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自己身上长了唐僧肉?!
马腾轻叹道:“杀鸡取卵之举。况且如此扣押严正,必遭其之后报复。”
“那……得手之后……杀之?”
“超儿啊,多动动脑子,商号牵涉六方,杀了严正,得罪四个诸侯,孰得孰失?你以为凭凉州实力能顶住各地诸侯的报复?以刘表之实力,吃了严正一个哑巴亏,尚不能任性报复,反而与之结盟,凉州实力可赶超荆州?”
马超脸一红,呐呐不知道如何回答。
“为父将你妹妹许于严正的原因,你可猜到?”
马超想了半天,摇摇头。
马腾叹了口气,自己已经将一个儿子送去京都为人质,有心栽培长子。
他斟酌一会对马超道:“严正不缺钱,寻常钱物诱之,必不可得。如此,唯有用凉州所产战马诱之,江南独缺战马,如此必能让其就范。”
“可如果大量战马南下,严正就拥有南北两处的精兵,如此一来,岂不横行天下?”
马腾点头道:“你能这么想,也不枉为父一片苦心。”
马腾继续道:“要解决这后顾之忧,首先就是要将严正绑上马家战车,那么与之联姻就是必得之举。只有联姻,才能南北呼应,如此一来,就算连曹操、刘表也不得不退让三分。至于日后如何应对严正,那是后话,且行且应对吧。”
其实马腾不是没想好,只是这方法太狠毒,他不想让马超陷于其中。
可怜天下父母心……。
酉时刚至。
严正只带了小五前来,既然已经排除了马腾摆鸿门宴的可能,那么多带随从就有些多此一举、小家子气了。
况且就算带了又有何用,在人家的地盘上,几百乃至几千人没有什么区别。
所以,严正就带着小五大摇大摆地单刀赴宴了。
宴自然不能是白赴的,严正特意令人准备了两车礼物,其中不乏有金帛、蜀锦、珠宝等值钱之物,这显然超出了赴宴礼物的程度。
倒不是严正想刻意讨好马腾,而是严正心中存有图谋。
虽然马腾是商号协议六方中的一方,但他一直对马匹南贩设置有严厉的限制。
西凉分号每年贩卖到南方的马匹数量不得超过一千匹。
也就是说,如果严正要组建一支万人骑兵,需要至少二十年。
做为正规的骑兵,一个骑兵需要配置至少两匹战马,以做为轮换,一则可应对连续的战斗,二则可使得战马得到适当的休息,以保持战斗力。
歇马不歇人,倒不是说士兵的价值不如战马,而是骑兵连续作战,战马是需要驮着士兵的,这程度完全不一样。
严正此来是想请马腾做出让步,解除对战马南运的限制,至少将规定放宽至一年五千匹。
当然,严正此次北上贩盐,真要按照马腾的限制,是不可能带三千匹战马南返的。
而这,就取决于另一种手段,那是严家的祖业——走私。
有现成的商号流通渠道,走私马匹南下,不是难事。
关键是个度,太过分了,就会惹怒马腾,杀鸡取卵之事,严正自然不会去做。
但让严正猜不到的是,这一切,早已在老谋深算的马腾筹谋之中。
来到马腾府前。
严正始终感觉奇怪,做为象马腾这样的一方土皇帝,府宅本该是雕金砌玉,以示尊贵。
却不想如今看起来实在平常,甚至连自己在皖城的严宅都好过此宅。
凉州虽不如中原富裕,但修一宅子总是修得起的。
莫非马腾还真有卧薪尝胆的心思?
上次在皖城,严正就比较在意马腾,因为严正惦记着北方的战马。
在严正看来,这个五大三粗的扶风汉子,与其相貌有着很大的不同。
粗犷的外表掩饰了他内心的细腻,有着扮猪吃老虎的嫌疑。
严正心中揣测着,混然忘记他自己也是扮猪吃老虎的主。
带着疑问,严正进入了马府。
马腾并未亲自至门口迎接。
按制,马腾可以不迎;按理,毕竟是马腾设宴请严正,马腾需要至门口迎接。
这没有让严正介意,因为马腾的官职远在严正之上。
其实马腾本是想至门口处迎接的,但一想到严正将成为自己的女婿,所以这托了这份大。
在马腾看来,严正没有理由拒绝这份亲事。一则自己官位高出严正一大截;二则实力强于严正甚多;三则自己的掌上明珠降阶下嫁;四则严正对战马的**。
从哪一方面来说,马腾也不认为严正会拒绝。
所以,马腾只令马超前往门口迎接严正,而自己则端坐酒席主位,等待严正的到来。
严正随马超来到酒席前。
“拜见安狄将军。”
马腾这才站起身,哈哈笑着招呼严正入座。
而马超则从在严正对面相陪。
严正心里奇怪,马腾至少应该谦让一下主座,虽然严正不会真去坐了主座,但道理不是这么讲的。
按下心中的疑惑,严正既来之则安之。
一时间,双方“各怀心机”,气氛却是热烈。
这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之后。
马腾打着哈哈对严正道:“老夫托大,称你一声贤侄,严郎不会介意吧?”
严正哪会那么不识趣?赶紧应道:“怎会介意,将军尽可相称。”
不想,马腾微扭头,长“咦……”一声啧怪道:“老夫既称你为贤侄,你总得还老夫一声叔才是。”
严正心中更奇,但嘴中应道:“长者命不敢辞,正应命就是。”
说完,正衣肃容起身向马腾揖身一礼,呼“叔父。”
马腾闻听大喜,欢颜点头不止。
严正这才刚刚坐下,马腾却突然好象想到什么,左右看看严正、马超,再次开口向严正道:“贤侄家中可有兄弟姐妹?”
严正答道:“只有正一人。”
马腾道:“如此,老夫提议,贤侄不如与超儿结拜,成为义兄弟,也好在这乱世之中,相互有个照应,不知道贤侄愿意否?”
严正听了一愕,说实话,对这提议严正倒是很赞同,难道马腾今日设宴的目的就在此处?
一边想一边向马超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