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进来蔡府,果然富丽堂皇!这装潢,真气派!小花园修的真好看,蔡府占地极大,几十进的庭院,佣人们各司其职行色匆匆,厅堂宽敞,所备器物个个不凡,顿感一种古朴的气息。
来到大厅之中,看见蔡邕坐在大厅正中央的,还没说话就听见一名仆人来到大厅面前,看到蔡邕说道:“大人,门外有几位说是蔡邕大人的朋友,不知这...到底”蔡邕好奇说:“来者是客,叫下人准备准备!”蔡文姬听到也说:“小女子先告退。”说完看向刘鸯喂喂一笑弯了个腰便走出大厅。在看身前的一位来宾,长袍款式差异不大,头上的簪子十分精致,瘦长脸也是长髯,能来这蔡府做客也不知道是哪一位牛人。其中一个我也认识,左首第一人是中郎将卢植,对面是京兆尹杨彪,他身前之人是谏议大夫马日磾,对面则是议郎张驯。这几个都是牛人,到了献帝落难东迁时每一位都是重要的大臣。
“伯喈兄手书《熹平石经》的碑刻完成,天下广为传颂,可喜可贺。”杨彪笑道。
“是啊是啊,历时数年有余,这石刻才完成,现在已经立碑于太学之外。我听说海内学子,每日前去观摩络绎不绝。”卢植说道。
“呵呵,这是诸位的功劳,老夫怎能当之。”蔡邕笑道。杨彪问蔡邕道:“听闻蔡邕喜得贤婿,不知让我们见识一下。”说完便看向我。我心中一惊向杨彪笑着说:“在下刘鸯刘宇麟,见过各位大人。”蔡邕看见大家皆是站在大厅便说:“今日我蔡邕做客,来人上酒菜我要款待众人”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正事说完就开始闲聊。
就听张驯说道:“伯喈兄,常闻兄喜好数术,前几日寻得一位精于数术中算术之道的人。这人对兄十分仰慕,我见其有才,今日过府就带了过来。”
数术乃六经之首易经中一个主要的流派,而算术之道包含在数术内,在古代也是一门正经的学问。
“哦,但请上来一见。”蔡邕好学术交流,笑道。
片刻后,便见一位身材消瘦的中年人走了上来。刘鸯便见此人眼睛四处乱转,不像是个堂堂正正之人。这人走上大厅正中,虽是白身但无有怯意,行礼道:“在下吴纪、吴初年,见过诸位大人。”
“吴先生不必多礼,听说你精通数术中算术之道?”作为主人,蔡邕说道。
算术之道,上至行军布阵,内政统计,下至经商买卖,记账交易都要用到,是正道的技艺,精通之人都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卢植等人抚着胡须,打量着此人。见其颇有风采,暗暗点头。
“蔡大人,学生有一题,不知大人可否赐教?”吴纪自称学生,眼中则满是自信。
蔡邕没想到此人会直言请教,微微皱眉。缓缓说道:“但说无妨。”
这人是来砸场子得!刘鸯见来人前后的做派,又见他有一题问询便心知肚明。现代社会这样的人多了去了,难住专家教授自然也就出名了。
“那在下就以酒为题,酒铺有酒五十坛,每坛三十斛,一斛十斗,一斗十升,今卖出三百四十二斛另八十四升,问还剩下多少升酒?”吴纪说道。
果然是来砸场子的,这蔡邕才高八斗有人来砸场子也是难免。刘鸯倒要看看,这古人的数学到底怎么样。“嗯?”
卢植等人齐齐皱眉,此刻也看出这人是来借机成名的。微微皱眉见便看向张驯,心说仁兄你这也太过分了,居然找一个人来难为老友。
张驯立刻面露不满,训斥道:“吴初年,汝来到此处……。”
“无妨!”蔡邕拦住了张驯的话,这样的事情在太学的时候也有偶遇,他为人正派,并不深想,便对一旁的江川说道:“去拿纸笔来,老夫演算一番。”
“是!”江川急忙吩咐了下去。
“主公,这题一定很难,你看老爷也要用纸笔了,寻常都是不用的。”高顺小声说道。
这题还用纸笔演算!刘鸯嗤之以鼻,心算一番便有了计较。
一炷香时间后,奋笔疾书的蔡邕眉头紧皱,这道题初听起来简单,算起来才知道数目庞大到了一个骇人的地步。
看来是遇到了难题。见蔡邕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人难住,难免落下掩面,卢植等好友对吴纪不悦。但事已至此,也只能是静观其变了。张驯狠的牙根痒痒,早知道这小子玩这么一手借机成名,说什么也是不会带他前来的,不论结果如何回去就将他逐出府去。
“子干,吾观伯喈面露难色,看来这个吴纪的目的要达到了。”杨彪对卢植说道。
卢植微微点头。“如果伯喈做不出来,此事传出去,这吴纪就有名头了。”
“吴纪,你好大的胆子。今日我等相聚,哪里有时间做这题,你可以下去了。”将吴纪带来的张驯站了起来,喝斥道。
能够难住当世屈指可数的大家,明日这件事情就会传遍洛阳,也许会传遍天下,我吴初年的名声,嘿嘿……。吴纪费了多少心血才得到这样一个机会,岂能就此离开。谦虚的笑道:“如果蔡大人做不出来,在下可以为诸位解惑。”
眼见老友即将因为自己失察有失颜面,张驯自责恼怒,喝道:“放肆……!”这要是在他府上,早就命人将这个不分上下尊卑的无耻之徒乱棒打出去了。
然而蔡邕是当世闻名的大学者,为人正派,在学术上遇到难题只会是请教。吴纪也是算准了这一点,眼见时间一点点过去,怕拖长了蔡邕将这道题算出来,说道:“蔡大人,也有半柱香的时间了,不知您是否能够解题?”
蔡邕不免老脸一红,在他看来这题解出来不难,难的是繁琐需要时间,一时片刻是绝对推算不出来的。“这……,哎……。”蔡邕掷笔,便要请教结果。
吴纪见他的动作表情就知道自己的谋划成了,心中的喜悦跃然于脸上。成名有望了!
蔡邕纸上密密麻麻写了无数篆字,这大汉没有加减符号,没有阿拉伯数字,愈加没有珠心算。所以就算蔡邕会演算,一笔一笔用篆字累积起来得到答案,也需要十分巨大的时间。“等等!”刘鸯气不过这吴初年借机成名,便走到了堂上。
众人惊讶的目光立刻集中在他的身上。刘鸯上下好好打量了一番这个吴纪。暗道:你小子想出名,爷我还想出名呢,爷打了那么多仗还没出名。你想出名还早呢!蔡邕等人一时间不知道刘鸯走出来做什么,而吴纪想着赶快让蔡邕说出求教的话,喝道:“汝是何人!”
“在下刘鸯刘宇麟!”吴纪见他粗衣麻布,便鄙夷的教训道,“你一个下人,出来做什么?”(虽然刘鸯他家很有钱,但是他还是喜欢穿粗布这种手感。)高顺一听大怒:“你这家伙想死不成!这是我家主公刘鸯,汉室宗亲,乃是当今皇上的侄子,你居然如此放肆!”吴纪一听吓了一跳,皇室家族!瞬间态度恭敬了下来说道:“不知你出来做什么?”
“哼,我家岳父不屑于你这晚辈一般见识,恰好在下跟我家岳父学了些皮毛,就由在下代替我家岳父来回答你的问题吧。”刘鸯笑道。
“哈哈哈哈,真是可笑,蔡大人当世泰斗皆有所难,汝虽然是汉室宗亲要算给你一年半载,你也是做不出来的。”吴纪嘲笑道。“好,汝给吾听好了!”刘鸯抖了抖长袖,娓娓道来:“酒铺有酒五十坛,每坛三十斛,便是一千五百斛。卖出三四十二斛,就还剩下一千一百五十八斛。一斛十斗,一斗十升,这一千一百五十八斛就是一万一千五百八十斗,就是十一万五千八百升。卖出去八十四升,就还剩下十一万五千七百一十六升。”
刘鸯一甩袖子不屑的说道:“小子,在下说的可对?”
吴纪这道与酒有关系的题,是他搜肠刮肚想出来的,就是为了迎合酒宴的背景,也好让人以为是他临时想出来的。这样一来,人们才会相信他比蔡邕算的快。这道题他算了二天二夜,不知费了多少纸张才算出个所以然来。然而刘鸯说出的答案与他算的分毫不差,令他心惊不已。
“汝,汝是怎么算出来的?”吴纪慌乱的说道。
刘鸯不屑一顾,道:“此等秘技岂能说与汝听,你便回答,我说的可对?”
“咦!”卢植等人面面相窥,刘鸯说的可对?蔡邕眼睛睁的溜圆,急忙重新执笔,有了答案便算的很快,很快就得到了与刘鸯一样的答案。不禁心惊道:“没想到刘鸯心算如此了得,当世谁人可比!”蔡邕自问自己是不行的,他不行,那就没几个行了。
“我说的可对?”刘鸯再次问道。
吴纪面对刘鸯的追问,满头大汗,早已没有先前的从容。
“对……。”满头大汗的吴纪,最终失落的说道。今天的目的是达不到了,这人是怎么如此快速算出来的!他心中充满了震撼,在他看来,这题难就难再异常繁琐,是不可能有人能快速算出来的,蔡邕就是很好的证明。
张驯大松一口气笑道:“呵呵呵……,伯喈兄果然不愧是天下读书人仰望之前辈,府上之人都有这般的学识,传了出去,那些后生晚辈一定自愧不如的。”
吴纪闻言羞的满脸通红,急道:“刘宇麟,你是怎么算出来的,你,你连推演都不用就能够计算出来?”
“哼,此乃心算之术,是我家岳父传与在下的,岂能告诉你。”秦峰笑道。
蔡邕闻言有些尴尬,他也是知道,刘鸯是在帮助自己说话。文人都是爱惜羽毛的,他见刘鸯维护自己,心内便有感激。
“这……。”吴纪再没有此前的从容,站在堂中进退失据。“蔡大人名满天下,家中之人都这般了得,在下告辞了!”吴纪说了两句场面话,就想开溜。
“等等,来而不往非礼也,我这里也有一道题,正要赐教。”刘鸯叫住了他。
吴纪神情有些杂乱,他也是自负有才心有不甘,想来如果能够回答上来,也是扳回一城,传出去半斤八两对自己的名声也是有好处的,便定下心神,道:“请赐教……。”
蔡邕闻言便不动神色,便等刘鸯出题。
刘鸯没想到刚来蔡府第一天做客,就遇到在牛人面前展示的机会,自信中微微一笑,道:“我就给你说一个简单的,洛阳城假定有十万户,一户假定五人,一人一天一升米,三天时间这十万户要消耗多少升米?”
“啊!这……。”吴纪立刻就傻眼了,他有些计算的眉目,但是手头上没有家伙,这怎么算?
蔡邕手抚长髯微笑吩咐道:“去,将纸笔给他。”
吴纪此刻心惊胆战,此题初听容易,但也不再自己刚才出的题之下。刚才的题,自己就演算了两天时间……。他无可奈何,拿起笔来便开始在纸上推算。
不死你丫的,刘鸯便厉声训斥道:“滚下去慢慢算吧,别在这里污了诸位大人的眼。”这么简单一道乘法题目,秦峰也只能对古人的计算水平呵呵呵了……。在大厅的一旁的小门便一名女子看着刘鸯,眼中充满了迷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