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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延连忙甩开姬英的手,急是强忍剧痛,四处张望起来,由其窗口的位置,看得特别仔细,最后还不忘打开了门,探头在外看了一阵,才把头缩了回来。
姬英见状,不由皱起眉头,道:“魏大哥你这般鬼鬼祟祟地是要作甚?”
“臭小子,我就说你涉世未深,竟连些许防人之心都没有!这里可是那陈公台的地盘!!这附近不知布置了多少他的眼线呢!!你可小心一些!!”魏延急是走过去,一把将姬英拽动自己面前,沉色严厉地吩咐道。姬英听了,眼睛不由微微睁大,惊呼道:“竟有此事!?”
“哼,那陈公台狡猾着呢!他在这东陵城布置如此之久,别说这里,恐怕整个东陵城都布满了他的眼线,这些日子,你言行举止可要万万小心。那陈公台手段高明,并且一旦发起狠来,非同小可。你不见当年那陶谦对他如此器重,最终还不是一家上下都死在了他的手中!?这些文人,可万万小觑不得!!”魏延面色肃穆而道,姬英听了不由脸色连变,忙是重重颔首,并且带着感激之色向魏延谢道:“幸好有魏大哥提醒,小弟日后定会多加小心!”
“那就对了。如今你我在这东陵城内最好本本分分,不求有功,但求无过,不要给那陈公台的机会。但等时{机来到,你我再是商议大事也是不迟!”说罢,魏延遂向姬英投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色。姬英会意,不由咧嘴笑起,下意识地把头重重一点:“还好有魏大哥你在暗中关照,日后小弟愿与魏大哥有难同当,有福同享!”
“哈哈哈哈,兄弟你说的什么话,我素来把你看做是自己的胞弟。只恨你我毕竟不是同出娘胎,否则肯定是亲上加亲!”魏延闻言大笑,眼神猝是变得炙热起来,望向了姬英。姬英听话,不由神色一震,笑道:“这有何难!?我这就去准备一些好酒、香烛,你我兄弟便以皇天后土为证,结为义兄弟,至此同甘共苦,魏大哥你看如何!?”
姬英此言一出,魏延也不禁露出了喜色,道:“我本就有此事,却怕兄弟你不同意,不好意思开口。这下兄弟说了,自无拒绝之理。不过此事不好张扬,酒水我命人准备便好。不过香烛那些,未免教人怀疑,恐怕还是要兄弟去准备。”
“魏大哥你便交给我罢!”姬英听了,精神一震,遂与魏延告别,准备东西去了。
“哼,这姬英为人虽然有些鲁莽,但性子刚烈,年纪尚幼,只要略施伎俩,便能把他耍得团团转,日后与我结为义兄弟后,还不处处为我所用!?”想到这,魏延不由露出一抹邪恶的笑容。
不知觉到了夜里三更,此时在东陵城的府衙内,陈宫正听细作来报,说姬英今夜屡屡出入魏延暂居的府中,并且又去暗中购买了香烛等物,另外魏延又教麾下准备了一些好酒,不知是要作甚。
“这魏文长身上有伤,不宜喝酒,却还命人去准备酒水。而那姬伏龙又偷偷去买香烛,看来这两人是臭味相投,想要皆为义兄弟啊!这两个跳梁小丑若是联合起来,日后若要对付,恐怕却也棘手!”陈宫眼色冷厉,浑身还隐隐散发一股骇人的气势。那来报的细作吓得不禁暗暗哆嗦,把头低得紧紧,不敢说话。
“你做得很好,下去领赏罢。”这时,陈宫的声音猝又响了起来,那细作顿如释重负,忙是叩头谢过,急急退下。在旁的高顺见了,不由微微皱眉,他总觉得陈宫越来越是阴沉,甚至有一种走火入魔的感觉,想或者是最近战事屡有不利,给自己的压力太大了,不由安抚道:“公台,你还是莫要过多的操劳,待会回去好好歇息。这魏文长和姬伏龙虽然性格上多少有些桀骜不驯,但对主公还是十分忠心,也没必要费太多精力在他俩身上。更何况眼下大敌当前,我等应该做的正是齐心协力,共同击破马羲和他那些麾下!”
“哼,伯义你未免太天真了!我曾观这魏文长后项有反骨之迹,肯定是个不忠不义之人,那姬伏龙和他走得最近,此人年少气盛,肯定也不是什么好货色!如今这两人联合一起,互壮贼胆,但有松懈,这两人还不知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陈宫厉色喝道。高顺听了低叹一声,不禁摇头道:“诶,都这般时候了。主公却不在这里主持大局,他可有说过为何要回去下邳?”
高顺忽然一问,令陈宫不禁微微变色。高顺眼看陈宫面色有些怪异,并且眼里还有几分怨色,忙是问道:“莫非是夫人那里发生什么事了?”
“哼,自古以来妖人多作怪!!想当年项籍威震天下,霸王军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可最终却都毁于一个女人手中。这英雄难过美人关,想我陈公台一世聪明,却忘了要提备最该提备的那人!!当初我应该设法阻止那妖人回徐州!!不,我应该早暗中通知伯义你把那妖人给杀了~~!!”说到最后,陈宫更是竭斯底里地吼了起来。高顺听话,面色连变,急道:“公台你且冷静一些,到底是发生了何事!?”
“诶!!你有所不知,当日下邳忽然传来急报,说那妖人因日夜想念主公,以致茶饭不思,如今竟还病倒!主公听了,大惊失色,这便立刻赶回了下邳!!”陈宫咬牙切齿地怒声喊道。高顺听了,如有晴天霹雳在耳边炸开,这难怪陈宫瞒了他如此多日,这若是传了出去,三军必然失去士气,这一旦遇上战力超强的马羲军,哪里抵挡得了!?
想到这,高顺忙是沉色,打起精神,谓道:“此事定不能传到军中,否则军心瞬间必溃!!”
“诶,此事我如何不知!若非适才伯义相激,我连你也不会告诉。不过说来我也是有私心,这事憋在我心里,可难受极了!再不找个人说出,我定会会憋死!”陈宫忿忿而道。高顺听了,暗暗低叹一声,遂是安抚起陈宫。
却说就在吕布阵营里屡生事端的同时,两日后,作为先锋军的徐晃已经逼近了东陵城外数十里处的平原。不过陈宫却早从斥候那里得知,特派高顺率三千部前往拦截。
这下两军对峙,一股肃杀之气徐徐而起,并且愈加旺盛。却看两军阵前各领军的统将,一个魁梧健壮,一个彪悍刚毅,一看都是当世虎将。从两人对视的目光之中,更可以看出几分惺惺相惜的感情。
“高伯义!我主对你如此器重,眼下吕贼已经快要走投无路,你何不速速投降,弃暗投明!?若负偶顽抗,只会落个身败名裂~!”徐晃忽地拍马一起,一举手中银夔巨斧,扯声喊道。
“徐公明你少在这里浪费口舌,无论你说多少遍,我高伯义也绝不会背叛我主!!高某一生,只奉一主~!!”却见高顺猛地一拍战马,倏地冲飞起来,振声怒喝,声势骇人。同时,随着高顺话音一落,其身后数千兵士无不胆气大壮,纷纷高举兵器,振声呼喝,刹时士气高涨。
“哼,这高伯义竟还敢利用我~!”徐晃见状,不由面色一寒,双眸猝地闪动起精光。就在此时,忽有一人策马冲出,大声喝道:“杀鸡焉用牛刀,徐将军你且歇息一阵,那高伯义出言不逊,便让末将取其头颅来献~!!”
徐晃闻言,不由回首一望,正见张绣策马赶来。徐晃见了,下意识地一勒马。同时,另一边的高顺也把马勒住,振声呼道:“谁上都是一样,都将成为高某的矛下亡魂,谁先来送死~!!”
高顺此言一出,张绣更为忿之,急喊道:“将军!!”
“好~!你高伯义武艺非同小可,你且小心应付!!”徐晃面色一沉,说来他自己却也想与高顺交战,不过前方他中了魏延的偷袭,身上伤势未愈。而高顺的武力恐怕并不会逊色于魏延,这贸然前去,就怕阴沟里翻船,遂先让张绣一试高顺的实力。
这下,张绣耳听徐晃答应,不由神色大震,立刻振声一喝,纵马挺枪火速冲出。高顺见那张绣来势汹汹,锐气逼人的样子,虎目猝地射出两道精光,并且在脑念电转地腹诽道:“这张武威先前不但毁了魏文长的伏军,更助其军大破我军,可谓是立了奇功!这下他正处于亢奋,急于立功,我倒可以趁此施计把他擒下或者杀了~!如此一来,正可大挫彼军士气~!!”
想到这,高顺不由双眸都明亮起来,大喝一声,眼看张绣已然冲到,独臂一挺长矛,飞速地迎住了张绣。两人这一相遇,枪矛刹时间不断地对搠起来,快得无影。两军将士一时看得惊呼连连,都被两人的凌厉招式所震。转眼间,正见两人斗了快有十数回合,突兀张绣一枪骤刺,被高顺闪过。高顺见有破绽,立是气势一起,浑身气势高涨,朝着张绣心窝猛搠而去。
电光火石之间,眼看危机逼近,张绣却不慌乱,身子猛地一闪,便是躲过,正要出击时,孰不知竟见高顺转马便逃。
“哼,张武威你不愧有枪王之名!此战暂且到这,你我明日再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