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痛饮。
翌日巳时时间,大军已然排列在冠军城外。
陈燃对秦颉微微拱手道:“秦太守,今日在此别过,日后自有再见之期。”
秦颉也是微笑着答道:“陈中郎将客气,日后再有缘相见,定然再与诸位饮酒。”昨晚的宴会,秦颉也参加了,对于这般场景,他感触颇深
使者早上很早便不辞而别,带着队伍回返洛阳。
此刻唯有三万多官兵,以及陈燃麾下杀神军在城下等待着出的号令,待到曹操都是对秦颉道别之后,一行人来到了城门。
孙坚也在其中,昨夜他并未加入宴席。对他而言,他显然是察觉到了陈燃对他的不善,他也不喜攀炎附势。
反正他只是和陈燃他们同路,若是到了冀州,他也不必依附于陈燃麾下。他和中郎将朱雋有久,到时候他去投奔朱雋便可。
孙坚也觉得有些憋屈,但此刻他确实是寄人篱下,纵然他不喜陈燃,也不可能完全撕破脸皮。只能够先压抑着自己,等待机会。
对于自己,孙坚更是充满信心,在他看来,乱世出英雄,如今这世道本就是他大显身手的时候,到他迹,焉要看陈燃脸色?
陈燃也是如此,他对孙坚第一印象不好,但他只是采取冷淡态度。毕竟孙坚是义军,同属朝廷一方。
没有多做拖延,大军早已到齐。陈燃直接下令行军,近四万官兵便向着冀州方向行去。孙坚跟在陈燃他们不远,麾下士兵也是同在官兵之列,一同北上。
走过豫州地界,又到兖州,过了兖州,便到了冀州。
大军行军已有半月,在兖州冀州交界处。
陈燃他们策马在军前,忽然一名身穿道袍的老道阻挡在大军之前。
那老道疯疯癫癫模样,看见大军行来,竟是毫不在意阻挡在前。
陈燃身后杀神军将士向前,正欲驱逐这老道,陈燃却是一皱眉,挥手示意。陈燃策马向前,便是问道:“道长拦路在此,莫不是有事么?”
老道睁开眯缝的双眼,又仔细打量陈燃一番,摇了摇头,有些故弄玄虚般说道:“不可说,不可说啊!”
陈燃有些无语,又哑然失笑,他心中觉得奇怪。他没有直接驱离这老道,那是因为他看见了张角的一些神奇道术,以及他对鬼神的认识。既然这些都是存在的,那万一眼前的老道也是这般奇人异士呢?
陈燃倒不是畏惧,只是对于这类人,他还是持着敬畏之心,若这等人当真欺负到他的头上,他也不会轻易放过,毕竟系统在手,抽出一个bug,分分钟秒杀之。
陈燃微微沉吟,又道:“道长既然无事,又何必阻拦大军前行,莫不是逆贼张角同党?”陈燃说着,语气逐渐凝重,虽然他估摸眼前老道应该不是,但张角勉强也算是个道士,随便掰扯掰扯。
老道闻言,摇头道:“未知阁下尊姓大名!”
陈燃一愣,错愕答道:“吾乃大汉虎贲中郎将陈燃是也。”
“贫道初见阁下,便觉十分有缘,不知……”老道正说间,却是被陈燃打断,陈燃连忙摇头道:“道长不必多想,无论有缘无缘,我亦不可能出家的。”
老道哦了一声,却是否定道:“贫道并非想要阁下出家,不过相见即是有缘,不知可否林中一叙!”
在路旁,正好有一丛树林,长得颇为茂盛。陈燃面色古怪看了老道一眼,尽是狐疑,为啥觉得这对话如此意味深长?
“咳咳!”陈燃咳嗽两声,说道:“难道此地有何事不可说?”
老道目光灼灼望着陈燃道:“难道阁下不敢么?”
“额。”陈燃当即便要下马,这有啥不敢的,若你这老道真是有心图谋不轨,老子活拆了你。老道却是伸手止住,道:“不必下马,随贫道来便是。”
陈燃不知这老道到底卖的是什么关子,便是回头对曹操道:“孟德在此节制大军,我去去便来。”
曹操不解陈燃为何如此对这老道,不过想来陈燃自有他道理,只是点头,没有多问。反倒是孙坚捋着胡须,一副思索模样。
陈燃骑着白龙驹随老道走入密林之中,不得不说,这场景,这剧情,当真有种即将爆惊天荒野大战的赶脚啊!于是乎,陈燃眉宇间还是带着浓浓警惕之色。
“此乃上古龙驹血脉,阁下当真大气运啊!”老道并不理会陈燃的诡异反应,反倒是视若珍宝一般,打量着陈燃胯下白龙驹。
陈燃不禁愕然,难道这老道打的是白龙驹的主意?可老道只是说完这句,又不看白龙驹了,目光扫向陈燃,上下打量着。
那焦灼的目光,瞬间让陈燃一哆嗦,这特么该不是真被他猜对了吧!
老道打量一番,陈燃反应极为尴尬。老道说道:“阁下大气运!”
“什么?”陈燃疑惑道。
“不可说,不可说!”老道依旧是一副神秘兮兮的模样,让陈燃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些算命的就是这么坑比,不管是真算还是假算,都喜欢这样装逼。
天天不可说不可说,谁知道你到底看出来啥玩意呢?还不如别说话呢!
老道对陈燃的反应并不诧异,甚至于有种司空见惯的了然之意,莫不是早已经被人嘲讽成习惯了吧!
“贫道与阁下相见,便是有缘,贫道便透露一丝天机,此去冀州,实为大凶,若是阁下执意往之,或遭劫难!”老道沉默片刻,又是说了一句。
“劫难?”陈燃奇怪打量老道两眼,似乎想在表象之中,察觉老道到底是真忽悠还是假忽悠,可惜的是老道表情平淡如初,陈燃看不出其中虚实。
陈燃想了想,回问道:“既然道长可知祸福吉凶,可否详明道出?”
老道摇了摇头,还是一脸淡然道:“不可说,不可说。”
陈燃沉默不语,他却是不由得深思起老道的话语,老道并无图谋他什么,却是如此劝告,难道冀州真有什么危险?
若说冀州,自然是如今剿匪大战最凶的地方,黄巾贼数量,官兵数量皆远其他郡县。可这也不至于什么大凶啊!
除此之外,那便只有张角一个不确定因素了,陈燃可是见识过张角的道法玉符。若是张角又拿出什么自然底牌,恐怕真得扑街啊!
陈燃想到此着,看向老道的目光忽然变得敬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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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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