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带着缴获的,实际上就是抢来的粮食、财物,还有一些太平寨的俘虏,浩浩荡荡地返回黑云寨。
黑云寨坐落于群山之中并不显眼,寨子就修建在山脚下一块较为平缓的土地上,山涧中一条小溪缓缓流出,横穿整个寨子不知流向何处。
小溪上有几个简陋的木桥,两岸搭建着一些的木屋,让张攒劲意外的是,竟然有不少衣着破烂的村民在周边平缓的土地上耕种着。
黑云寨虽说是土匪窝,但大多是一些生活不下去的流民,逃窜到这延绵不绝的大山深处,他们有的人拖家带口,定居到大山深处,青壮年不时外出打家劫舍,老弱妇孺在家种地耕田。
到达黑云寨后,留守此地的一群村民也是迅速赶来迎接,有母亲看看自己的儿子是否安全归来、妻子看看自己的丈夫是否顺利回来,看到他们大获全胜,还带回来了不少的粮食、钱财,这是整个黑云寨的人都感到很兴奋。
粮食和钱财等,已经在太平寨瓜分过了,孟保庆简单安排了一下,又让人收拾了间房屋,将张攒劲安顿下来。
“那间小溪边上的屋子,就给你住了,我看你也是无家可归的流民,以后就安顿在这里吧。”
这是一座紧临小溪的院子,院子内修建着两座木屋,院外整整齐齐地种着一些竹子,颇有一番文人的风味。
院子的前任主人应该是在某次打家劫舍的战争中不幸战死,这座院子已经很久没有人收拾了。
张攒劲静静地坐在屋子内,仔细回想着今天发生的一切,自己来到这个三国世界,需要游戏胜利也就是统一全国才能返回现实世界,可自己只是在大山深处放了个土匪,更为可笑的是,今天自己问了黑云寨里的几个人,这里到底是哪个州、哪个县,现在外面是哪年哪月了。
这大山深处的土匪们完全不知道,只知道他们肆虐横行的大山,有的叫鸡头山、有的叫狗头山,这里叫草滩沟、那里叫大河湾,至于大一点儿的地名,除了知道大山外有一个较大的小镇伏龙镇以外,其他的他们就不知道了。
也难怪,这些人生来就流窜在大山里,从来都没有去过外面的世界,所以说,张攒劲现在也不知道,自己流窜在谁的地盘上。
若是外面的地盘是大耳贼刘备的,他就可以跑过去说:“我张某虽是一介武夫,亦颇知忠义二字,正所谓择木之禽,得栖良木,择主之臣,得遇明主,从今往后,但凭驱使,绝无二心!刘皇叔仁德之名天下尽知,我要追随刘皇叔光复汉室,逐鹿中原,一统天下。”
若是曹贼也好,曹老板向来重视人才,他就可以说:“我飘零半生,只恨未逢明主,公若不弃,我愿拜为义…义兄!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相助义兄,共图大业!”
可惜现在,张攒劲唉了一声。
突然,张攒劲仿佛听到了女子哭啼的声音,仔细一听,竟然是从他院子里另外一间房屋内传来的。
这院子里建有两间木屋,张攒劲刚才只进了一间正屋,没想到旁边的一间木屋竟然有人?
怀着好奇心,张攒劲推开门去,只见一个妙龄女子正在掩面哭泣。
张攒劲心里一愣,心想,这土匪的待遇这么好吗,不但送了一套临河风情小别院,连媳妇儿也送一个嘛!
听到有人进来后,那姑娘慌忙拿起一把剪刀进行防卫。
这不就是他在太平寨放掉的那俩人吗?
当看到来人是张攒劲后,那女子仿佛松了一口气,问道:
“你,怎么是你?”
张攒劲也很好奇:“你们不是跑了么,你怎么又回来了,你伯父呢?”
“我跟伯父刚刚跑出太平寨,却在寨子外面被你们黑云寨的人抓住了,伯父他老人家与太平寨抓住的俘虏们关在一起,现在不知道抓到哪里去了。他们说要把我赏赐给了黑云寨一个杀人不眨眼、凶神恶煞、恶贯满盈、长相粗糙的家伙,你说这可怎么办啊?”
看着这姑娘可怜兮兮的样子,张攒劲尴尬地说:
“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他们说的那个杀人不眨眼、凶神恶煞、长相粗糙的家伙,就是我啊!”
“什么,你就是杀人不眨眼、凶神恶煞、粗糙的土匪?”
张攒劲苦笑着说:“你有没有觉着这三个词语放一起不搭配啊,况且形容我这么一个英俊的人也不符合啊,我粗是粗但不糙啊,我还是挺精致的一个人。”
看着姑娘的表情由悲转喜,由喜伤转为惊恐,生怕张攒劲做出什么过分的表情。
在张攒劲再三保证会想办法送他们二人离开,绝无非分之想后,这姑娘才逐渐放松警惕。
“说了半天,还不知道姑娘芳名呢?”
“小女子名叫董小婉!”
董小婉,这名字似乎有些耳熟,但张攒劲也想不起到底是在哪里听说过,或许三国里有这么个人,但以张攒劲这学渣对三国的了解水平,他是不知道的。
“既然这样,董姑娘就跟我先去找你伯父,我再去找寨主让他放过你们!”
黑云寨里,一大批从太平寨里抓捕过来的俘虏,正在小溪两岸劳作,一部分人在修缮农田水渠,一部分人在修理河堤,还有一些人正在搭建房屋,看来孟保庆打算在这里长期发展。
在小溪边修缮河堤的队伍中,张攒劲和董小婉找到了正在劳作的老头。
“稍等,我去安排一下,你和你伯父就可以走了!”
“能行吗?”董小婉有些不放心。
张攒劲拍着胸脯保证说:“我作为黑云寨上将,放个俘虏走这点儿权力还是有的,你就放心吧”。
河堤边上,一个凶悍的刀疤脸正在监工,张攒劲上前客气地问道:
“这位兄弟,我是新来的张攒劲,这个老头年纪大了也不能干活,我想带他离开。”
“就你特么叫张攒劲啊?”
刀疤脸上下打量了一下张攒劲,轻蔑地说道:
“想带走这老头,门都没有!”
想着董小婉还在旁边等着他,没想到这就被打脸了,真是尴尬!
“这位大哥,我跟寨主跟熟的,前面攻打太平寨,我也”
“我知道,寨主不但称赞你是黑云寨上将,还赏赐了你一个如花似玉的小娘子!”
刀疤脸往后瞧了瞧,站起来笑着道:
“带走这老头也可以,把那小娘子留给我。”
刀疤脸叫张攒劲黑着脸,又笑眯眯地对董小婉说:“怎么样啊小娘子,一换一,况且我可是很怜香惜玉的,跟了我以后有你想不到的!”
“啪!”
一声清脆的响声过后,刀疤脸脸上显现出一个巴掌印,五个指头特别明显。
“让你胡言乱语!”
张攒劲心想:你一个6级的小喽啰,我还怕你不成,让你在我面前装可爱!
虽然张攒劲才5级,但是他有技能,干他个没有技能的大头兵,张攒劲还是十分有把握的。
“你,你竟然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谁啊”
刀疤脸被打懵了,眼中有些意外。
这一巴掌不但把刀疤脸打懵了,更把堤坝旁的其他土匪、干活的俘虏们都看懵了。
土匪们心想,这个张攒劲这么猛的吗,不看看这刀疤脸是谁说打就打。
俘虏们更是敬佩,这刀疤脸让他们当牛做马干苦力,这张攒劲说打就打,看着真是爽快。
张攒劲接着说:
“我管你是谁,说,这老头你放不放?”
这语气、这举动、这行为,都让董小婉内心感觉到诧异。
刀疤脸指着张攒劲说:“我是黑云寨二当家的儿子,寨主亲封的黑云寨头号战将刘乌鸦,你竟然敢打我,就让你见识见识我的厉害!”
刘乌鸦?
张攒劲来不及管他的名字为何这么奇葩,先从堤坝旁找来一把锄头防身。
刘乌鸦的刀疤脸上露出一抹笑容,他对身边两个跟班的说:
“给我摁住他,我先结果了这个张攒劲,这小娘子就是我的了!”
竟然先让身边两个2级的小喽啰来送经验,张攒劲更开心了。
他抡起锄头左右开弓,两个2级小喽啰应声倒地。
“经验值+20,铜币+2”
“经验值+20,铜币+2”
张攒劲提着提示音,心想再送几个经验来,老子就跟你一样6级了!
他朝着刘乌鸦挑衅道:“再来啊,堂堂二当家的儿子,就才几个手下吗?把你的人都叫出来啊,我不嫌多的!”
董小婉在身后扯了扯张攒劲的衣袖,表情有些担忧。
张攒劲用眼神示意她不用担心。
刘乌鸦快要气炸了,在这关键的时间,张攒劲还在和他的小娘子眉目传情,真是不把他这个黑云寨头号战将放在眼里啊!
“张攒劲,休要嚣张,让我刘乌鸦前来治一治你!”
刘乌鸦拿起堤坝旁的铁锹,冲了上来。
“竟然自己来,没有经验可刷了!”。
张攒劲用锄头挡了刘乌鸦几招,发现还是6级武将力气更大、动作更为敏捷一些。
刘乌鸦打得张攒劲连退几步,董小婉和其他旁观人群都吸了一口气,张攒劲似乎有些不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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