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锡兰岛,文鸯居所。
“来者何人,报上名来--”卫瓘一副汉军打扮高声叫道。
“我乃大汉上将军张虎是也,见汝亦穿我大汉军服,不知阁下是何人?”张虎率众登岛后在同一时间发现了对方。
“我乃大汉上将军文鸯将军部将卫瓘是也,不知张将军缘何前来?”卫瓘反问道。
“唉,说来话长,速领本官见文鸯将军。”张虎急道。
“将军请--”卫瓘右手作引路状。
文鸯所部居所十分简陋,仅草草地用木板搭建而成,再用茅草和泥巴做成屋顶和墙壁,屋内采光和通风条件亦不理想,如若和成都家中房屋相比,真正天堂地狱之别。
张虎船队一行仅余千人,在锡兰岛偶遇文鸯及其卫队近百人,两队人马相加亦不足两千人,所幸船队仍有大量生活物资可用于补给,一切安顿妥当后,两队人马在此地休养了十来天,春季来临,可用于捕猎的野味亦开始多了起来,这些时日甚是让张虎与文鸯两部人马吃了个满心开怀呐。
“弟兄们,我等遭遇海难,万幸在此岛与文鸯将军相遇,亦是我等之福,正所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眼下福报即将来临,此岛向北乃此岛国王宫所在,我与文鸯将军相商决定兵分两路,由文鸯将军率领五百人经陆路向北进攻王宫,由本帅率领千人经水路北伐,此一战实乃我大汉军士建功立业之时,各位将士们,与本帅同往乎?”张虎豪气地说道。
“杀--杀--杀--”两部人马齐声高喊道。
“好,大军开拔。”张虎指挥道。
……
吴国,皇宫,御政殿。
“启奏陛下,汉国已答应出兵助我吴国铲除内乱之源,不过却未曾谈及回报与军粮补给之事。”张承作揖道。
“如此甚好,爱卿辛苦呐,此番若能铲除山越部族,我吴国国中百姓便不再受此威胁了。”孙权冷冷地说道。
“不要回报更不谈军粮补给,对我吴国国中暂时来说是好事,陛下可曾想过汉国缘何出兵相助?”张昭问道。
“鲁育公主乃汉国惠妃娘娘,出兵助吴岂非姻亲之好?”孙权反问道。
“非也,自高祖皇帝开创大汉朝以来,多经后宫干政导致内乱不断,至武皇帝伊始,后宫不干政之法便成,而今刘禅自领汉室宗亲,封大汉皇帝,定然执行大汉朝之规矩,鲁育公主虽贵为惠妃,怎奈但凡用兵改政之事却也无从干涉。”张昭解释道。
“依子布之见,却是为何?”孙权迷惑道。
“有道是其心昭昭,陛下,汉国皇帝刘禅已将我东吴看作一家了。”张昭作揖道。
“岂非更好?”孙权先是兴奋些许开始沉闷:“难不成我那在汉国当皇帝的女婿想吞并我东吴不成?”
“然也!”张昭此刻点了点头道,心想你个呆逼,再不反应过量来,你丫会死的很难看,很难看。
“这可如何是好?”孙权算是彻底没了主意了。
“陛下莫急,正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只要汉国尚未对我东吴未起不诡之心,我东吴便当汉国尊为上国,如若汉国对我东吴心怀不轨,那晋国便是我东吴之上国。”张昭在打着如意算盘。殊不知人家晋国皇帝和汉国皇帝是已经达成共识,决定休养生息,不再互相攻伐,你现在还想离间人家,小心自己的老命吧。
“只好如此了,唉。”孙权无奈地摇了摇头淡淡地说道。因为孙权知道,最好的一面便是与汉国交好,至少还能保住这建邺一地,如若汉国反戈一击,亡国仅是时间问题。
……
晋国,皇宫,御政殿。
“父皇,儿臣回来了。”司马昭高兴地进入御政殿。
“昭儿回来了,此番前去汉国可有收获否?”司马懿急问道。
“父皇,汉国皇帝已然同意与我大晋永结盟友,让儿臣代话给父皇,请父皇来年正月前往成都一叙。”司马昭兴奋地说道。
“嗯……”司马懿轻轻地嗯了一声。
“父皇,父皇?”司马昭见司马懿有异状故叫道。
“噢,朕无碍。”司马懿安排道。
“父皇,汉国皇帝相邀不知其意何在?不知父皇现在何意?”司马昭问道。
“汉国皇帝相邀,待来年朕前往成都便是。”司马懿面无表情地说道。
“父皇,儿臣以为不妥,成都乃汉国高师,且有大军在此驻扎,父皇如若前往必定凶多吉少,还请父皇三思而定。”司马昭的担心不无道理,然而对两个现代人来说,司马昭的担心也是多余的。
“无碍,大哥不会害我。”司马懿无意中说漏此话。
“大哥?父皇你?这……”司马昭彻底懵圈了。
“昭儿不必惊慌,朕心头很乱、很烦,等他日适当时机朕自会告知。”司马懿深感疲乏。
“儿臣告退,父皇早些歇息。”司马昭作揖后退出大殿。
……
锡兰岛,文鸯部。
“将军,张虎将军船队发石机开始远程支援了。”卫瓘作揖道。
“好,只等城门一破,便随本帅冲杀进城取了那狗国王头颅。”文鸯兴奋地说道。
张虎船队。
“启禀将军,目标城门太远,根本无从瞄准射击。”庞宏作揖道。
“呵呵,这有何难,命令船队停止攻击,将所有发石机调准焦距,目标对准城门,一并发射石弹,即便无法打中城门,城墙亦会坍塌。”张虎吩咐道。
“诺,将军妙计。”宏庞作揖后用信号旗通令船队。
片刻……
“放--”张虎一声令下,远远见得锡兰王宫西南城墙应声而倒,文鸯所部将士飞身上马,直奔城中而去。
进入城中的文鸯所部一行五百人,飞速控制四门,战斗力立马显现威力,不出一个时辰已然控制了锡兰王宫。
“卫瓘,迅速查找迦腻色伽这个混球,就是这个混蛋命人杀害我大汉万人商队,本帅要活剐此贼。”文鸯大怒道。
“诺,末将告退。”卫瓘作揖道。
“将军,锡兰王率众投降,请将军定夺。”卫队长请示道。
“带上来。”文鸯高声道。
“将锡兰王带上来。”卫队长命令道。
不一会儿,锡兰王和诸多妃子、王储、公主、后宫奴仆一干人等陆续走上殿来。
“你们这些恶魔,先知默罕默德会用手中的长鞭怒笞你们这帮东方的异教徒。”其中一位王储怒骂道。
这位王储口中的先知默罕默德并不是指现今伊斯兰教教徒之间俗称的“穆圣”,“穆圣”是在公元七世纪光大了伊斯兰教,通达了伊斯兰教义,但却并非缔造者。
“噢,汝精通汉话?”文鸯疑惑道。
“哼。”王储将头向左侧一扭不屑一顾地哼了一声。
“哈哈哈,手下败将,如此猖獗,本帅不与尔等一般计较,来人啊,将岛主一干人等绑了,送交船队,带回国中听凭圣上处置。”文鸯亦不屑地说道。
“诺,绑了。”卫队长作揖道。
约莫半个时辰后,张虎亦从船队登陆上岸,进入城中。
“次骞勇猛,若非亲眼所见,本官定不敢轻信将军如此生猛,手中方天画戟使的出神入化。”张虎恭维道。
“将军过誉,阿鸯不过一介武夫。”文鸯客套地说道。
“启禀将军,迦腻色伽带到,这个家伙原打算乔装出逃,由于城中四门均由亲兵队把守,严格控制进出方才没让这厮逃脱。”卫瓘面露欣喜色,押着迦腻色伽来到文鸯面前。
“伯玉又立大功一件,待班师回京后本帅定为伯玉请功。”文鸯激励道。
“末将谢将军提携。”卫瓘激动地说道。
要知道武将的晋升是完全靠在战场上所建立的功勋,如若文鸯不让卫瓘去抓迦腻色伽,卫瓘也无法得到此功,卫瓘方有提携一说。
“恶贼,你也有今日,将此恶贼一同押往船队,待回京后由圣上定夺。”文鸯愤愤道。
“诺。”卫瓘作揖道。
“次骞,岛主已擒,此岛再无他事,现下班师回京有两条路可供选择,一是海路,可由此岛向东北方向进行至马来省,不过航线不太稳妥,多出意外之事,二是由陆路返回,却折返甚多,道路曲折多行万里之遥。”张虎问文鸯道。毕竟文鸯在此地比张虎久远,且文鸯在国中的背景亦比张虎强了许多。
“为长远计,陆路班师!”文鸯自信地说道。
文鸯、张虎一行近两千人,洋洋洒洒地向着原贵霜都城富楼沙(今巴基斯坦白沙瓦)方向前进,仅留庞宏及百余兵丁驱船押送俘虏,为防海上不测,张虎命庞宏沿着大陆海岸进行,以防再遇暴风等海难气候。
……
陈到率五万风影骑兵亦离开湖南省境进入江西省境,山越部族在江西省、福建省东北与吴国的接壤方向,眼下山越王见吴国势小故才连年侵犯掠夺,山越部族大部分均在我大汉境内,却不敢妄动大汉半分,真正吃屎专拣软的捏。
此次攻伐山越的军事行动对整个风影骑兵部队来说,是具有重要意义的,此前每逢争战均由姜维、邓艾、王濬等将率领远程攻击部队配合步兵部队进攻或反击,然而这是自风影骑兵成立以来第一次有规模地进行境外作战,每个风影骑兵部队的将士都异常地兴奋,因为他们知道建功立业的时候到了,让家人过上更加美好生活的时候到了。
……
姜维所部十万御林军士现下已经抵达盘越省达卡府东北市郊,不出一日路程便可直抵达卡府东门,天竺旧部及贵霜旧部的先头部队将会在一日之内再次受到大汉帝国远征军的致命打击,大汉帝国军队进行之神速、补给之快捷令当时任何一个卓越的军事指挥家都无从想象、无法理解。
殊不知,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这个道理在大汉帝国四通八达的交通枢纽上已是个小儿科,由成都府至达卡府的四车道马路让本就机动力超强的御林大军更加如虎添翼。
……
达卡府府尹张翼、成都府府尹关索此刻亦在城墙之上指挥着对天竺旧部和贵霜旧部先头部队的战斗。
“将军,西门方向有坍塌迹象,请将军速速定夺。”达卡府一名军官向张翼禀报道。
“什么?这怎么可能,一定要坚守住西门,一旦城破城中百姓将遭受百般凌辱,切记切记。”张翼紧张地命令道。
“将军快看--”军官右手向城中一指。
城中年壮百姓手拿木棍、铁叉等物,一窝风地向西门冲去,看来西门薄弱城中百姓已然知晓,虽然达卡府百姓大都为土著居民,少有汉人,却在大汉帝国强大的经济实力基础上过上了丰衣足食的生活,即便土著居民亦不会让达卡府失陷,这便叫人心相向。
“坚守,只要再坚守几日,弛援大军必定赶到。”张翼流着泪激动地说道。
……
自成都出发后,我领王濬、邓艾、陈泰三将率两万禁卫军已经抵达盘越省境内。
禁卫军中军大帐,正午。
“陛下,请用膳。”陈泰躬身作揖道。
“玄伯入座吧。”我示意陈泰入座。
“微臣不敢。”玄伯作揖答道。
“爱卿不必拘礼,入坐。”我体贴道。
“诺,谢陛下。”玄伯这才入座。
“尔等也落座吧。”我示意王濬、邓艾二将入座。
古代与君王同席者均为皇亲国戚或恩准特许之人,即便当朝宰相亦不可与君王同席而坐。现在虽不是坐席而是圆桌当同理相待。
“微臣谢恩。”王濬、邓艾二将齐声谢恩随即落座。
“士治、玄伯、士载,朕自开元建兴以来,期间自认为明君也,大汉百姓安居乐业,农业开发、商业发展均有建树,朕继先帝后登基大宝,四方用兵,开创我大汉帝国建国以来最大之疆域,看见我朝中大臣:文有以丞相诸葛亮为首的一干臣公、武有以大将军姜维为首的干将千人,再看晋吴二国,苟且活与我大汉之外,虽用兵可及,但朕亦不想百姓生灵涂炭,如若此二国能实时务放下刀兵归降我大汉,实乃善举也,怎奈朕越发昏庸,实不能图国之安宁也。”我感叹道。
“陛下何出此言呐?试问当今天下黎民谁人不以活在大汉国而深感欣慰?谁人不以悖离大汉国而感觉耻辱?天下谁人不知陛下乃真正千古一帝?”陈泰起身作揖道。
“玄伯莫要相欺,朕一统天下之大计,怕是要处于无用之地了。”我无奈地摇摇头说道。
“陛下有何心事不妨说出,也好让臣等为陛下分忧呐。”邓艾亦起身作揖道。
“尔等坐下,且听朕慢慢道来。”我拿起酒杯猛喝了一盃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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