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徽和夫人回去后,立马被周围的邻居们团团围住,嘴里都说着恭维的话“刘兄,我一看你就知道你不是平常人,会很多我们都不会的,以后肯定当大官。”“你净瞎说,当初你还讽刺刘兄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呢,再说就你,你会什么,就会说。”哈哈哈,周围的人都笑起来,不管认识不认识的都上前搭讪。
刘徽团团行礼,他的夫人看着眼前一幕眼泪都要流下来了,自从来到京城为了吃饭,求爷爷告奶奶的,为了救孩子的命借了利滚利,差点要卖孩子,刚才还感觉天塌地陷的,现在却又阳光明媚。
因为司马衷还在那里等着,周围的人不敢多耽误时间,上前说几句就散了。两人还完借的粮食,进屋收拾东西,发现想都拿着,却又都不想拿了,东西都太破了,还是刘徽道“东西都不拿了,只拿我的算术就行。”“都不拿了?”“你只把重要的东西拿着,其余的都不拿了,只要夫君的算术在,一切都会有的。”夫人点点头,只拿了一个小包袱,两人就拿了两个小包袱而已。房子和里面的东西都送给邻居了,房子就是茅草房,里面就锅值钱,很快都被抢了,看着邻居的样子,刘徽暗地里发誓,一定要抓住这次机会出人头地,不在过以前的日子。
司马衷邀请刘徽上自己的马车,其他三人坐另一辆,夏荷捂着鼻子坐到了马车后面,而司马衷面色如常,刘徽心里对他的评价立马上了一个台阶。
“拜见殿下。”“先生免礼,先生不是齐地人吗?怎的来到了京城?”“唉,说来话长,6年前齐地先是遭遇了百年来罕见的旱情,又遭遇了难见的暴雨,田地颗粒无收,百姓饿殍连野,瘟疫横行,只好来京城投奔亲戚,刚来还行,后来亲戚去外地了,就只好给人算账为生。”话不算多,可以听得出其中的苦楚,要知道能看得懂《九章算术》里的字就很了不起,现在可不是21世纪,能识字说明家里比较富足,才能上得起私塾,由奢入贫,再给他一个由贫入富贵的机会,肯定能拼命,对于收服刘徽为自己所用,司马衷信心十足。
两人又闲聊了一些,司马衷看了他的注释,对于刘徽的数学水平心里有底了,最多是后世高一的水平,自己还能教了他。
到了国公府,来福已经等着了,他安排人带他们去住的地方并洗漱,亲自领司马衷去见祖母。“来爷爷,祖母不会生我的气吧。”来福笑了“只要公子好好解释一下,主母不会生气的。”到了地方,祖母和母亲都在,司马衷上前行礼,嘴里说着话,却偷看祖母和母亲,“好了,起来说话吧衷儿。”司马衷爬起来“还是祖母对衷儿最好了”说着就走到祖母身边,给祖母敲腿。“衷儿,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要拜他为师?”
司马衷就把事情详细说了一下,当然突出了刘徽的算术才能,祖母听后沉吟一下道“如果他的确才能出众,可以考虑当你的先生,师傅是绝对不行的。”司马衷也知道这是最好的结果了,就点头接受了。
母亲道“他们需要熟知国公府里的礼仪后才能再和衷儿见面。”司马衷吃了一惊,祖母点点头,是这个理,司马衷明白祖母和母亲不放心他们的身份,需要调查后才行,但是司马衷心急,据理力争,撒娇打诨才让祖母和母亲同意先让刘徽来教司马衷,他夫人和两个孩子必须要熟知礼仪后才行。
司马衷不得不答应,然后就去练武了。晚上回来就想怎么和刘徽交流,刘徽的确是个天才,自己钻研就能学到后世高中水平,的确让人吃惊,想了好长时间,对比了一下自己和他的优劣地方,发现自己的优势就是系统化的教育,自己是从小接受了系统化的教育,什么时候学什么知识都是中外无数的专家经过了反复的验证的,基础打的牢,而刘徽就是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自己琢磨,司马衷找刘徽除了因为他的天才外,要的是把自己解放出来,如果没有刘徽,那么将来自己就要担负起传播的重任,现在有了他,自己只要从头到尾教一遍,以后就可以让他当算术博士了。
想着自己以后轻松了,美美的睡了一觉。那边刘徽一家还在兴奋中,今天洗了3年来的第一次澡,住的地方虽然不如自己以前的家大,但是绝对比自己的家好,房屋的用料,设计甩出老远,吃的感觉是神仙才能吃的东西,饭菜都加了两次,才都吃撑了,连菜油都没剩下,让孩子沾着馒头吃了,刘徽和夫人稍微好点,而两个孩子都怯生生的跟着父母,对以前的事情没有印象了,自从记事起就挨饿,吃不好,穿不好的,穿着不知道什么做的衣服,感觉好舒服,刚才吃的馒头好白啊,饭菜太好吃了,差点把舌头咽下去,虽然吃饱了,但是想想还是流口水。
看着干净的从来没有见过的床铺和被子,两孩子不敢入睡,刘徽的夫人只好陪着孩子一起睡觉,他的两个孩子都是女孩,一个12岁,一个13岁,本来还有个弟弟,结果前些天生病去世了,刘徽感叹自己的儿子没有福分,撑几天就好了。
刘徽又看了看自己以前做的注释,做到心里有数,想着明天一定要表现出自己最好的一面,心里坎坷了好久才睡着。
第二天被鸡歌惊醒,恍惚了一下才发现自己是在国公府,去看夫人和孩子,她们三个还在床上不敢下来,刘徽刚想说些什么,外面就有奴仆来送早餐,刘徽赶紧出去把饭盒拎来,放到桌子上,打开饭盒,一股扑鼻的香味传来,孩子们闻见香味都赶紧下床来吃,也不用人促了。
里面的饭食都不认识,但和吃不用教,“好吃,里面的馅好烫。”看着孩子们吃得高兴的样子,刘徽心里酸了一下,“好吃你们就多吃点。”看着孩子们大口吃的样子感觉特真实,比昨天还幸福。“父亲,你也吃,你尝尝这个,很好吃,馅很香。”大女儿把包子放到父亲手里,小女儿也给父亲夹咸菜。
吃完早饭,有管事来带着母女三人去学礼仪,母女三人心情坎坷不安的去了,刘徽说着坚定的话,“没事,就是学习礼仪,这是成为富贵人家的必经之路。”
有下人来告诉刘徽,殿下在练武,等会召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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