连连,大吼一声,拍马、举枪,杀向少年将军。他还想用刚才杀李大目那一招,杀死这名少年将军,瓦解黄巾军的斗志。希望这样可以撑到白羽军到来。这是他反败为胜的唯一机会。
而且他也看清了,前面那员黄巾小将,穿着异常华丽,他心里在想这肯定是一条大鱼;要是自己杀了他,说不定是一个天大的功劳。再看这名黄巾小将,年纪不过十四五岁,而且还长的一副公子哥的样子,虽然刚才少年将军杀自己的士兵犹如砍瓜切菜一般轻松,但是他自问,就算是自己一样可以,况且自己的军队是遭到突然袭击,一时间反应不过来,所以才挡不住少年将军。一个小屁孩,也想在战场逞威,今天本将就送你上天!王晟不由得轻视少年将军起来。
“我正找你呢?”少年将军见王晟举枪冲来,英俊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冷笑,瞬间加快马速,向着王晟杀去。少年将军不是周越是何人,周越在攻破西大营后,就让周仓手下的八百黄巾军力士,收缴俘虏的兵器,另外又让三千黄巾军看押俘虏和民夫。而其他的黄巾军士卒则在官军西营,清理能用物品,因为那些都是战利品。
周越攻击的西大营虽然兵力最多,而且他的总兵力也只有一万八千人,还没有官军多,但是董卓帮了他一个大忙,将西大营所以的军候以上的军官,不是宰了,就是带到南营去了,就留一个亲信牛辅,牛辅这家伙呢?本来就性情暴躁,一时间血气上涌,不组织官军稳住阵脚,而傻乎乎的抡起大斧找黄巾军拼命,这样就造成了官军没有一个统一的指挥,每一个屯的屯长各自为战,根本就不能有效的挡住黄巾军。还好在后来牛辅清醒了,组织官军抵挡,可惜又太迟了,造成了官军大败。虽然董卓“帮了”周越大忙,可是黄巾军还是死伤了两千多人,这就是乌合之众与官军的差距,这样的优势条件下都死伤两千多人。而且轻伤的还不计其数。
不过周越在西营也算是大胜了,因为斩杀官军就有七千多人,俘虏九千多人,溃逃的官军有三千来人;毕竟两军交战,逃掉的溃兵是在所难免的,而且还是晚上,溃兵逃掉的几率也高。同时西营主将牛辅也逃掉了!
在五更的时候,周越就接到了北营于毒的求救,周越没有丝毫犹豫,连忙组织黄巾军,可是大部分黄巾军都在清理西营,想要短时间组织这群乌合之众,真的很难!周越用了起码半个时辰才组织好。周越心里打定注意,这战过后,一定要多花时间训练这群乌合之众。
“铿!”王晟的长枪与周越的三尖两刃刀相交,发出铿的一声,火花闪现;一股大力传来,王晟忽觉口中一甜,而且他的战马“嘚嘚”后退好几步,差一点就跪倒在地了!而周越的黑龙宝马纹丝未动,马上的周越也是脸色平常,丝毫没有像王晟一样血气翻涌,脸色通红。王晟强压下翻涌的气血,咽下口中的鲜血暗道:没想到这少年好大的力气!
“你就是王晟?”周越将王晟击退后,没有再攻击他,而是砍翻了想来偷袭他的两名王晟亲兵,扬起三尖两刃寒刀指着王晟道。因为在西营俘虏口中,得出了北营主将是王晟的消息,他只想确认一下;他也发现王晟的武力并不像俘虏说的那么厉害,他想要杀王晟,刚才那一击过后就可以杀他了!
“正是!”王晟现在轻视之心尽去道:“你是何人?年纪轻轻为何从贼?”他觉得像周越这样,年纪轻轻就有这么高强的武艺从了贼,太可惜了!
“我叫周越!至于为什么加入黄巾军,你去问你们皇帝吧!”周越看了一眼前方正在厮杀的战场,黄巾军已经合围了官军,而且有一部分官军已经弃械投降了,周越对着王晟道:“我不想杀你!你投降吧!”确实他不想杀王晟,因为没有那个必要。官军败局已定,杀了他只是多一具尸体而已。
“只有战死的王晟!没有投降的王晟!”王晟长枪一指道:“我知道我不是你对手,但是请你尊重我!军人马革裹尸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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