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用刀的马纵横比起用枪的他,杀起人来,更是凶猛,更是骇人。
洒飞的热血,淋了他一脸,使他显得更加可怕骇人。在后赶来的杀手,都吓得连忙勒住马匹。
马纵横只一冷笑,赤乌嘶鸣一声,四蹄一拨,人马一起飞动,赤色的刀光在夜色里不断挥动,一朵朵血花绽放。马纵横犹如是猛虎入羊群,只一面的屠杀。
人仰马翻处,只一阵间,死伤已有十数人。
若是这些杀手真是那阴间索命的鬼差,那么马纵横便是主宰阴间地狱的鬼神!!
“鬼~!鬼啊~~!!”左边队伍内,一人先是禁不住心中恐惧,惨叫起来,忙转马就逃。这人一逃,好几个人立即也转过马去。
这时,引兵扑上接应的张横,用刀挑开刚才被马纵横砍开两半,那大汉头上的盖帽,见是乌兀,急道:“主公,左边那个才是纲百那狗贼!!”
张横这一喊,却把左边刚才喊话的那大汉吓得够呛,急忙拨马就逃,十数个汉子疾声呼叫,一起跟上。
“想逃!!?我说了,再有下回!!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你!!!”马纵横怒声一吼,此下天色已明,只见马纵横驰马狂奔骤飞,瞬间追上了那一伙逃去的人马,挥刀间,先把两人砍落马下,一直径直追去。
“马纵横你这小畜生,老子和你拼了!!”或者心知必死无疑,纲百揭开盖帽,猝然拨马来杀。他周边的爪牙,都没料到,反应过来时,却见浑身是血的马纵横,骑着一匹赤马杀到,那龙纹之刃如道疾电般刺中了纲百的心窝。
纲百瞪大了眼,大张的血口里,流血不止,哇哇乱叫,最终还是说不出一个清晰的字,随着马纵横把刀一拨,尸体便是倒落马下。
“英雄饶命,我等皆降了~~!!”纲百那十数个爪牙并无选择为他复仇,而是纷纷下马跪下,弃戈投降。
天上阴云散开,旭日徐徐而起,一缕阳光照射在马纵横冰冷的血脸之上,犹如可以操纵人命的主宰。
“架~~!!架~~!!!!吁~~!!!”忽然后面传来一阵马蹄声响,队伍为首的正是雀奴。就在半个时辰前,她忽然接到北宫凤传来的消息,说她的胞弟纲百与乌兀一起联合起来,意图伏杀马纵横派出前往冀城的细作。雀奴闻言大惊,同时有一种极为不祥的预感,当她回想起今日马纵横那从容不迫,还有离去时的冷笑,反而在替纲百、乌兀等人担心,只望及时赶到,制止他们,别酿成大祸。
只不过,雀奴还是来迟了,当她看到遍地尸体,那个鬼神一般的男人骑着那匹赤红的神驹屹立在尸体堆上,便知自己一定是来迟了。
胡车儿面色冷酷,向着雀奴说道:“北宫族长太心软了,那六十杖若实实在在地打上了,你那胞弟或者还能保住一条小路。”
雀奴身体一颤,强忍着泪水。就算纲百是十恶不赦的恶徒,他依旧是她的弟弟。更何况,纲百只不过被妒恨所迷失理智的可怜虫罢了,或者他错就错在了选错了敌人。
原来,马纵横早在今日大厅里,察觉到乌兀暗藏杀意,又想以纲百那小人脾性,定然不会就此罢休,遂是暗中命人留意。果不其然,在黄昏时候,马纵横得到消息,城内有两波人马先后离去,莫约七、八十人。虽是如此,但马纵横也不敢确定就是纲百、乌兀那些人。因此马纵横也没有向北宫凤吱声,更何况这也不符合马纵横的脾性。
纲百、乌兀这两个小人,竟然对他屡生杀意,岂能留情!于是,马纵横和胡车儿藏在庞柔的队伍内,离开前教人通报给北宫凤。若是纲百、乌兀不在城内,那么这两人大多是意图不轨。先是通知,也算是给足面子北宫凤了。果然,北宫凤半夜被前来通报的庞柔叫醒,就知大事不妙,后一听说,连忙教人满城寻找纲百、乌兀,到最终确认,下令命雀奴出城阻止时,已过去了半个时辰。
也不知马纵横是有意还是无意,时间拿捏得可谓是准极了,就在雀奴刚好赶到前,将乌兀还有纲百先后杀死。
一阵清风拂过,明媚的阳光之下,不禁让人叹道,这一日的早晨真是充满了血腥的味道。
却说马纵横一干人等回到黄沙城时,整个黄沙城几乎骚动起来。一时间,纲百、乌兀伏击马家公子麾下的消息不胫而走。其中又有不少小道消息,说纲百不久前为了北宫族长与马家公子争风吃醋,不少人一边说纲百心胸狭隘,死有余辜的同时,又是觉得这马家公家料事如神,城府高深莫测。纲百、乌兀这些小人与之作对,简直就是以卵击石。
说起来,纲百、乌兀也算是看清他们与马纵横的实力差距,正因如此,他俩才选择伏杀庞柔这一行人,以捣乱马纵横的计划,以作泄愤,然后再暗中挑拨马纵横与北宫凤的关系,将马纵横那些人赶出黄沙城,若是后面的计划进行顺畅,他们更是不介意趁机杀了马纵横。
只不过纲百、乌兀实在太肤浅了,仅仅只看到了马纵横武力的可怕,全然不知在智谋、城府方面,马纵横也绝非一般。
最终,这两人还是太小觑马纵横了。
在北宫凤的府宅前院,北宫凤长叹一口气,似乎早已预料会有如此结局。雀奴面色冷酷,不见悲色,但却还是瞒不过北宫凤,在她的眼里,北宫凤看到了一丝空洞之色。
“族长饶命啊!这全是纲百和乌兀的主意,他们说马公子不自量力,族长又被他迷得鬼迷心窍,执意攻打冀城。若不加以阻止,北宫家便将毁于一旦。小的等听了,才随他们一起去伏杀马公子的部署啊。”
“没错,没错!!马公子威武盖世,又是我们北宫家的盟友,若非听人教唆,给小的十个胆子,小的也不敢呐~~!!”
纲百、乌兀的副官似乎都被吓怕了,竟哭丧着脸,争先恐后地指责起纲百、乌兀。
“没用东西!!都拖出去砍了!!”当年北宫伯玉被杀,北宫家不少将领投向了韩遂一派,倒戈相向,也正因如此,北宫凤最痛恨就是落井下石的小人,一怒之下,便要把这两人都给杀了。
“族长饶命啊~~!!马公子,救我,救我呐~~!!”纲百的副官好似条丧家犬般在地上爬起,竟想去抱马纵横的大脚。
“丢脸的货色!!死不足惜!!”这时,雀奴终于忍耐不住,猛地一跨步,沙窝大的拳头好似一颗大铁锤般砸在了那人的脸上,那人惨叫一声,整个人翻滚了好几圈,竟然当场被雀奴一拳打死。
雀奴双眸发红,恶煞如同厉鬼,猝地瞪向乌兀的副官,那人一看,吓得惊呼一声,忽然发作,撞开身旁的兵士,便想逃跑,却被赶来的兵士迅速拦住,乱刀砍死。
“我弟死有余辜,落得如此下场,全乃他咎由自取。还望此事结束后,不会伤害到马公子和我北宫家的情谊。”雀奴跪倒在地,低着头,用沙哑得刺耳的声音说道。
“我父曾经与我说过一句话。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我自问不是君子,但起码能够分辨是非。北宫族长对我如何,我心中有数。但如果有朝一日,你想要为你弟报仇,希望你光明正大的来,我马纵横不会躲,也不会避!”马纵横说罢,迈步离开,阳光之下,他那身影是显得那么的雄威高大。
“他,真的只有十八岁么?为什么他能够如此高深莫测?”
北宫凤有些失神地看着马纵横的背影,不禁怀疑起他的年纪。虽然不想承认,但马纵横实在是她有生以来见过最可怕的人物。甚至是她的父亲北宫伯玉还有边章、韩遂这三个曾经被誉为西凉三雄的人物,与他相比,也相形见绌。
话说北宫伯玉、边章最终虽然是被韩遂谋杀,但当年北宫伯玉、边章起事之时,势力之大几乎颠覆了整个西凉,韩遂当时也不过一介小吏,若非北宫伯玉、边章看得起他,恐怕韩遂早就被杀了。
越是与马纵横接触,北宫凤却越是沉沦在他的魅力之中,渐渐地她已发现自己不可自拔了。
光阴似箭,日子一过便是七、八天了。这些日子以来,马纵横少有闲暇,每日都在操练兵马。其中陈家口一众壮丁,踊跃参军,都想助马纵横夺下冀城,为陈家口那些惨死的亲人报仇雪恨。马纵横见这些人众志成城,便也答应下来,分拨与庞明和一个被马纵横新提拔起来的百人将陈杰为部署。
话说这陈杰不过二十出头,不过行事作风素来勇悍而不失谨慎,颇得马纵横欢喜。
于此,这数百新兵加上马家军四百余兵众,马纵横的部署不知觉中已扩张到近乎千人的部队。也正因如此,为了令这支新军尽快磨合起来,马纵横每日都是玩命地操练,甚至到了晚上,还在排练阵法。幸好,那些来自陈家口的新兵,都以复仇为动力,加上又对马纵横敬佩,各个都是死咬牙关的坚持。新兵尚且如此,马家军一众将士自也不会喊苦,何况马纵横这个当头的面对如此紧凑的操练,还从来没皱个半个眉头。
马纵横部署的疯狂,震惊了整个校场所有的胡人兵众,不少胡人将士更是大受刺激,也对自己的部下加紧操练,以免被马纵横那些部署看低。
此事传到了北宫凤的耳中,北宫凤是又喜又怨。喜的是,她的麾下受到刺激后,都能发奋图强,卯足劲地操练。怨的是,这样一来,急于与马纵横修补关系的她,便少了许多的机会与之接触。
这日,在校场中,马纵横刚去看完骑兵部署的操练,便立刻赶来观看步兵操练的状况。
因为步兵几乎都是陈家口的新兵,马纵横平日把时间更多花费在这里。庞明、陈杰也都急于把成绩展现给马纵横,每日两人都几乎把嗓子给喊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