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桌给我的第一感觉就是“壮”!看着他那虎背熊腰,再看看我这小胳膊细腿儿,心里盘算着:这可千万得处好了,不然他要是想欺负我,不就跟玩儿似的。还好现在桌子是独立的,要不然起了领土争端那三八线还不得划到我家菜园子去。学校的校服通常都是宽大肥厚,穿起来显得十分笨拙。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学生的智慧是无穷无尽的。校裤基本一发下来就进了裁缝铺,七分、九分裤、小脚裤、束脚裤,应有尽有。而我的同桌却愣是一刀子没动就把校裤穿出紧身裤的感觉来。
同桌长得其实挺帅,是男人阳刚的那种帅,要能瘦下来绝对也是男神级人物。这货下课时哪也没去,就待在自己座位上练字,给我一种很斯文的感觉。不过后来渐渐熟络起来他就暴露出他的庐山真面目了,我深为我当初的判断而痛心疾首。
初来乍到跟同学都不熟,课又很乏味,真是度日如年。挨呀挨,终于挨到晚自习结束,已经是十点了。
宿舍是八个人,空了四张床。剩下的床铺要么成了杂货间,要么成了接待所或活动场。首先认识的是舍长,舍长长得,嘿,那个嘿呀。实在不知当初帮他接生的那个医生白大褂究竟洗不洗得掉。大家喊他黑牛,我也跟着牛哥牛哥地叫着。原本我认为舍长就是黑得很特别,没想到第一个晚上他就用行动来告诉我,特别之人必有特异之处。
我对铺那人外号龟龟,外号由头型而来。龟龟,嘿嘿,其中含义,你懂得。我跟他说:
“正所谓人如其名,原本我不太信,自从见了你,我信了。这外号,真形象。”
我上铺那人外号方块,因为他的脑袋从后面看酷似正方体。我认为我后来数学的空间几何学得好跟我经常看他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他的眉毛又黑又浓,嘴巴很宽。笑时一脸****,不笑像个大写的“囧”字,堪称一个行走的表情包。
开学第一夜,大家还不是很熟,没聊几句就各自去睡了。
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人有时候很奇怪,刻意去忘的事偏偏又经常想起。有念想,你也就有了牵挂。有牵挂的人是幸福的,证明你拥有着。而当现实与理想形成的巨大反差所带来的挫败感又把你拉入痛苦的深渊,此时你倒宁愿你是个无牵无挂的人。
正在我有些倦意想睡之时,我听到舍长的呼噜声。话说打呼噜这事也不算特别稀奇,但打成我们舍长如此惊世骇俗的当真万里挑一。恍惚间仿佛听见钻地的声音,咦,哪里在施工?我不是在宿舍吗?怎么到工地了?
我看见对面上铺一人掀开被子坐了起来,叹了一口气。
我笑着说“你也睡不着啊!咱这舍长当真是‘非同凡响’哈。”
“唉~~”对面那人没回答,又是长长的一声叹息。
“TMD……”下铺一人嘟囔着骂了句。
“还有谁没睡的举个爪呗。”我问道。
数了数在黑暗中举起的小爪子和小脚丫,呃,敢情宿舍就我们舍长一人跑去与周公幽会了。
“要不要把那头牛叫起来?MD我受不了了。”
“这他要在我们村可是要被浸猪笼的啊!”
“算了吧,他也不是故意的,叫醒他貌似有些不人道。”我说。
“现在知道同样班级的两个宿舍为何隔壁爆满而我们空了这么多床了吧。当初军训时我们大家可都是见识过他威力的。”龟龟拖着长音还特别看着我说。
“我觉得吧,别叫醒他,大家都是同学嘛,有什么事相互忍忍不行吗?对了,不如我们直接把他抬出去扔了把?”
“草,同意!”
“同意!”附和声一片
(本章完)