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戎拱手对阮籍道“大人,学生还是不太明白,能否再讲解一下”阮籍哈哈大笑“殿下,老夫也有些地方不太明了,能否解惑?”司马衷心里暗道,刚才你不是说你都明白了吗?怎么又不明白了?环顾四周,都目光炯炯的看着司马衷,心里明白了如果自己不拿出什么有力的东西,他们是不会信服的。
司马衷站起来“大家往这边来”带着一群人来到不远的小河边,“这是一条河水”司马衷捡起一片树叶仍里面,树叶随河水飘走了,“那现在的河水还是刚才的河水吗?”众人愣了,“刚才的河水已经没有了,这是新来的河水”边说着边往里扔树叶,众人也往里仍,看着树叶飘走,是的,现在的河水不是刚才的河水了。
然后司马衷带着众人往回走,走了一会然后回头道“大家再看那河水,还是那河水”众人看向河水,的确没有变化,还在那个位置。“大家明白了吗?表面上看河水还是那条河水,但是水是变化的,我们不可能踏入同一条河流,但是出来后河水还是那条河水,要透过现象看本质”
司马衷说完看向阮籍,发现阮籍身上的气质变了,刚才像巍峨的山,现在像宽广的大海,让人看起心里很舒服平静,没了刚才的咄咄逼人的气势,周围的人气势也有所变化,司马衷看后感觉这么玄幻呢?再看就看不出什么了,只感觉在一起很舒服,殊不知其他人也很震惊,本来司马衷给他们的感觉是个普通人,但刚才他们感觉看到了天空,漫天的繁星,感觉自己就在天空繁星下面,一时间心旷神怡,现在感觉又没了。心里震惊无以复加,互相看看,发现脸上都有震惊之色,才知道刚才不是虚幻。
“太子大才,受教了,本来以为三字经千字文红楼梦是他人代写的,今日一见,殿下比传言中更厉害”“这个....”饶是司马衷脸皮厚也被说的脸有些红,“故有孔夫子一字之师,今天殿下也当得起一句之师”
司马衷是真的吃惊了,把自己称为他的一句之师,这是要火得节奏啊,众人纷纷点头,当得起然后一阵议论“这个大人严重了,我们只是进行学术上的探讨,探讨”“好,殿下能否让老夫去山上小住几日,老夫好祭拜一下文皇帝”‘嘶’在这里等着我呢,挥手把杨肇叫过来“我能不让他上山吗?”
杨肇道“不能,他可是给文皇帝写过劝进书,而且文皇帝很欣赏他,再者他在士人中声望很高,现在他有意要投靠太子,你会拒绝他”杨肇说着眼里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意思是说“你赶紧答应啊!”看看自己这边人的神情,都很激动,尤其是左思他们身子抖得像筛子,激动的要跌倒似的,那边那些人眼里也露出不可思议的眼神,这是要投靠司马家吗?
山涛激动的都站起来了,阮籍淡定的笑笑“我只是上山看看,住几天”众人才平静一些,知道如果太子说服不了阮籍,那么他还是会继续逍遥在外的,一时大家都看向司马衷。
司马衷知道自己没有退路了,大方的笑笑“各位请”众人上山,先去祭拜祖父,中午一起吃饭,当然全是素菜没有肉,司马衷也不会在这种小事上给他们留下口舌,一个个吃得心满意足,能不满意吗?牛二都累得吐舌头了还兴奋的一直笑,真是无语了,吃饱了他们就开始吟诗作赋了,一个个没有上午那么谦虚了,个个挥斥方遒,意气风发,壮志豪情,看了一会,发现侍女们都回来了,“怎么不看了”“没意思,都作得太差了”“是啊,是啊”“没有太子你的故事好”
“也没有太子做的诗好”“而且长得也难看”司马衷不由得笑了,听着这话真是让人心里舒服,自己没有继续展示诗作,怕他们自卑了,这个事情要一点点慢慢来,众人玩够了就都下山了,司马衷只留阮籍一人在小院里住。司马衷让其他人忙该忙的去,多大的事,自己一人就搞定他。
阮籍去休息了,司马衷叫过工匠来叮嘱一下,也去睡觉了,要养好精神继续大战啊。睡了一个小时就醒了,醒后司马衷就看书学习练字。
“好字,可以自成一家了”司马衷才发现阮籍在旁边站着,也不知道来多久了,“一般般了,练着玩”“哈哈,如果练着玩就有这么大的效果,那殿下教教我怎么练着玩。”“好啊!”司马衷心想反正自己只练习一种,其余的都只是知道怎么写,哪有时间练,你想学就教你“我写的是楷书,我先教你练颜体”司马衷写了一篇文章,结果只有其型没有筋骨。
“好,好字体”司马衷又用草书写了一遍,用行书写一遍,用宋体写一遍,一会的功夫用了七种字体写,司马衷也不知道用的什么字体写的了,只要是不一样的都写一遍,阮籍已经看傻了,怎么会这么多字体?
看着阮籍吃惊的样子,心里得意的笑,让你高傲,虽然只是字体外形没有筋骨,但是一眼就知道是新型字体,自己赶忙研究起来,司马衷则去一遍喝水看书去了。
一直过了一个时辰他才看完,“殿下真是大才”司马衷心里撇嘴除了这句你还会其他的吗,换个说法夸我啊,比如我骨骼清奇一看就是天上文曲星转世等等,多好。
阮籍刚想说什么,杨肇和王熹联袂来了,不好意思道“有几个问题想请教,不问则会漏掉精湛的言论,问得多了,又怕劳累大人”司马衷两眼放光道“大人一定不会不满的,你何曾见过明亮的镜子会因为连续照而疲劳,清澈的流水会害怕风呢?”
几人纷纷点头,然后杨肇和王熹上前请教一些问题,司马衷在旁边听着,看他们是怎么讨论学问的,如何引经据典的,如果不是超越前人的经历,司马衷也是白搭。
认真听,听得津津有味,三人每句话都是暗藏机锋,司马衷听了好大一会感觉不太对,哪里不对呢?看着争执的三人,突然明白了,他们对孔子这句话有异议“武王.周公其达孝矣乎夫孝者善继人之志善述人之事者也春秋修其祖庙........”没错,一大段话下来没有标点符号,然后他们就此怎么解释产生了疑问,他们说得话也是引用的古人怎么断句怎么理解的来证明自己说得对。
司马衷无语了,我不是发明了标点符号了吗?怎么杨肇给忘了?要不要提醒他一下,司马衷上前叫住杨肇,轻声对他道“标点符号”
杨肇愣了愣,对啊,怎么忘了它,两人看见杨肇高兴的样子都很纳闷,杨肇赶紧把标点符号给两人说了一下,两人都很吃惊,然后试着给这个句子加上标点,果然顺畅多了,有争议的地方试着断句,多试几次,果然不通的地方就通了。
“有此物在手,可以解决很多争端,来,我们把这本书断一下句吧”“固所愿,不敢辞也”三人断起句来,把司马衷扔一边不管了,司马衷放下书就出去吃饭了,哼,我先吃完饭再说。“牛二,这么多好吃,有口福了”司马衷吃起来,牛二讪讪道“阮大人呢?怎么不一起吃?”“牛二,你是我的陪读还是他的,对我你都没有这么上心,我很伤心啊!”“不是,殿下你是我的主子,我怎么会不上心,不是阮大人是客人吗,我怕招待不好给主子丢人,那我罪过就大了。”
“吆喝,你都会这么说话了?看不出啊”“这是主子教育的好,主子说什么就是什么,谁管他吃没吃,主子这个肉我炖了两个时辰,你尝尝好吃不”“恩,好吃,火候正好,你也来尝尝”“好吃”
两人把阮籍那份也吃光了,只给他剩下素菜,司马衷吃饱后就去溜达消化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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