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陈高祖 第十四节田间百姓路遇怪人

    定陶县的城外，平整的田地上，勤劳的庄稼人正在自家的田地里忙活着。此时虽然到了申时，该是吃晚饭的时间了，可是不少贪时的百姓，还仍在低头忙碌着。田间地头上放着喝水用的壶，壶中盛放的是以粮食加水适度发酵而成的饮料，可却也没人去动，他们都迟迟不肯歇息一下。

    最近两年，天公不作美，大汉的天下，有不少的地方，多日没有降雨，出现了连日的大旱，弄得普通百姓的生活日益艰难，往往连口饱饭都无法满足。这让靠天吃饭的农人们，早就急得心里冒火。

    已经有个别的县里闹起了饥荒，出现了逃难的人家。每当这个时候，就是为富不仁的大族、横行乡里的豪强，趁机兼并穷苦百姓的土地，肆意增加佃户、强买家奴的时候。他们经常搞得贫苦人们怨声载道，社会矛盾越积越多。可惜大汉的朝政被阉宦之流把持，而当今天子却只顾着自己在皇宫中假扮商贾，让宫女嫔妃们扮成商人，众人嬉戏玩乐，哪管人间百姓的疾苦。

    袁术一行人，出了京都洛阳之后，车马不停，经过连日的赶路，到达定陶时，路上已经花费了大半个月的时间，此时即将到清明时节了。清明，不仅有扫墓、祭祀的仪式，以及踏青、荡秋千、蹴鞠等风俗活动，更是春耕的节气。

    《历书》曰：“春分后十五日，斗指丁，为清明，时万物皆洁齐而清明，盖时当气清景明，万物皆显。“到了清明，气温会变暖，降雨会增多，正是春耕春种的大好时节。所以百姓们都卯足了劲，有时全家齐上阵，要在这个更重要的好节气里，辛勤耕耘，期待一场丰收。

    袁术看着辛勤劳作的百姓们，知道他们将希望都寄托在了这片田地上，可他更知道，往后的几年，大旱不仅会持续，程度还会加重，直接催生了几年之后的，一场席卷整个大汉天下、动摇汉室江山根基的农民大起义。

    袁术脑中诸般思绪飘过，但却没有停下马来，因为他知道，现在的自己根本就没有能力帮助天下的百姓。他只是攥紧了手中的马缰，双脚一磕“绝群“的肚子，加紧向城中赶去。

    进了城门之后，众人放缓速度慢性，以免冲撞到路人。一路朝着暂居的客栈——食客居行去。

    ······

    定陶县城内，最大的酒楼与客栈——食客居，位于城内最繁华的地段，其门前人流不息，各色路人穿梭其中，接踵比肩、人头攒动。

    “咯咯咯，嘻嘻，···大母（即祖母）快点，快点呀!“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身着破旧衣裳，笑口一开，露出一对小兔牙，左手中拿着一只泥人，右手中拿着一只胡麻饼，正兴高采烈地来回奔跑在人群中。她看着双手中自己渴望已久的泥人与胡麻饼，今天终于实现了，忍不住左转右窜，好不开心。还时不时的转过身子，向后回望自己的祖母，叫其走快点，都跟不上自己的脚步了。

    “小丫，你慢点。人多，别乱跑，快到大母身边来。”距离小女孩约有十几步远的地方，一位老妪正在费力行走着。只是她的腰已有些弯了，背亦有些驼了，腿脚也不灵便了，双肩上还背着竹篓，看起来装了满满的东西，很是沉重，使她根本追不上自己的宝贝孙女。老妪的身上同样穿着一件破旧衣服，到处都可见补丁，一层烙一层。

    “啊，哎呦！”小丫张口痛叫一声。

    “啪。”与此同时，瓷器落地摔碎的声音也随之响起。

    小女孩只顾着手中的宝贝，长久以来的小心愿终于达成，心中太过高兴了，却是连自己面前的道路都不留心了。一不注意，她就撞到了前面一位男子的身上。小女孩一屁股蹲坐在地上，鼻子被撞得发酸，眼圈已有些湿意，口中也忍不住叫了出来。

    “丫丫，我的宝贝孙女。”后面的老妪看到自己的宝贝孙女倒在地上，听着孙女口中的叫声，连忙放下竹篓，快速奔跑上前。

    老人家先是扶起自己的宝贝孙女，查看周身，发现没有磕着碰着哪里，心里顿时就松了一口气。然后她赶忙起身，去向被撞之人赔礼道歉。

    被撞者是一个年轻男子，年有二十六七岁的样子，面色白净，留有短髯，身高七尺有几，相貌端正，双眼温润，浑身上下有着一股温文尔雅的气质，一看就是一个饱读经史典籍的儒生。

    老妪暗中松了一口气，她就怕被撞的是一个地痞流氓，那样的话，今天就难过了。

    “对不起，对不起，您没事吧？小孩子不懂事，还请您别放在心上。您的衣服脏了···“老妪说到这，突然接不下去了。因为她看到男子所穿的衣服已经被丫丫弄脏了，更重要的是，他虽然不知道这种衣服的价格，但却也只在郡城里高门大户人家的公子老爷身上，见到他们穿过。就是自己家那的里长、亭长，也不曾穿过这么体面的衣服。可想而知，被丫丫撞碎的那件瓷器，价值几何了。顿时，她的心中就是一沉，可却毫无办法。

    不待男子开口，她就赶忙将自己兜里的钱财全部都拿了出来，大约有二十枚五铢钱，这都是她们祖孙俩省吃俭用才存下来的，一直贴身放着。双手捧在手心里，还带着老妪的些许体温，递给年轻男子，“老妪我身上的钱都在这了”。

    另一边，被奶奶扶起后，就只顾着捡拾泥人与胡麻饼的小姑娘，似乎也明白了什么，她连忙将刚刚捡起的胡麻饼递向男子，“叔叔，您吃，不脏。”说着还用自己的小嘴吹了一吹。可是看她那割肉似的眼神，又实在让人怜惜。

    男子看到这里，脸上微微一笑，开口道：“小姑娘弄碎了我的瓷器，这本来是我打算今天送给一位朋友的，却是应该赔偿一下。“说着从老人的双手中仅仅是取了一枚铜钱，然后笑着转身离去。

    老妪先是一愣，随后反应过来，脸上满是感激的笑容，“谢谢，谢谢您的大度。“

    周围人群见到没了热闹可看，也都纷纷散开。

    “嘿，公子，你说这人怪不怪。观他气度不似常人，身上所穿的又是锦袍，定是家中富贵之人。他若是不取那老妇人的钱财，俺老洪还看的上他，不仗着家世富贵作威作福，欺负平头老百姓；可若说他拿了钱吧，又只拿了一枚铜钱，这根本不够赔偿他的那件瓷器的价钱吗。嘿嘿，这人可真有意思。”站在袁术身旁的洪烈开口道。

    袁术一行人骑马来到客栈门前的时候，发现了前面拥挤了一大堆人，道路无法通过，无奈只得下马而行，刚好，就亲眼目睹了刚才发生的一幕幕。洪教师看到之后，脑瓜子很是不解，忍不住嘀咕起来。

    “谁说不是呢。此人我识得，乃是郡城中有名的公子之一，其家就是城西很有名气的董家。”还未等袁术开口，旁边一位看起来很是热心、藏不住话的老伯先开口了。这老伯一边说着，还一边指指点点，口中煞有介事地评论者。

    “仲德，此事你怎么看？”袁术对着程昱开口道。

    程昱知道，袁术虽然嘴上问的是事，但其实他心中是想问自己对这个人的看法。“虽出身富贵，而不骄纵；观其气度不凡，做出人意表之事，必不是凡人之流。”

    其实此刻在袁术心中，已经对方才的怪行儒生，有了些兴趣，虽不知其是谁，但观其相貌气度、行为举止，可以肯定的是，必不是凡俗之辈。也很可能是江湖中的隐士贤人，历史中未闻及他的名声。总之袁术秉着宁杀错勿放过的原则，决定趁着停留定陶的机会，与此人接触一番，以观接下来的安排。

    “嗯，仲德先生说得有理，其实俺老洪就是这个意思，只是嘴笨，对，嘴笨而已。”洪烈接口道。

    “嗯，观察的细致入微，看来咱们洪教师也有粗中有细的时候啊。哈哈。”袁术玩笑道。

    “公子，你就别打趣俺老洪了。”洪烈反而有些羞赧的道。

    “啊哈哈，洪教师还有些不好意思了。”

    “是极，是极。”

    “只是他本来就是一副红脸，我们看不真切啊。啊，哈哈···”

    众人见洪烈一个八尺有余的壮大汉，不好意思的挠头模样，忍不住哈哈大笑，相继打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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